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
况且他还背佟老师出去过一趟,这一来一回的轨迹……
那倒霉催的珍珠,算是找不着了。
有人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沮丧,重重叹了口气,师母问他,“很重要的呀,送给女朋友的?你谈对象了?”
“……”
*
高三开学第一天。
赵孟成带的是高一班,还有一个星期的假,但是教研组、行政例会他都得参加,三月还有二模联考研讨会,师徒结对也要开会讨论分组。赵孟成这学期带两个徒弟,年前他准备了许多教案资料。其实搁“赵孟成”,他觉得这种师徒结对实在没意义,我怎么教是我的事,你学不会也没必要跟我学,带什么徒弟!作为孟校长的赵母听到这话,每回都要把他拖出去乱棍打死的愤怒,你注意你的言行,你要对你的每个学生、后辈负责,赵老师!
所以“赵老师”的他,就得认认真真准备结对资料,他自己备课都没这么用心过。
文山会海的第一天,赵主任心情很不好。实习的两个老师都看在眼里,其中一个女老师姓宋,研究生马上毕业,年纪看上去还要再小一点,看赵主任板着一张脸,又时不时扫她一眼,连忙自省:是不是今天妆化浓了还是在赵主任眼里很不庄重?
小宋老师下午直接擦掉了口红,耳朵上的佩戴也都全摘了。
次日中午,赵孟成给康樱发消息,让她吃完饭来一趟他的办公室。赵老师关怀的问了几句康樱刚借读到新班级有没有什么不适应,要尽快调整等等之类的话。
康樱乖顺地应答。
临放她去之前,赵老师拿出一个封好的纸箱,手机外包装尺寸大小,要她转交给顾湘。
康樱:“哦。那赵老师我怎么跟香香姐说啊?”
“不用说。她自己会看的。”
“哦。”
“去罢。”
*
话是这么说,赵老师“赔罪”过去三天,都没收到对方的回信。
是接受这份补偿还是无济于事,都没给他个反馈。
有人合理怀疑,她到底有没有看?
14. 014. 珍珠耳环
自然没看。
顾湘上班第一天就出差去了,被总部临时捉壮丁。她之前负责的项目,客诉搁浅了一个多月了,中间跨度了个春节,上班第一天,纪纭就发火了。勒令原参案的业务人员随他一起去客户端检讨。
顾湘去分部报了个到,就回去收拾了轻装行李出发了。
原先在总部的时候,顾湘和张黎走得近,这才让后者钻了空子。借着陪纪总谈生意上酒桌的便利,搭上了顾文远。这里面的勾当还是纪纭的秘书告诉顾湘的,朱秘书自打结婚生了孩子后,不怎么得老板亲信了,因此朱姐也和老板隔了层心思,她觉得这男人过于凉薄,以及多多少少物化女性,认为女人始终难平衡事业与家庭。朱姐知道顾湘与纪纭的裙带关系,也知道顾父与纪纭的交情,放这道冷箭从头至尾并没置喙老板的意思,而是见不得张黎那捞女的嘴脸。
顾湘当初听后,没多大的发作。只冷笑,不新鲜,她还是孩子的时候就已经见过这些把戏了。
所以,她当初找张黎谈话,一半冷漠一半理智,冷漠他们的行径,理智这件事情别再声张。
去分部是自己的决定,但在有心人或者多心人看来,顾湘就是在意气,耍恃宠而骄的脾气,逼纪纭做一些授人以柄的决定。
事实他确实做了。纪总找张黎谈了一盏茶的工夫,出来张黎就引咎离职了。
年后第一天,早不早晚不晚的,纪某人点名发难顾湘,多少双眼睛不用盯,很多意思就已经昭然若揭了。有酸讽笑话的,有捧着杯子纯看戏的,但统一战线地认为,自然女方和男方有点什么,什么都没有,男方能这么大动静地发脾气。
要知道他们的纪总可是有家室的,哪怕分居阶段,这也是妥妥地越轨行为。
这世道就没有清者自清这一说。真正的清白,要么死在自清的路上,要么死后给你一道贞节牌坊,可悲又可笑。
全程被编排扣上“小三”“鸠占鹊巢”帽子的顾湘,她还全然不知总部茶余饭后在拿她作谈资,也不管纪纭这大过年的乱发一通脾气是到底给谁穿小鞋。身正不怕影子斜,她不是张黎,断不会贸然引什么咎、辞什么职。
客户工厂那里停顿了两日,第三日,新样品也算达到了客户新尺寸的公差范围。团队总算可以回程,是日农历节气正好是立春,薄冥的天际里,远远滚着春雷。
顾湘来例假了,连日的加班,有点伤风,鼻塞难受缩在MPV车子的尾座上,拿下工厂穿得工衣蒙头盖着,车子呼啸颠簸里,沉沉睡去。
车里连同司机总共五个人,但是等顾湘觉头睡过来,扒拉开脸上的衣服,才发现身边的同仁都不知什么时候下车了。车子早已抵达S城,夜色蒙蒙里,顾湘搓搓脸,哑哑的声音问司机师傅,到哪了?
副驾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