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却落在朱玉英身上温柔道:“是何事,我与玉英都想知晓。”
雪鸢拍了拍手,端起兰浅方才奉上的茶盏轻饮:“驸马都尉谢达,到洛阳城中第一日便与商贾王家的女儿好上了,昨日我收到消息,王家女儿被大夫诊出了喜脉。”
萧玹紧握的指尖溢出了愤怒,朱曦温柔善良是值得任何人珍惜一生一世,朱玉英自是知晓萧玹情绪,声音柔和安慰道:“玹儿,世间男子三妻四妾多是稀疏平常,而驸马都尉与王府仪宾虽不可纳妾,跟着他们没名没分的姑娘不知多少,此事是汝阳公主家事,且看汝阳公主如何处置,玹儿莫要胡乱参和。”
洛阳西街中河水贯穿,达官显贵尽居于此,堪称一寸土地一寸金,朱玉英的鸾车在燕王府前停稳,雪鸢跳下鸾车向着紧随而至的萧玹道:“玹儿姐姐,镇威镖局是雪青在打理,我住在那里,若有事尽管开口,再会了。”雪鸢说完调皮伸了伸舌头蹦蹦跳跳离开,朱玉英牵着萧玹的手走入燕王府。
萧玹泡在浴桶中洗去疲乏,色彩嫣红的月季花瓣铺满水面氤氲升腾,朱玉英只做中衣赤脚站在萧玹身后,手中拿着锦帕替萧玹搓洗身子,肌肤细瓷如玉,手中动作温柔,左肩伤口早已结疤,轻轻低头在粉色疤痕上落下一吻。
吻轻轻柔柔传来怜惜愧疚,待朱玉英的吻离开疤痕,萧玹侧身环住朱玉英颈项微微探身吻上朱玉英鲜红欲滴唇瓣,唇齿相缠间,萧玹环住朱玉英香肩骤然用力,将朱玉英抱入浴桶中。
背靠浴桶,细细密密的吻落在朱玉英颈项,朱玉英一面配合着萧玹的索取,一面嗔怪道:“玹儿,中衣都被你shi透了。”踹息的片刻,萧玹声音染上□□不复往日清冽:“我替你脱衣。”承了两人的浴桶,水花溅开滴滴答答落在地面,翻腾的嫣红花瓣□□旖旎。
似是察觉了桶中水的冰凉,萧玹这才不舍的起身将朱玉英抱起,用锦帕细细替她擦拭身子,朱玉英浑身已是瘫软无力,任由萧玹动作,将两人收拾完毕,萧玹横抱起朱玉英踢开房门走回卧房,动作极为温柔替朱玉英掖上被角,待萧玹钻入床榻,朱玉英顺势将萧玹揽入怀中将头埋入萧玹肩窝中紧紧相贴,片刻也不舍离分。
轻轻敲门声传入屋中,兰浅站在屋外轻声道:“禀郡主,方才汝阳公主派人传来口讯,约郡主与萧大人明日巳时去往王家封存文武魁首的彩头。”首富王家领头,洛阳富户捐出的彩头每届都是些好东西,为谨慎,钦差或者副使需前往府中察看过后封存在锦盒中,由官家看管。
朱玉英声音柔和有些沙哑道:“好。”兰浅自觉退下,萧玹察觉到朱玉英的声音微变,紧张道:“玉英,方才莫不是在水中受了凉?”
回应萧玹的是朱玉英轻轻咳嗽,萧玹急忙起身披上外袍推门而出,不过一刻钟便端着红糖姜茶走回房间,随手放在桌上凉了凉,扶起朱玉英靠在床头,端起姜茶用瓷勺舀起一口尝过温度恰好,这才一勺一勺喂给朱玉英。
萧玹锁上门重新上了床榻,将朱玉英环在怀中,心尖满满的尽是萧玹待她的宠溺,朱玉英在萧玹唇角啄了啄笑着道:“玹儿,不过是嗓子痒咳嗽了几声,哪里会如此就病了。”顿了顿,朱玉英头抵在萧玹光洁额头言语中尽是甜蜜:“玹儿,我喜欢你爱我宠我。”
萧玹手指轻柔穿过朱玉英及腰长发,两人距离越发贴近,萧玹声音中蕴含宠溺:“我理当宠你爱你护你。”怀中朱玉英低语:“无论发生了何事?”萧玹轻轻点头眼眸透露出坚定直视朱玉英:“无论何事!”
☆、巧遇
王家自宋朝末经营商铺,屹立在洛阳城中已有百年,生意遍布商行,酒肆,客栈,王家家主王彰与洛阳商人为讨好朱元璋每届文武魁首彩头都是花费了一番功夫,今年的文试魁首将得到唐代以书法闻名的颜真卿真迹中兴颂,价值连城不可估量。
武试魁首将得到黄泉刃,铸剑大师欧冶子用神铁和圣水锻造出名震天下的第一剑湛卢,残留的神铁由师弟干将耗费两年时间锻造出锋利无匹长六寸的黄泉刃。
中兴颂亦或是黄泉刃无一不是至宝,王家花费重金请了不少武林高手把守,就连江湖中最为神秘的阎王阁也派出两名高手协助王家守护重宝。
蟒皮为鞘的黄泉刃被萧玹细细察看过后放回金线绘制的檀木盒中,合上盖子将锁扣放下,朱曦与王彰手持铜锁一左一右将檀木盒上锁,萧玹收了檀木盒捧给羽林军统领罗盖,由羽林军暂存中兴颂与黄泉刃。
交接过后已近午时,太阳炙热悬挂在天际,王彰早已在正厅中设下盛宴款待汝阳公主一行,王家正厅十色珠宝镶嵌的牌匾写着财运亨通四个字,横梁上镶嵌金角,显出王家财大气粗。
王彰为主人坐于首位,右首处坐着身份最为尊贵的汝阳公主,而后是永安郡主,再之后便是萧玹,左首处是王彰邀约来作陪的洛阳富豪。
与萧玹对坐的恰好是王彰嫡女王莲,眼眸之中妩媚流转身姿妙曼不似有孕,萧玹竟愿雪鸢所言是信口胡诌,淡淡一笑挪开了眼,雪鸢古灵Jing怪却重来不会撒谎,王莲当是与驸马都尉谢达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