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但他猜测奚山应该没有参与过他们的行动,不然他不会和他大哥翻脸,不会在知道他大哥的事后,又是退亲,又是每天到寺庙拜佛为他死去的大哥赎罪,虽然这些举动在他看来都是愚昧的、不可取的,但他确实相信,奚山的心底,还是有一方净土的。
让他想不通的是,岩燕已经死了,为什么奚山宁愿拜服烧香过和尚一样的日子,仍不愿揭发谯之芳,反而为其遮掩包庇。
他看着谯之芳,皱起了眉头。
谷梵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又看看谯之芳,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言立低头瞧她,笑了笑,反握住她的手。
一起看向被警察团团围住的谯之芳。
站在人群最中央的谯之芳,目光越过一圈警察,看向言立和谷梵,他竟然笑了笑,视线一转,他又看到站在离言立不远处,脸色灰白的奚山。
他视线一顿,又收了回来,看向紧盯着他的傅红南,笑了,“原本以为你们派人盯着我,只是所有怀疑而已,没想到已经锁定我了。”
傅红南盯着他,没说话。
他知道谯之芳身上藏了枪。
谯之芳笑了一下,突然就拔枪了。
围着他的刑警都是神色紧张地一动,纷纷高举起枪。
“不要动!”
“不准动!”
“放下枪!”
谯之芳抬着手,枪在手指上倒挂着,看着他们,好像是被他们的反应逗乐了般,非常愉悦地笑了笑。
然后抬手,示意手上的枪,慢慢下蹲,将枪往地上放。
枪即将触地的那一刹那,他微微抬起眼,看向言立的方向,突然勾唇笑了一下。
手上的枪落地。
刑警们的视线紧盯着他,看着他的枪落地,悬着的心刚要落下,变故又生!
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谯之芳吸引的时候,完全被人忽略掉的奚山,竟然趁此时,拿着刀逼近了言立和谷梵,一刀切进他们两人中间,迫得他们分开后,他粗壮的手臂一把擒住了身材娇小的谷梵。
“唔!”谷梵一瞬间被勒得连叫都叫不出声,只能发出闷闷的痛呼声。
“谷梵!”言立脸色紧绷。
警察瞬间将枪口指向奚山。
谯之芳抓住机会,动作十分迅速地捡起地上的枪,又举了起来。
一部分刑警又转过身来对着他,厉喝:“放下枪!”
谯之芳只是笑,不说话。
所有人脸色都非常难看。
“所有人不许动!”奚山大吼着,颤抖着手臂将手中的匕首抵在谷梵白嫩的脖子上,紧绷的手臂因不断颤抖,而使抵在谷梵脖子上的刀在她脖子上留下了一条很细的血痕,他颤抖着手臂移开了一点,却仍然紧紧箍着她,抵着她,拖着她不断后退:“谁乱动……我就杀了她!”
言立面色紧绷地看着被他箍在怀里,被迫跟着他后退的谷梵,垂在身侧的拳头死死地握着。
邬戌祁文他们站在言立身后,神色都非常紧张难看。
谷梵眼神含着光地看着言立,却一声没坑。
他脸颊骨动了又动,心脏跳到了嗓子眼,让他有些不能说出话来。
傅红南脸色也是铁青,“奚山,放下你的刀!”
奚山拖着谷梵,沿着边缘,慢慢向谯之芳的方向靠拢,“不准过来,谁都不准过来!”
他手上不自觉用了力,谷梵被他箍得发疼,痛苦地“唔”了声。
言立目光紧紧盯着谷梵移动,喉结滚了又滚,看向奚山,声音紧绷着,沉沉地:“奚山,你不能伤害她。”
奚山看向他,眼底有什么复杂的情绪在闪,手臂上箍着谷梵的力量却一点没减。
他渐渐挪到谯之芳身前方,对着一群举着枪的警察道:“放他走!不然,不然我绝对会杀了她!”
傅红南紧绷着个脸,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奚山红着眼,要被逼急了,匕首往上一送,谷梵被迫又仰高了脖颈,但那白皙的颈子上,还是又多了一道血痕。
奚山声音颤抖着,“别逼我,你们别逼我……”
不止是言立,傅红南也脸色一变,伸手止住他,“你别激动……”
“我再说一遍,放他走!”
傅红南看了看被他用刀抵着的谷梵,又望了望他身后自始至终都很淡定的谯之芳,有些愤恨地摆了摆手,“放他走。”
“傅队……”
刑警们下意识开口,可却也知道他手里有人质,纵然不甘心,也没办法。
纷纷后退开来。
奚山侧头看谯之芳,又警惕地盯着警察,仿佛自己也很不甘心般地吼:“走!走啊!”
谯之芳看着他,又看看伺机而动的警察们,这会儿脸上才露出些许别的情绪,问他,“你跟我一起走。”
奚山头也没回,声音在颤,有些弱:“我不会跟你走,你快走!不要走小路,有警察在那里,往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