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在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篮子里的小猫轻轻的“喵”了声。
它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相拥的两只两脚兽,周遭很暖,比它原来待的地方干净温暖太多,肚子也不饿,它舔了舔爪子,又接着睡了。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黎颂去厨房洗碗,温语寄抱着只小黄鸭趴在黎颂的笔记本上找恐怖片,垫子上散落着零食,温语寄拿了瓜子嗑,旁边猫咪醒过一回,他喂了nai,它又睡着了。
小猫身上泥里滚过似的脏,两只小爪子并在一起,把下巴搭在了爪子上,毛茸茸的小脸,看起来特别可爱。
温语寄思来想去还是把它放在炕头最热的角落,等它好一点的时候再给它洗澡。
黎颂回来的时候他还在抱着小黄鸭切电影,他穿了件儿带着兔耳朵帽子的宽松睡衣,被夹在两只小黄鸭中间,白皙漂亮的脸上映着电脑蓝光,看起来特别的可爱。
黎颂走过来捏起他垂在脸侧的一缕头发,轻声说:“放寒假了,把头发剪了吧。”
温语寄晃了晃头,打算把他的手晃下来,说:“本来也应该剪了,再不剪就可以扎起来了。”
黎颂放开了他,跟着上了炕,说:“那剪个什么样的?”
温语寄眨了眨眼睛,在头发上比划了一下,说:“就这里这里这里剪短,漏出眼睛。”
黎颂看了看,说:“那也不算短啊。”
温语寄:“那就再短一点,反正我自己剪,方便。”
黎颂:“……”
也是,温语寄不愿意碰到别人,不去理发店也正常。
外边的门和窗都关好了,炉子里的碳火也焚烧完全,凛冽的寒风和雪粒都被挡在了外边,茶足饭饱后,室内的灯和窗帘关着,只有西墙上亮着一块儿投影是唯一光源,温语寄和黎颂一起盖着毯子看恐怖电影。
温语寄怀里抱着只挺严肃的小黄鸭,手里那颗瓜子都已经攥了很久,眼睛瞪着投影,嘴唇紧紧抿着,他看的认真,也被吓得不轻。
电影还没放到一半呢,他就抱着小黄鸭躲进了黎颂的怀里,头靠着他的肩窝,小声说:“哥,你抱着我哈,有点儿冷。”
黎颂忍着笑,用手安抚的顺着他的头发,轻声说:“现在还冷吗?”
温语寄轻轻地摇了摇头,电影里鬼影一闪而过,他又发了个抖,黎颂收紧了抱着他的力道,目光落在电影上的时候还没有看温语寄的时候多。
这个世界上就有一种人,你百看不厌。
恐怖片看完了,还有半个多小时才到十二点钟,温语寄被吓到,抱着黎颂半天不撒手,还举起胳膊给他看自己的鸡皮疙瘩,说:“看见没看见没,我快吓死了。”
黎颂开了灯,暖灯瞬间驱散了温语寄大部分的恐惧,他手里抱着胖嘟嘟的鸭子,仰头向上看黎颂,他就靠在他的肩窝,这么看他的时候,呼吸刚好扑在他的下颚,黎颂喉结动了动,下意识放缓了呼吸。
温语寄没意识到他的不自在,眼神近乎天真的看他,说:“哥,我想上厕所。”
黎颂:“……”
黎颂垂眸,漆黑的眸子里辨不清情绪,说:“那你先起来。”
温语寄没动,他的目光停留在黎颂的唇上,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唇有点儿干,就舔了舔唇,盯着自己舔过的那一块儿,很小声的说:“黎颂,我上回舔了你一下。”
黎颂心剧烈的跳起来,他分不清自己是紧张多一点还是期待多一点,那瞬间他连呼吸都忘了,但是奇异的是,他的语气还是平稳的,他近乎诱导似的问:“是吗?舔了哪里?”
温语寄抬手,指了指黎颂的唇。
他没控制好距离,手指直接落到了黎颂的唇上,他喜欢这种触感,刚把指尖缩回去,就又重新落了回去,他轻轻揉着黎颂的唇瓣上那块儿凸起的地方,软软的说:“这里,我上回去网上查了,说这个地方叫美人唇珠。”
他觉得温语寄的指腹上温度太高了,灼的他心上起火,他轻轻的启唇,把那只正在占自己便宜的手指含进了嘴里,舌尖儿轻轻的抵在牙齿中间把他浅浅的困在自己的口里。
温语寄扔了鸭子,凑上前去近距离看他,研究什么新鲜东西似的盯着他的唇看,带着点儿天真的笑意,说:“黎颂是美人,美人才有美人唇珠。”
黎颂:“……”
他张开了嘴巴,温语寄把手拿了出去,黎颂的脸有些发烧,有些无奈的说:“你才是美人。”
温语寄觉得被咬过的那根手指有些发麻,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把手指缩进了掌心。
他离开了些距离,转移了话题,说:“想上厕所……”
黎颂被他撩的哪哪都上火,他垂眸缓了一下,再抬头又是那个温柔的黎颂了,他拍了拍他的脑袋,温声说:“你起来,我下地背你去。”
温语寄乖乖的爬起来,黎颂下地穿鞋,背对着他,说:“上来。”
温语寄没想真让他背,他就是想撒撒娇,他自己穿了鞋,拉着黎颂的衣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