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向宁英卓,童拾夕完全没想到他会插嘴,看起来还很生气,是要辩驳什么的模样。
她担心他口出狂言得罪人,原想提示他,宁英卓挣脱她为安抚放上他手背的掌心,瞪了她一眼:“是他们胡说八道!”
“才不是这样!我爸爸和我舅舅都说过,根本不是这样!”他越说越生气,别人的不信任让他跟自己被侮辱了一般,惹得众人对他接下来的话起了十二分的认真态度。
“金觅山和童家的婚约不说,但是死了的那个金盛斌,就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是他强|jian了童家那个女儿,我表叔宁驰没有和他们争风吃醋,如果是你的妹妹被坏人欺负了,你们就不会气得想杀人吗!”
可惜大多数人并没有这样的体会,他们也不懂设身处感同身受,华绍听了之后,还笑了,尾调带着轻浮地上扬:“这么说来,童家的那个女儿,肯定很漂亮,可惜尝过滋味的人死了,连个打听处都没有。”
众人也只笑。
童拾夕一手死死摁着宁英卓起了青筋的手,一手拿冰可乐捂着疼痛起来的胃,思绪翻涌,几欲作呕,灌了几口汽水之后,面上表情才轻松起来。
她的笑容很甜,眼中却只有冷意,“华绍你连死人的便宜都敢占,胆子挺大的。”
华绍将她的愠怒当成小猫伸爪,毫不在意,语气轻蔑道:“怎么啊,童小姐还要拿鬼吓我不成?”
“当然不是,又不是小孩子了。”童拾夕放下可乐,收回的手在手机上神不知鬼不觉地按下快捷按钮,她yinyin笑道,“就是没想到华厅长的爱子居然是个法盲。”
华绍脸色一变,“你提我老子干什么?”
“没什么呢。”她慢悠悠地眨巴眨巴眼,“就是想代替他告诉你,已经死亡的人也是有名誉权的,经不起你们这样的刻意侮辱,传播谣言。”
方鑫吼道:“我Cao!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真真假假,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你们什么时候管过,过了这么年,你们家不说别人,反而扯着我们的事情不放,不就是借题发挥嘛!”
童拾夕故作天真的面庞染上亮眼的世故风情,冷笑着挑了挑眉,声音依旧很年轻:“你们说这些让我们知道了,不高兴了痛苦了,怎么的,还是我们的错吗?”
“......”
她站起身,学着电视剧里面的人物,落下重重的话音:“其余的事情到局子里面,我们可以找人民公仆叔叔和你的律师,慢慢科普。”
其实她原想说其余的事情,和她的律师慢慢谈,但她发现,刚刚自己忘了联系王律。
有人张望到楼下来了车辆,无措道:“怎么回事?这怎么回事,怎么聊着聊着,华少你就和曲帅的妞闹得警车都来了!”
她举起手:“不好意思,除了侮辱罪,我还想行使一下我们作为未成年人的权利!”
惊起Cao声一片。
华绍忍不住骂道:“你们俩他妈的都满十六了!”
童拾夕做作着紧张搓手手,帮对方分析道:“你觉得我们是为你打工的关系吗?可是这和你说的工作内容完全不一样啊。你当初也没立合同,只是在聊天软件里面进行过简单约定。”
华绍闻言已经在删消息删好友了。
她拉回想动手的宁英卓,继续道:“如果我们不是打工关系,那现在我们就算作没有关系,不过,没有关系的话,我和他怎么就来到这里了?当然,你可以指控我们私闯他人住宅,不过,我们是未成年人啊,顶多批评两句,而且我手里有证据,别人根本不会相信,只会想,你们二十多个男的,喊我俩来干什么。华绍你猜猜,你老子会不会也很感兴趣啊?”
宁英卓和他们同时黑了脸,正欲骂她,童拾夕捂住他的嘴,“你少说话,保护好我。”
华绍脸一时红一时黑,他怒了,“你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女的!”
这个不要脸是指她不要脸面名誉,并不是什么侮辱人的话,既然说她借题发挥,那她就要好好发挥了,一跺脚,捂着脸,眼眶泪珠成串滑落,“你侮辱我!”
嘻哈男受不了了,撸着袖子,对华绍道:“怎么办华少!我想打这娘们!”
门被闻讯赶来的人敲响,两人同近二十人对峙着,无人去开门。
华绍脸上闪过种种神色,最后按捺着无处发泄的怒火,愤愤道:“你们给我等着!”
门同时被一脚踢开,童拾夕早就做好了捂耳朵的准备,闻声拉着宁英卓,就娇声哭泣,喊着:“呜呜呜呜呜......沈警长,我们被威胁了!”
两人出来搞钱,还免费获得局子里专属访谈一次,宁英卓已经不想说话了。
童拾夕以为是不带他舅出场,孩子不满了,她道:“让你放心就放心,你舅再厉害也厉害不过法律。”
前座开车的沈警长慈祥道:“你们放心吧。华昌云是我老战友,这一次华绍不被带回绍市管教几个月,肯定是放不出来的。放出来了,他性子就那样,欺软怕硬,肯定不敢再找你们。”
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