宁英卓有些不解,想清楚了才道:“小时候在童家有看到过她老是偷喝咖啡被佣人骂,再见后常看她点外卖都是点这个。舅舅,我和你说过我喜欢她,这点爱好我还是能打包票的。”
缪相安瞅着那杯饮品,追问:“这东西是什么味道?”
宁英卓将纸袋往身后一藏,“不行啊!你是做舅舅的,不能喝着嘴里的,还看着我手里的!”
缪相安额角青筋猛跳,手中饮品隔热的纸杯套出现了褶皱。
“刚刚问的,你想好了吗?”
......
事发紧急,宁英卓想来想去,觉得在他舅的引导下,学生时代的童拾夕真的是哪看哪奇怪,硬要挑出鲜明的几点,有些事情是必须要提的。
两人初始遇见是在他小学四年级时,他九岁就混在这个年级段,一直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仗着学习成绩好,又是唯一的子嗣,横行霸道多年,谁知遇见一个身世不清不楚的养女却栽了跟头。
这个女孩子比他年纪大,比她个子高,比他成绩好,连跳级的幅度都比他大多了,他四年级,她就已经读初二了!
唯一欣慰的,就是这个女孩子和他一样,都是不讨大人喜欢的类型。
常常听童家老宅的吓人说她哪里哪里调皮,古灵Jing怪的,老喜欢给她们添麻烦!
宁英卓一时觉得对方算得上是和他一路的同伴,在她身边走动也就多了,很快就觉得,那些个佣人只是嫌弃她身份低,一个两个都是在说些冤枉话。童拾夕这个人,明明就是个没一点意思的乖乖女!
偏偏童家那边的大人就是如此信的,他跟着父母去童家拜访时,女当家对童拾夕的了解就是那么片面,毫不了解,也不想去了解。
宁英卓便不高兴了。
五年级的时候,为了方便,他考入童拾夕所在初中的小学部,每日和她一块上下学。
童拾夕对他的出现,没有他想要的震惊,没有他预料的欣喜,也没有他猜测的无措,很快就接受了自己身边多跟了个人的设定,就像多往书包里放了把雨伞一样,平淡无波。
宁英卓死皮赖脸和她一块儿上晚自习,晚上一块儿坐车回家的时候,他才看到她倒映在漆黑夜幕做底色的车窗上的眼睛,有温柔的笑意。
她在看他。
那种表情,太深奥,他那时还不懂。
可是之后,他分居多年的父母,在他脸上寻求曾经爱人的模样时,也是差不多的神采。
所以说......
Cao!童拾夕不会真当自己是她儿子吧!
宁英卓急了,一旦接受这个想法,童拾夕对他的温柔耐心对待,以及现在的恨铁不成钢,无限包容的形象,都和他亲妈重叠起来。
宁英卓你他妈的,赶紧住脑啊!!!
什么狗屁多年的暗恋,感动了他自己,感情人家只是把他当儿子养,利用他在玩养成游戏啊混蛋!
......
缪相安手骨捏得咔咔作响,声音Yin沉:“想好了,赶紧说。”
宁英卓眼眶酸涩,简直要命,他失恋了,他舅舅还只当他是个情报机器,他是做错了什么,才生活在这样的家庭。
他深吸一口气,平稳情绪后道:“以前我就想说,她成绩好得有点过分,大考小考文化成绩都是第一。有段时间因为感冒没及时吃药,感染成了肺炎在医院呆了一个星期,回来那天段考,她照样是年级第一,我记得那段时间她天天除了吃药打针就是睡觉,根本没学习。”
“这件事情小学和中学部都当作传奇,不过他们觉得,应该是她补习过,只有我知道,她没有,她没有在学习上花过多少Jing力,没有回家学习的习惯,上课还时常开小差,不是涂鸦画画就是看课外书。大家都学得很痛苦,这世界上,怎么就有人,能学这么容易呢?我一直都觉得她这个人很过分,家里佣人难得拿她和自己孩子比较,夸她学习努力成绩好,她一点都不谦虚,说学习是天分的问题。”
尽管如此,他小时候,曾把她当作学神拜过。小孩子就是很喜欢厉害得没有道理的人。
“我后面和她吵了一架,隔了很久没理会她得消息,谁知道她十五岁,参加高考就过了重本分数线。”一路追赶,连同属一个年级段的机会都没有,宁英卓不得不服输,尽管他就是很不服气,“我原本还以为她会去曲兴大学或者是去国外深造,哪里知道,她的志愿全写的同一所大学,去了宁垣大学。也不是说这里不好,就是浪费了那么多分,太可耻了。”
缪相安将苦涩的ye体咽下,若有所思,“她是打定主意,一定要来宁垣大学。她是保险学专业的,这里面有什么缘由?”
只瞧见宁英卓面色泛红,眉眼紧蹙,是想起一些让他生气的事情来了。
“我哪里知道!”
宁英卓气呼呼道:“她就是哪里都不正常嘛!说话不正常!做事不正常!做人就是很不正常!眼光也很不正常!”
缪相安看着自己这个极易被情绪支配,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