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结束后,向来浅眠的姚瑞臣,竟然在梁小京家睡了一个难得的好觉。
第二天返回自己的地盘后,第一件事就是重新彻查下属的底细,秉持着宁可错杀也决不冒一丝风险,仅仅几天时间,就将麾下的北区势力,大刀阔斧地重整一遍。
就在他处理公务时,姚瑞臣的心腹走了进来,把一份调查好的资料递给他。姚瑞臣低头瞧了一眼,资料上贴着的照片赫然是几天前的娃娃脸青年。
“臣哥,派人查过了——梁小京,25岁,国立大学的美术系研究生,有一个弟弟。”说到这儿,心腹话锋一转,甩出另一叠照片,上面的梁小京有着与那晚截然不同的模样,西装革履,人模狗样,频频出入各种高级酒会。
“臣哥,这小子背景可不简单,是梁氏集团的小开,据说与梁氏的继承人楚远关系非同一般,您看——”
听闻下属的汇报,姚瑞臣的表情并没有太过惊讶——不知为什么,光凭直觉他就猜到梁小京的来历不会那么简单,只是,没料到这小子来头竟然如此之大。
姚瑞臣兴趣盎然地翻看着照片上完全陌生的梁小京。
是梁氏子弟又如何?只要还是那个泼皮无赖的小混蛋,便足以勾起自己对他的兴趣……
作为全国最高等级的学府之一,市内的国立大学已有百年的建校历史,学校里处处绿茵红墙,学术味极浓。
原是上课的时间,梁小京却背着画板,一个人形影单只地从画室里走出来。
并不是因为他逃课,而是他将教授气得够呛,被赶了出来。
说实话,梁小京的内心还是十分敬重那位学识渊博的老教授,毕竟人半辈子都奉献在美术教育事业上。
况且,今天之所以会提前下课,也是由于梁小京的一副作品引发的。
其实,那老教授涵养还是很不错,没有气得当场将梁小京丢出窗外,而是用一种十分委婉但坚定的语气表达出暂时不想看见他的意愿。
梁小京点点头,表示理解。收拾好那副一脸便秘表情,还在如厕中的沉思者画作,他也不在人眼前添堵,朝神色狰狞的教授鞠上一躬,梁小京就带着“马桶上的沉思者”规规矩矩地离开了。
也难怪这位教授会生气。毕竟,他一生都在向学生传授被供在神坛上的Jing妙艺术,而梁小京却一次次地挑战底线,交出非主流的后现代作品。
明明极具艺术的天赋,却总是有悖于主流的欣赏观,实在令这位教授不得不扼腕叹息!
虽然是被人赶出来的,可从画室出来后,梁小京完全没被此事打击到,依然神情轻松。
在他的心里,神坛上碰不得的仙女儿再好,还不如巷子里几十元一次的小姐更深得人心。要他说,没了人气儿的艺术,空得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皮囊,唯有混到七老八十都要踩进棺材里才懂欣赏,那还看个什么大劲?
与此同时,一辆火红色的兰博基尼,嚣张地横在学校大门前,梁小京还没到校门口,远远地就瞧见两漂亮妞,围着浪荡公子哥有说有笑的。
公子哥穿着法式粉衬衣,半开的衬衫领子里露出一条银质项链,手腕上显摆着最新款的高端男士手表。
只见他正叉开长腿,斜倚车门,嘴里嚼动口香糖,鼻梁上架着墨镜,淡蓝色的镜片也隔不开一春桃花飞扬。
梁小京背着画板,也够本事的,五十米开外还能和公子哥眉目传情,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这头,公子哥也不是省事的主,一个媚眼抛过去,男女通吃,远近调情两不误。
就在公子哥笃定猎物会自己上门之际,梁小京忽然翻脸比翻书还快,面上一凛,连半个眼神都不给,神色十分正经地从他面前就走了过去,好似他们压根就不认识,刚才抛媚眼的也另有其人。
姚瑞臣心里纳闷着,梁小京这又唱得那出?
正暗自琢磨,就见梁小京脚下的步伐没有半分停滞,眼看着就越走越远,姚瑞臣只得扔下漂亮妞与跑车,急忙追赶上去。
“……怎么着?!吃醋了?”调笑声才落,梁小京已被扯进宽阔的肩膀内,鼻间洋溢着对方性感的古龙水味道。
“……”梁小京趁人不备,大胆地在姚瑞臣腿间伸手握了一把,抬起下巴,眼神是赤裸裸的挑衅,笑道“……你说的是那些丫头片子?开玩笑吧你,小爷对自己的魅力,向来是有自信的”
“妈的”姚瑞臣哈哈大笑,抓着梁小京的下巴,毫不在意身边投来的窥探目光,一口吻上梁小京的嘴唇,伸出舌头在对方的口腔里霸道地搅动,梁小京也不甘示弱,拿出自己多年的“口技”一一回应。
一吻作罢,俩人都有些气喘吁吁,姚瑞臣俯身在他耳根边情色地呵气道“若不是在大马路上,真想把你就地办了——”
梁小京得意一笑,不置可否。
今天,姚瑞臣特意来国立大学,就是邀请梁小京共赴晚餐的。在见面之前,他早在一处夜景极好的高档餐厅定了位置,
进餐时,只见梁小京拿着刀叉吃相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