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拾夕连忙捂着童望望的嘴,示意她看不远处站着的小区巡逻保安。
她收回捂嘴的手,叹了口气,“我大概明白你说的是什么了。汪汪,你别Cao心了,你姐姐我是谁啊,我九岁读初中,十五岁读大学,这不就是十七岁化妆吗?我觉得这挺符合我这个年纪和身份的呀,当然像你这种天资普通的好孩子就不要学了,化妆很伤皮肤的。”她感慨着摸了摸自己的脸,摸着所谓的满满胶原蛋白。
童望望无语了,童拾夕喊她“汪汪”,这取决于她从出生就有的一副水汪汪的大眼睛。片刻后,汪汪的这一双汪汪大眼正惆怅地看着她,她扭捏地小声说:“姐姐,你到底要为了我休学到什么时候啊?”
童拾夕正想答话,眼尖看到电梯门旁的数字从代表顶楼33的数字往下骤减,她脸上和善的笑容顷刻一变,眉宇间带了点成熟的风情,漫不经心将身前Jing致的海鲜宅急送盒子放在了身侧。
明明她穿着的长裙是怎么都遮不住这个Jing美昂贵的大盒子的。
童望望看着她姐的变化,一时呼吸都忘了。两人虽差了两岁,可却是如她姐所说,她们一人天才,一人普通,学识见识与能力怕是差了二十岁不止。
这话若说给童拾夕听,指定能让她笑得吃下三碗饭,但现在她是笑不出来的。
数字灯一路闪烁变化,一个穿着全身高定像是马上要去T台走秀的贵妇从电梯里走出。
两人各怀心思的打了招呼,于太太将童拾夕身侧的东西看得清楚,她眼中Jing光一闪,娇柔的嗓音响起:“童小姐,最近生活蛮不错的呀。”
童拾夕顺着于太太的视线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东西,也不藏着掖着,将盒子上价值至少两万的LOGO露出,扬起下巴得意一笑,嗓门生怕别人隔着几米远听不见一样的大,“我母亲快回来了,她的一些老朋友最近常送来一些礼物,我最近都吃胖了,可这些海鲜珍馐不吃也太浪费,也只能胖了。”
“哦,这样啊。我有事先走了。”于太太再将那个将童拾夕白皙掌心勒出一条红印的盒子淡淡地扫了一遍,裹上自己的皮质外套,握着跑车钥匙就往外走。
童拾夕笑了笑,牵着汪汪优雅地踏入电梯。
于太太忽地转回了身子,隔着慢慢合拢的电梯说道:“童夫人要回来,于情于理,我们家也该表示一下。”
童拾夕满不在乎地说了声谢。
电梯门合上,带着两姐妹缓缓往17楼升。
童望望看着笑嘻嘻的童拾夕,懂了什么好像又什么都不明白,张了张嘴,开口却是:“晚上真的吃海鲜大餐吗?”
童拾夕将那盒子甩得轻飘飘,显然这东西和她姐身上那一套名贵服饰一样,都不过是“拼”来的东西。
“你想吃大闸蟹?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今天张妈回家了,你姐我的厨艺你敢吃我都不敢给你做啊。”张妈是童家本家派来负责两人生活起居的保姆,也仅仅是个只负责本职工作的保姆。童家对她们不差,童建明夫妻做出的事情给他们本家惹了不少麻烦,他们还是借钱给她们将童建明的债务还清,同时将崇港安保系统最严格的小区的房子租下给两姐妹使用。
童拾夕弯下腰,摸了摸童望望齐肩的头发,她哄她:“不到一个月,妈妈就回来了,到时候房子卖了,不用收租,本家的债就能一次还清了。你按我说的,别错过学校的交换生名额,到时候就能和妈妈一起出国了。想吃什么都会有的。”
这话也是说给她自己的,“一切都会变好的。”
童望望着急地说:“我们出国,那姐姐你呢?”
童拾夕勾着嘴角,敲了下童望望的小脑门,“刚还说我不干这个年纪该干的事呢?怎么的,这回又忘了我还得回去读大学啊。”
“是哦。”童望望愣愣地接话,“不过,姐姐这么聪明,很快就能完成学业,来国外和我们一家团聚吧。”
童拾夕回了一个嘚瑟的表情,而后但笑不语。
她也没有多渴望大学生活,不过只是换个地方伴着不同的小孩学知识,只是这两年甚至更久的劳累,让她想换个生活方式。
总之,不要这样又当姐,又当妈了!
让她养养老吧!
可是,命运要能由她自己决定那就不叫命运了,她还做什么人,直接去当上帝吧。
九月份,跟着新一度的开学|chao回到宁垣大学读大二的童拾夕,在完成复学手续回寝室的当天,看到自己门前蹲着一个人。
那人隐约可见是个男生,双手疯狂搓着手机,正沉迷在游戏之中,低着脑袋,过长的碎刘海盖住了眼睛,却在童拾夕靠近他时,猛地抬起,露出一张明晰俊朗的鹅蛋脸,他皱着眉毛,过长的睫毛不耐烦地眨着,眼睛在确定她的身份之后瞪大了,像两个炯炯有神的铜铃。
童拾夕也被楼梯道上蹲着的这个人吓傻了。
宁英卓这个死小孩,几年不见还是一如既往地惹人厌,一开口就是盛气凌人的命令。
“我饿了,请我吃饭。我不吃西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