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瞧不上锦衣卫镇抚使?不屑与我萧玹切磋?”
言语中步步紧逼丝毫未有放过袁容的打算,袁洪隐晦眸光落在朱玉英身上,轻轻点头似与朱玉英达成了一种协议,大局为重,燕王日后若是夺皇位,有了掌管兵马的徐州承宣布政使鼎力相助,定会事半功倍,思及于此,朱玉英袖口中的手轻握成了拳,心尖处泛着疼痛,玹儿,对不起,你受的委屈,我日后定会补偿你。
已有了决定便不再犹豫,朱玉英从案几上起身行至袁容身前,不偏不倚恰是与萧玹相对,能够见到萧玹清澈眸光中透出的震惊,犹记得,第一次,在燕王府前,朱玉英为了袁容,弃她,第二次,在皇城外朱玉英,弃她,那时并未相爱相知,萧玹从未恼过朱玉英,如今爱她已深,她却依然能够为了袒护袁容与她对峙!
朱玉英贵为郡主,非萧玹能够轻易拿捏,朱曦见状便欲令朱玉英退下,萧玹摇头拒绝朱曦好意,冷冷眸光刺痛了朱玉英的心:“永安郡主,有何高见?”
朱玉英声音淡淡令人听不清喜怒:“袁大人与镇抚使大人一战,便是以大欺小,镇抚使大人武艺罕有人及,却逼养尊处优的袁公子与你一战,何尝不是胜之不武?刀剑无眼,让袁公子赔个不是,此事,就此揭过如何?”
与萧玹距离不过咫尺,能够清晰看到萧玹黑眸中闪过的愤怒痛楚,容颜上那一抹瞬间扬起的苍白,朱玉英心如撕裂般的疼痛,却只能恍如未闻。
萧玹浅笑酒窝若隐若现,只是不再有往日温暖:“既然永安郡主替袁公子开脱,此事,就此揭过。”察觉到手中握住的手指冰凉,朱曦看向萧玹的目光有着忧心,转而看向跪在地上的大小官员开口道:“起身吧。”
闹腾过一番之后气氛再无法活络宴会很快便散去,袁洪为首,将朱曦等皇子嫡孙们送至在商贾手中借出的豪宅中,弯腰施礼后留下重兵护卫朱曦周全方离开。
既是保护朱曦周全,萧玹索性便住在了朱曦院中,宅中灯火多已熄灭,轻轻的敲门声传入萧玹房中,朱曦贴身婢女冬锦的声音传入:“镇抚使大人,永安郡主在院外想见您。”
屋中烛光被萧玹掌风熄灭,往日清冽的声音透出疲惫:“便说我已歇下,不见!”萧玹纤细身姿赤脚蹲在墙角,手臂环住膝盖,手掌中握着朱玉英所送玉珏,鼻尖微酸泪水毫无预兆滴落,疼痛如针扎在心尖,缓缓在心底蔓延。
夜空深邃静谧,站在院外的朱玉英听了冬锦意料之中的回答声音柔和道:“劳烦转告镇抚使大人,她若不出来,我便在这里等她一宿!”朱玉英心中唯有萧玹,根本无法承受分毫失去萧玹的危险,既生了嫌隙,便应当立即与她释怀。
夜凉如水,寒意沾染上肩头,嗓子微疼轻轻咳嗽声打破夜的平静,梅悦急忙道:“郡主,您已等了半个时辰了,萧大人应当不会出现,我们回去可好?”
朱玉英拢了拢肩头披风摇头坚定道:“她一定会出来。”顿了顿声音有着黯淡愧疚:“她舍不得让我站一宿。”
梅悦轻轻叹息消散在空中,院门被人自后推开,萧玹身着青色锦衣卫锦袍缓缓走向朱玉英,每一步似乎都踩在朱玉英心头让心隐隐作痛,萧玹在距离朱玉英一步外止了步往日清冽的声音有着沙哑:“已是子时,天色已深,明日还需赶路,路上难免颠簸疲乏,你去歇息了,可好?”
平淡的声音说出关切,朱玉英心尖陷入泥泞般的柔软,早已无法自拔,上前一步握住了萧玹的手,晚宴时朱玉英为了袁容与她对峙的那一幕上了头,萧玹原本是打算推开朱玉英的靠近,朱玉英在风中站了半个时辰手掌冰凉,萧玹终究是不忍低垂了头:“或许我们本就是错误的开始,若有朝一日你选择放手,我不会怪你,巡逻将士过不了多久便会路过,你且回吧。”
看似洒脱的话,一字一句击中朱玉英心扉顿时鲜血淋漓,柔和的声音有着颤抖道:“玹儿,你后悔了爱我?”清冷月光下,朱玉英眸中惊骇痛楚落入萧玹眼中,心中如被无形的手紧握窒息,就连呼吸都带着刺痛:“世事无常,或许会受伤或许会万劫不复,但我爱你,永不会变。”
心中沸腾的痛楚在心底翻涌,便被萧玹一句话轻易抚平,朱玉英牵了萧玹的手回到暂住卧房中,顺手关了门再也压抑不住对萧玹的思念,自萧玹身后揽了她入怀以解相思,吻轻轻落在萧玹白皙颈项泪水落入萧玹肩头喃喃道:“玹儿,对不起。”
感受到颈项上温热的吻伴随苦涩泪水,萧玹转身将朱玉英揽入怀中低头吻去玉颜上的泪水软言道:“玉英,你护袁容之时,我会愤怒,会委屈,只是,过去的已过去,你我都无须再忆起,我不怪你了。”
朱玉英泪水渐止,瘫软在萧玹怀中,触及到朱玉英冰凉肌肤,萧玹横腰将朱玉英抱上了床榻,解开青色锦衣卫外袍,钻入被窝将朱玉英冰凉身体揽入怀中,一点一点替她焐热,在朱玉英耳畔轻言细语道:“玉英,答应我,日后无论发生何事,莫要委屈了自己,我会心疼,很心疼。”
腰身被朱玉英勒紧,柔和的声音自怀中传来:“玹儿,我答应你。”在朱玉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