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去喜欢他。”
听到最后三个字,纪纭气得直咬后槽牙,“当真这么喜欢?”
顾湘工作这几年听过很多男男女女开.黄.腔,但她真正也说的很少。她其实很嘴把式,所以赵孟成当真和她那些dirty talk,她很吃不消。“嗯,很喜欢他。因为我知道和有些男人上/床那就只是上/床,和他不一样,我就觉得他能进/入我灵魂。”
下一刻,如愿看到纪纭厌恶地撒开她。
顾湘却不依了,她无比魅惑人心的面貌,这些年她在纪纭眼里都始终是初见那一面的小姑娘,像个花骨朵,绽放但也紧致,始终不到凋谢的程度。
鲜活灵巧,像张不老画皮。
这丫头酒量不差的,有个练家子的爹,这些年也多多少少学了些江湖气,偏偏楚楚动人的面容与娇滴滴的口吻来凑近他,“你会娶我吗?”
小狐狸已经修炼成Jing了,摄人心魂的本事,叫人甘愿喟叹且臣服,醉生梦死间,纪纭来捞她,
“只要你愿意。”
45. 045. 合格的前任
男人被欲.望布控的时候, 真真脆弱极了。
多Jing致的容颜倒在那轰然的一霎,形容都是狰狞的,甚至丑陋的, 这就是人性钉在十字架上最本真的样子。
眼前的纪纭, 顾湘能轻而易举地知道他要什么。只要你愿意?谁稀罕。
顾湘告诉他, 哪怕你肯舍本逐末地娶我, 又与我何干?
而我中意的男人, 他哪怕不能娶我, 哪怕他有妻子, 我也愿意喜欢他。
这就是区别。
作践人就是要捡起他恶心你的屎坨子再塞回他嘴里去才解气!
他不是来给她喂恶心的嘛, 他不是觉得她该是很好拿捏的嘛,不是他自己说的,聪明的女人就该掌握男人驱使男人嘛?
她不过是现学现卖, “所以别抬举我了,纪总。我这人不识抬举, 且咋咋呼呼,谁地铁上贴我近些, 我都会大呼小叫不太平的。我记着您当初的恩惠,但是, 倘若你要凭这恩惠辖制我些什么, 我会做出比那张黎更疯的事情来!”
说罢,她摘开他的手。
扬长而去。
*
时间不多不少,半个小时后, 赵孟成再给她打电话,是酒店座机。
顾湘回房间没多久,才预备去卸妆洗漱,抄起听筒, 听清是他,无名之火,“你是在查岗嘛?”
“我是在对你的人身安全做第一时间的监督。”
顾湘鼻孔出气,“赵孟成,你离我二百公里,我真出点事,你插翅也来不及。”
“他不敢。且来不及有来不及的办法。”
“什么办法?”她总觉得他不是在开玩笑,即便是,也是黑色的。
“所以,你为什么要为难我插翅也来不及呢?顾湘,你明明知道是个危险区域,为什么还要答应他去?你不该是这么没分寸的孩子。”赵孟成说教的口吻,又是座机电话,看不到他的形容,声音听起来也十足地厌烦且不快,跟批评犯错的学生没什么二样,偏偏在顾湘一肚子隐忍的情况下。
“那是我自己的事。”
“什么?”
“我说我有权自己判断我去不去。”
下一秒,那头掐断了通话。
顾湘感觉就像溺水时有人把你捞上来,一看不是他想救得那位,直接撒手不管,她又沉下去的窒息感。刚准备情绪断线的一瞬,手机重新进来视频电话,她气鼓鼓地掐断了两次,第三次他再打进来之前,一个字的短信先丢过来:接!
接通的那一刻,两个人同时出声:
“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嘛?”
“出什么事了?”
声音可以伪装也叫人猜不透,目光相汇,起码可以捕捉破绽。
顾湘还是那句车轱辘话,而赵孟成很敏锐地察觉到她情绪不对。
镜头里,他在书房,忙没忙完的工作。他其实近视,但度数不高,伏案或者夜读的时候会戴眼镜,顾湘想到撅掉他一副,他还有其他,总之,人一旦存了嫌隙,哪哪都是错误的伏笔。
她才不去主动问他,他不说自有不说的理由,她站在他进行时的时间轴线上,对他的过去毫无置喙的权利与能力,
她也懒得告诉他,是,是听了点事。但我从来没有质疑你的人品,只是有些不争的事实欺侮到我了。
顾湘甚至气馁起来,即便你没有始乱终弃,可是这样的感情都可以病入膏肓,那么她呢,她拿什么去信自己能和他走到底。
这也许就是他不说的理由。他那晚在她的床边,说另外一件事与她的介意毫不相关。顾湘现在很想反驳,不,你把最重要的东西锁在一个最重要的匣子里,而自己忘记怎么打开了。
可她不想去揭他的伤心疤,她是那么个怕血怕死的人,直到今晚,她才明白过来,原来赵孟成因为自己的过错,亲眼亲耳视听着自己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