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车掀开车帘之后方知车厢繁华,自车厢下来的贵女们个个衣着华贵气质上佳,而车厢外骑马而至的佳公子们鲜衣怒马气度不凡。
萧玹起了身轻拍沾染上的尘埃便欲上前,踩着锦凳下车的吴江郡主朱瑾恰是见到迎面而来的萧玹,如琥珀般黑亮的双眸闪过诧异,将欲要拦下萧玹的侍卫斥退:“不知萧姑娘驾临吴江,有失远迎,望萧姑娘恕罪。”
与萧玹亲疏,自称呼便可窥探一二,亲密者如汝阳公主唤玹儿亦或直呼其名,疏远些的便如朱瑾唤作萧姑娘,关系更为生疏的便是口称镇抚使大人。
顺着朱瑾的声音,出了车厢的贵女们看向萧玹,皇室中与萧玹年龄相仿的公主郡主们均是识得萧玹,借着梅悦的手下车的朱玉英心头骤然欢喜雀跃,眉淡如秋水神情依旧是温文尔雅中透着疏离,原本满心欢喜为萧玹下厨做了羹汤,她却是一去不复返,不知何人何事竟比自己还重要!
萧玹面对贵女们拱手弯腰施礼道:“萧玹见过吴江郡主,永安郡主,若月郡主,雅心郡主。”吴江郡主朱瑾急忙上前一步伸手将萧玹扶起:“萧姑娘不必多礼,既亲至吴江,可得在吴江多留些时日,恰逢永安郡主,若月郡主,雅心郡主同在,也不会寂寞了。”
看向环顾在周围的青年才俊,朱瑾展颜道:“南山悠然,震泽环绕,远处山峰浩淼,我们约了明日前往南山,萧姑娘与我们同行可好?”
说话间朱瑾领着萧玹入府,萧玹心不在焉接着朱瑾话题:“好。”趁着朱玉英转身之时打量朱玉英神色,可惜神色淡淡不知喜怒且并无搭理萧玹的意思,身旁男子五官轮廓深邃,腰间系着长长玉笛,衣冠楚楚贵公子模样,眼眸中有着Jing光闪烁,讨好朱玉英之意分明。
萧玹恨不能立即拍开这不知出自何方的公子,将朱玉英拢入怀中倾述思念,当即上前一步拦住朱玉英去路:“永安郡主,我至吴江,实则是与永安郡主有性命攸关之事相商,望永安郡主借一步说话。”
去路被阻,朱玉英不得不止了步,神色依然淡淡:“世人皆知镇抚使大人与皇太孙,汝阳公主交好,若真是与镇抚使大人性命攸关之事,理应去寻他们当是,恕我无能为力。”
意料之中被朱玉英恼了,萧玹赔着小心道:“此事唯有永安郡主可帮忙。”朱玉英笑容淡淡:“镇抚使大人之事,与我何干。”
气氛略有些窘迫,朱瑾含笑打圆场:“厅中已备下晚宴,闲来无事我亲酿的果酒馥郁浓香,可堪一品,诸位请。”
吴江郡主府的正厅木板铺地,每隔三步便有一支烛台,将厅中映照如同白昼,朱瑾为主居于首位,左首是以朱玉英为长的郡主们,右首是以萧玹为首的客人,与萧玹紧邻的便是刻意讨好朱玉英的卫鸣。
果酒满了杯,朱瑾双手执酒言语含笑:“吴江城山清水秀,无论诸位何时前来吴江,我定倒履相迎。”
果酒入喉甘甜醇香,朱瑾为萧玹介绍同坐一侧的公子们:“吴江人杰地灵,萧姑娘可知吴江四才子?”顺着朱瑾的目光落在卫鸣等人身上,朱瑾暗示之意已十分明显,方才卫鸣刻意讨好朱玉英已让萧玹生厌,恨不能将卫鸣逐出朱玉英眸光所及之处。
萧玹转动着手中茶盏浅笑间酒窝若隐若现:“吴江四才子?还真是,闻所未闻,莫非是沽名钓誉之徒?”
言辞犀利傲慢,与萧玹同坐一侧的吴江四才子神色微变,居于末座的易辰拍案而起,言语明显不悦:“坐井而观天,曰天小者,非天小也!”
萧玹依旧笑言:“天,可容万物,宽阔无边,公子以天推崇吴江四才子,我倒是有了兴趣。”本是嘲讽萧玹目光短浅只语,萧玹将意曲解,笑四才子狂妄。
因愤怒易辰扭曲了一张俊脸,卫鸣适时起身面对萧玹拱手施礼道:“卫鸣见过镇抚使大人,镇抚使大人才思敏捷天下人皆知,我等四人平日里意气相投,偶有yin诗作画之举,闲人冠以了吴江四才子之名,我等实则汗颜,自觉不配此称呼,倒是徒惹镇抚使大人笑话了。”
言语客气儒雅,卫鸣指着余下三人为萧玹引荐:“二弟聂瑕,三弟卓清风,四弟易辰,我兄弟四人能在郡主府结识镇抚使大人真真是荣幸之至。”
说话间卫鸣双手端起了酒杯,面对萧玹拱手示意:“卫鸣敬镇抚使大人一杯酒。”伸手不打笑脸人,萧玹暗道卫鸣一张嘴好生厉害,执了酒杯与卫鸣共饮,方才萧玹言语间带来的尴尬渐渐消散。
☆、丝萝
晚宴散去,朱瑾安排萧玹居于客院,月色撩人繁星点点,萧玹打听过朱玉英所居独院,借着月光踏步而至,兰浅闻听敲门声开了院门,见到意料之中的萧玹福了福身道:“萧大人。”
萧玹眼神透过花园落在唯一亮着灯的屋中,按方位而言正是主屋,萧玹讨好笑道:“兰姐姐,玉英在屋中?”
果然被郡主掐准了萧玹会过来寻她,兰浅点头道:“我家郡主正与雅心郡主弈棋,传了话不允旁人打扰,萧大人请回吧。”萧玹被兰浅一哽紧接着嬉皮笑脸道:“兰姐姐,我与玉英的关系你岂会不知,她口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