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
“外面起风了。”郁景归走到舒白跟前,将外套披在她身上,“早点回家。”
外人只听见男人温柔的嗓音,而舒白感知到他冰凉的指尖和若有若无被浸染的酒味。
他好像来了很久,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一直守着她。
他人看来他们很恩爱,却不知舒白正试图挣脱他的怀抱和禁锢。
她睁着无辜的大眼,看向男人,“我不要跟你走。”
“为什么。”
“累。”
“那简单。”
不等她反应,郁景归已经搂过她腰身,将她打横抱在怀里,清瘦的她被男人外套包裹着,更显得弱小。
双脚离地没多久,她脚上的鞋脱落。
服务小妹忙过来搭把手,把鞋子捡起来。
郁景归用托着她膝盖的手,接过高跟鞋,低声说了句谢谢,抱紧怀里的小媳妇,转身离开众人的视野,消失于黑暗。
车上。
开车的秘书始终不敢看后座男人的表情。
应该可以用很糟糕来形容了。
即使他面对舒白时依然温声温语的。
舒白喝的酒后劲大,刚上车还算乖巧,半个小时车程下来,就吐脏了郁景归的衣服。
吐完之后,还伸出手摸了摸被自己弄脏的地方,问他:“你这里怎么脏了?”
郁景归:“你说呢。”
“你自己弄的吧。”
“……”
“真不卫生。”
“……”
亏她说得出口。
舒白揉着脑袋,“现在几点了。”
司机回答:“刚过十二点。”
“时间过得好快。”
“是啊。”
“和我老公一样。”
“……”
司机差点没憋住笑。
郁景归把她的脸拍过来,拧眉,语气严肃:“能少说点话?”
“我都这么难受了,你怎么能凶我。”
“……抱歉。”
“你以为我是因为想喝酒才去喝的吗?才不是,如果不是心情沉郁,谁会去碰酒Jing呢。”
郁景归神色沉着,不知不觉中也随之跌入低谷。
他知道她和林晓晓去警局问过了。
肯定是因为没有消息,才会这样郁闷的吧。
舒白:“我真的很难过。”
郁景归:“对不起,我……”
“对,都怪你。”舒白一边抽噎,一边说:“游戏忘记签到了,我限定礼包没了,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
——奈斯,限定礼包没领到,赚一波老公的同情。
郁景归知道她酒量不错,便放纵她自由,谁知她会变成这样,对自己一点数都没有。
小秘书一边开车,一边给上司分析原因,他们看到的她,喝的都是度数不高的鸡尾酒,之所以醉成这样,很有可能和她后拿的那瓶烈酒有关系。
那瓶酒她没喝多少,剩下的都随瓶子被舒白扔在地上,即使如此,她现在的状态,也让人看出来醉得不轻。
“以后这种烈酒,不允许她再碰了。”郁景归用纸巾擦拭着衣服上的痕迹,向来有轻微洁癖的他,面对这种情况,只能忍着。
否则舒白要是不吐他身上,就吐自己身上了。
到目的地后,郁景归准备抱舒白下来,却遭到她强烈拒绝。
她原本闪亮的大眼睛,因为醉酒,半眯着,像只小狐狸一样,不给人碰,振振有词,“我自己走。”
听腻她说“我自己”的郁景归看在她不知事的份上,没强求,放任她自己走,但一直在后面跟着,时不时扶一把。
小脑被酒Jing麻痹后,四肢不受控制,舒白走得很慢。
看不下去的郁景归说:“把手给我。”
“我说了,我自己走。”
她态度强硬得很。
到了之后,她却怎么都拧不开门,于是回头看一眼身后的男人,“这门怎么打不开?”
“这是窗户。”
“……”
郁景归直接拉起她的手,拎小孩似的,把人拎到门口,“这回自己进去吧。”
“哦。”舒白态度冷淡,“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带我来门口。”
“不是你非要自己一个人走的吗。”
“所以你又凶我了是吗?”
“……没有。”
“你别理我了,我去找我亲亲老公了。”
“……”郁景归抿唇,这次没顺着她,“行,你去吧。”
反正家里没男人,他不担心她认错人,大不了把保姆叫成老公。
但他忽略了家里最受宠的男人:那条小贱狗。
见她没穿鞋,郁景归像个老父亲一样叮嘱:“把鞋先穿上。”
舒白没理他,已经赤着脚丫子在客厅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