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谭家也出事了,其实也就是那几天,似乎谭肆那天跟我喝酒就是在发泄他的情绪,却没想到被我上了。
他爸妈在局子里头自杀了,不过也给他留下一笔钱,到他可以养活自己半辈子了。出事之后我就没见过他,就像我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过这号人似的。
这几年南塘真的安静又干净了许多,唯一剩下的是李家,人那才是家大业大,其余的也都转型洗白了,能洗的都洗了,剩下那都被淘汰掉了。
我家和陈家关系不错,互相有个照顾,我也偶尔替陈文攸去擦个屁股,也都没耽误了上学,陈言复读了一年,也考上了大学。
那天看到陈文攸我就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做了,那几年他家里什么事都是他扛的,陈言在那几年被他保护得很好,有的时候我都羡慕他们,尽管我知道这事儿陈文攸从来不会拿到明面上去说。
有了衬应之后我家里的麻烦事就简单多了,我毕业之后也不得不接手家里的事业,因为那个时候以前埋下的隐患已经渐渐开始影响我们的生活了。
看着陈文攸和陈言表面上的兄友弟恭,我经常会想,如果那天我没对谭肆做那种事,或许我们也会成为好朋友。
父亲去年心脏病走了,我后知后觉的感到难受,家里的摊子得撑起来,母亲身体又不好我更不能倒下。
不过公司发展到现在我也不难控制,没有刚开始的时候哪儿哪儿都别扭的感觉,再加上这几年大趋势发展比较好,我也就算是走运了。
早知道我们这一代都要经历这么个波折又反复的过程,还不如早早退出的好。
我也从来没去打听过谭肆,想着蒸发就蒸发吧,总不能人家心里不拿你当回事你还老去膈应人家啊。
早上的时候我还没去公司,我妈刚出门就倒下了,幸好我在家,急急忙忙送医院去了,检查了一番。
我在外边等结果的时候被人从后边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个熟人,贺扬。
他说他在这工作,我点点头,跟他说了一会儿话,等着结果,没几句就出来了,化验单子上写着是癌症,贺扬拿过去看了一下,还安慰我没什么事,能治的。
我点头,跟他告别之后去看我妈,这几年没怎么过过好日子,刚刚安稳下来一个走了一个病倒了。
我妈还在安慰我,说日子该过还得过,别发愁。
我能发什么愁,不都是过一天看一天。
这几天我两头跑,医院公司公司医院,我妈被这病折腾得瘦了不少,吃也吃不下谁也睡不好的,她还总说我瘦了,就我这心宽体胖的德性,能瘦下来一点也是很不错了。
医院这几天没什么坏消息,我妈的身体情况也保持平稳的,没再像那天似的晕倒。
反倒是公司,陈文攸那边正如日中天,我一开始也好过了几天,这阵子也不知道那帮老不要脸的怎么回事,总是跟我对着干,我想往东他们就有转头往西的架势。
自认为我这几年的脾气被社会的险恶打磨得平整多了,这帮老不要脸的还是把我气得当场发了火。
秘书拦着我没在会议室里拎着人打起来,看这架势他们想要把我排挤出去。
他们有这个想法也是很简单,Cao作起来也容易,毕竟当年这个公司就是我爹和他的几个老兄弟们一起合伙开的,只是当年他拿了大头而已,如果这帮老东西合起伙来要把我挤出去,说实话我也没辙。
不甘心的就是这几年我里里外外拼死拼活的哪儿塌了往哪儿堵的我,他们在后边窝着,啥也不干就静等着收钱,现在挨过去不好过那股劲儿了要把我排挤出去,一个个良心都他妈的让狗吃了!
还难为我从小到现在一口一个叔叔伯伯的叫着,真他妈的让人寒心。
加之这两天我没黑没白的两头跑,刚出会议室没两步,眼前一黑腿一软直接倒下去了。
预料中的与地板的碰撞没有,我被人接住了?!
短暂的失去意识后我瞬间反应了过来,我这是被人接住了?!现在谁还能这么接着我?
一抬头,卧槽!我踏马的恨不能再次两眼一黑直接昏过去。
触电似的从那个人的怀里窜出来,不再是眼前黑,而是黑了脸。
根本没有那种多年不见之后重逢的感觉,身后办公室里的老东西们也一个接着一个出来了。
我被秘书拉着往旁边走,谭肆也跟着过来,他身后带了两个人,一个看着挺壮实的,还有一个特别不着调的人。
进了电梯他们也跟着进来,三个男人往跟前儿一站,我倒是还好,我的秘书是个干干巴巴的男生,他开始发怵了。
谭肆从始至终都没看我一眼,旁边那个不着调的还嘴上没个把门的一直说,也不知道他那儿那么多话说起来就没完。
电梯到了我的楼层,他们很自觉的给我让开一条路,我前脚出去秘书后脚就被人拦在电梯里了,谭肆从后边推了我一把,猛地回身,只看见秘书一脸惶恐的表情消失在关闭的电梯里。
“你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