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来呀!”
“快了。”周景明微微抬眸瞧了眼他那未婚妻,缓缓抽出自己的袖子,反握住契戈的手道:“好生在屋里坐着等吧,手凉成这样。”
不知她如何去野了一阵,两边的脸颊都被冻得通红。
契戈听见这话索性一下子坐进太子怀里,把手塞进太子宽大的袖袍中,“那你给我捂捂!”
“哦哟这可了不得!”八王爷连忙蒙住眼睛,“你二人在本王府上怎可如此放肆。”
周景明无奈地笑了两声,也不躲闪,任由契戈冰凉的手往他袖管里摸,缓声道:“伯父真是错怪了,她便是在东宫,也是这样。”
八王爷往后缩了缩身子,把桌子上的茶盏抱在怀里,试图里这两位远一点,不要折腾太过打翻了他的茶,一边又瞧着契戈怀念道:“你母亲当年跟霍将军在一起时,也是这般肆意的性子。”
听他又说起旧事,周景明低垂目光,叹了声:“都是些陈年往事了,还提它作甚。如今母后身子已然不如从前爽利,与父皇时有争吵,阿煦又不给她省心,平白憔悴许多。”
“你说她如今后悔吗?”八王爷吸溜了一口茶,“我想她必然是后悔的。”
“后悔?”周景明淡淡睨了八王爷一眼,“如今她的儿子是未来天子,过不了多久她便是当朝太后,万人之上,有何值得她后悔?”
“唉,你究竟是不懂。”八王爷神情怀念,“当年老四出生时她曾来......”
话方说了一半,屋里风风火火踏进一人,穿得难得Jing神一回,张口便道:“睿伯!我们来了!快来看看我的阿双!”
唐白双的手被景祥紧紧攥着,跟不上他的大步流星在后面走得踉踉跄跄,暗自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才不知所措地看着八王爷道:“八王爷好。”
八王爷看向周景煦身旁身量娇小的女子,长得倒是十分标致,模样很乖,只是这身份的确让他有些不满,心道天下长得好看的女人不知有多少,煦儿怎么就瞧上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
“阿双你可算是来了!”一旁闲坐的契戈终于高兴,拉过唐白双就开始抱怨,“你不知道他们两个下了一早上的棋!丢着我不管,我都快无聊透了!”
契戈拿着自己在周景明那儿刚刚焐热的手想给唐白双也捂一捂,却发现人家的手暖烘烘的,比她的还要热乎。
“呀!你们是不是摸手啦?”契戈戏谑的眼神往唐白双和周景煦两人身上来回扫了一下。
这......
唐白双突然觉得头顶冒烟,这是能在长辈面前说的话吗?她有些不敢看八王爷的眼神。
“没有。”唐白双断然否认。
契戈还没转过弯来,或者说是,故意没有转过弯来,“没有你的手怎么是热的?”
“那不是又汤婆吗!”唐白双耳尖发烫,不动声色拍了景祥一巴掌。
“该吃早饭了!”周景煦赶紧道。
这时八王爷才后知后觉,带着几人往膳堂去了。
“阿双!那天你跟我说完,我回去看了好多诗!”契戈悄声跟唐白双咬耳朵。
唐白双点点头,“那你夸他了吗?”
“还没有!我准备今天试试!”
契戈看上去似乎兴味十足,唐白双忍不住想,契戈好像真的很喜欢太子啊,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喜欢。
想到此,唐白双不由自主看了景祥一眼,没想到景祥也正回过头来看她,深邃的眼眸中溺着一片温柔的笑意,她连忙避开了眼。
八王爷府的早餐非常丰盛,Jing美的白玉盘里放着新炸的春卷和刚蒸的rou包,还伴着好几个小菜和甜品,汤品正是唐白双喜爱的藕粉圆子,心情顿时快乐了起来。
她刚盛起一个藕粉圆子放进口中,就看见契戈十分主动地给太子夹了一只春卷,嘴里振振有词:“周景明你吃春卷!今日看你真是觉得春色满园关不住,它和你很相配呢!”
唐白双:“......”
一桌人忽然寂静无声,谁也没再去夹菜,下意识等着太子的反应。
周景明一脸莫名地看了契戈一眼,憋了半天,才缓缓道:“太子妃都会念诗了,不错。”
他夸我了!契戈高兴地回头看了唐白双一眼,仿佛在说,好像真的很有用!
唐白双皱了皱眉,颇有些无奈地挠了挠脸颊,不准备再看那两人的互动了。
视线里推进一个碗,她抬眼一瞧,竟是景祥把他那碗藕粉圆子让给她了,她摇摇头想说不用了,景祥却把头转了过去,一副不容商量的样子。
呜呜呜景祥真好!
于是唐白双毫不客气地把那碗藕粉圆子也揽到了自己面前。
然而早宴还在继续,契戈丝毫没有马上消停的意思。
她眼睁睁看着周景明吃完了春卷,又飞速给人夹了只包子,赞道:“周景明!你看这个包子!是不是能让人想起一句专用来形容你的诗?”
周景煦下意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