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那刻,李玄贞转迟疑为激动,他抑制不住自己,搂过她的后颈吻了上去,红脣上的胭脂一点点被吞入腹中,一手为凤别云拔下簪子,另一手在红袍上游移,寻找着突破口,当李玄贞正准备解下扣子时,他鬆开了凤别云,冷静下来。
若在往常一旦起了头,李玄贞便会没完没了纠缠着,直到她喊停为止,如今洞房花烛夜正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却反常态的将自己给放了,于是凤别云疑惑问道:怎麽了?
李玄贞为她抹去唇边花掉的胭脂,轻声说道:小姐我们忘了喝交杯酒。
然后李玄贞牵起凤别云走至桌边,倒上两杯酒,一杯拿在手中,另一杯递给凤别云:小姐虽说您想要一切从简,但这『交杯酒』可不能少。
凤别云眼中含笑接下酒杯,轻轻晃着酒水打趣到:不过是个仪式罢了。
李玄贞的手腕勾过凤别云,褐色眼眸中有说不清的倔强:小姐这不是仪式,拜了天地,便是向天地昭告你我结为夫妻。他望着杯子中流淌的暗红色酒ye,似乎话中有话:喝了这交杯酒,便是夫妻合二为一,自己永结永好,同甘苦、共患难。
他举起酒杯叫了声:小姐我们喝吧。
好。
李玄贞从举杯那刻眼神就停留在凤别云身上从未挪开,两人各自仰头将酒水一饮而尽。
骤然李玄贞痛苦低yin了声,然后倒在地上蜷曲四肢,凤别云先是一愣,随后意识过来,正准备跑出去求援,不料却被李玄贞抓住了脚踝,他眉头紧蹙,因为疼痛所以说话有些吃力:小姐...没事让...让我缓一会便好。
你怎...
凤别云慌张地蹲下身扶着李玄贞,他顺势蹭着凤别云的胸膛:先别说话,就这样让我待一会。
凤别云坐在地上,抱着李玄贞,过了一会李玄贞不再发出嘶气声,凤别云摸到李玄贞的脖子时,感受到皮肤下有东西在窜动,吓得缩手,李玄贞却是紧紧抱着凤别云,声音有黏腻:连心蛊的事情老爷都跟我说了,方才酒裡下的便是连心蛊。
小姐这是我愿意的,我愿意给您栓条鍊子永远驱使。李玄贞与凤别云十指紧扣吻上,她的凑侧颈,在上头留下一枚红印:只是以后小姐便要如佛祖那般以血rou饲我。
李玄贞知道这般擅自作主会惹凤别云生气,大喜之日他不愿小姐因这些微不足道得事情生气:我一无所有,所以这便是我唯一能够赠给您的新婚礼物,请不要生气、也不要拒绝。
说是新婚礼,其实不然,当老爷得知小姐愿意成亲,便在那日彻夜长谈时摊牌,老爷恐他狼子野心,将大致的来龙去脉说完后,拿出了连心蛊,李玄贞是想都没想就答应,梦寐以求之事,即便条件再苛刻他都愿意。
然而老爷露算了一件事情,小姐心特别软,肯定不会真用这蛊对付他,相反地她肯定会捨不得自己。
凤别云实在是被气笑了,正当她要说什麽时,李玄贞吻了上来,凤别云现在可没心情做这档事,她用力挣扎着:李玄贞!
本以为很难挣脱,却轻鬆挣开了,又见李玄贞倒在地上,额冒冷汗,被那连心蛊折腾,他断断续续说着:小姐...疼...
这蛊都比你乖了。凤别云没好气地将他扶到床边,坐在床上那刻李玄贞先是垂下头,收起那得逞般的笑意,随候微微仰头吻上她的眉心,嘴角还留着方才亲吻时染上的胭脂,狡猾说道:所以小姐别拒绝我。
你...就不曾想过万一哪天我出意外英年早逝?凤别云揉了揉太阳xue,就如她所说的光一个李玄贞就足够让她头疼,这会又给她找事了。
李玄贞知道凤别云是担心自己,但他并不喜欢听到凤别云说这麽不吉利的话:小姐安心,我会看好你,不让你受一丝伤害,待到老年,倘若你比我先走一步,我便陪者妳。
你想的倒是美好。凤别云叹了一口气,愁上加愁,不晓得是李玄贞太浪漫,还是自己太务实。
现在她仅存不多的人生不仅要将李玄贞扳回正轨,又要找出为他解蛊的方法。
他鬓角滑下一滴冷汗,白着脸拉过凤别云的袖子,捧着她的玉手不知道从哪裡变了根细针,轻轻螫在她的指尖,沁出的血ye凝结成一小粒的茱萸,他轻声说道:往后馀生倘若您若为恶,我便为虎作伥,只要您不抛弃我,我这辈子绝无怨言,但若是您愿意,我们好好过完这生,生母早逝、父亲无德,生在皇族却活得比那暗巷中的叫花子还不如,自知身分低贱,不敢越矩,所以我只问您这一次,小姐愿意吗?
凤别云欲言又止,她给不了承诺,却又不愿意让李玄贞失望,她何尝不渴望一个完整的家,她父母健在却活得像个与nainai相依的孤儿,逢年过节唯独她们家清清冷冷,多年前拍的全家福早已陈旧泛黄,凤别云有时甚至都忘了自己还有父母。
李玄贞吻食那颗茱萸,轻轻吸允着,像是隻被驯服的巨兽。
凤别云一声叹息,李玄贞如同惊弓之鸟倏然挺直腰杆望着凤别云,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