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珩所住的老房子在蟠龙山庄顶,是最接近天空的地方,从现在他们住的房子开车上山要将近十分钟。
把穆淇送到家后,他让开车的特地绕了一个圈回去接刘伯,然后再开上山顶。
“小时候我经常来这里玩,我爷爷很喜欢文学和音乐,他有一个巨大的地下图书馆,我的钢琴也是在那里学的。”
“那时少爷每周末都回去,读了不少书呢。”刘伯回忆道。
“难怪高中时老师经常说学长的作文有深度,原来是小时候就有积累。”喝得脸有些红的李司靳点点头。
“你从哪听到的这个评价?”穆权问。
“我去老师办公室时听到的,我还要了一篇来学习呢。”李司靳振振有词,“题目叫‘圆润锋芒’,我还特地摘抄了下来留存了一份。”
“真的吗?”从副驾驶座上回过头好奇道,“现在还留着吗?”
“留着,夹在一本书里呢,想看吗?”李司靳对着好奇的少女笑意盈盈。
“少爷以前的作文,当然想看啦!”穆权迷妹之一果断回答。
“我说,你们俩差不多就得了。”穆权冷不防开口打断,“要不要喝点醒酒茶?”
碍于穆权的威严立即转头闭嘴,但李司靳还是笑眯眯地看向他,低声道:“学长,我没有醉。”
的确,除了说起话来有些肆无忌惮、眼神有点迷离飘忽外,逻辑还是清晰的,走路也不摇晃。
四人走进山顶的老房子,这里早已灰尘满布,原本穆谨还会定期派人打扫,后来就干脆闲置了。穆珩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甚至连他本人的遗体,也完好无损地躺在了这座房子的地下冰窖中——这是老爷子死前的强烈要求,一定要安葬在这个山顶。
“太老爷闲时写的一些东西,都放在这面墙的书架上。”
穆权随便拿另一本档案翻阅起来,“这些东西很多,而且琐碎,要从中找到有用的线索要花不少时间。”
“我们三个人这段时间有空就到这边整理吧,”李司靳建议道,“有什么情况就随时汇报给学长。”
穆权沉默了一下,道:“可以,但你们要过来最少也要两个人,不要单独行动。”
“少爷说得对,这个地方怪可怕的”地下室的凉意让抱住了肩膀,退后两步差点撞到书架。
“小心点,”刘伯扶住女儿责备道,“别乱碰这个书架,万一惊扰到太老爷了怎么办?”
“爸你别吓我啦!”捂住耳朵。
穆权和李司靳相视一笑,“好啦刘伯,今天我们是没时间整了,先下山吧。”
作为忠实老仆的刘伯,离开房子前还虔诚地朝屋子拜了拜。
穆权回去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领带解开、西装外套脱掉。澳门的夏天逐渐逼近,在酒店和室内还好,下车穿过花园道走到屋里这段距离就让人受不了了,下午的阳光让他额头出了一层汗。
“学长,我们凉茶吧,今天宴会吃的东西都太上火了。”
“你们随意,我先去冲个凉。”
透凉的水让他浑身都舒缓下来,把仅存的酒意也冲去了。穆权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身体,上面隐约还有一些旧伤,有些是打黑拳留下的,还有些是更久以前的枪伤。?
三年的事后,他似乎比以前更惜命了,尽量避免正面的枪战。即使他有异于常人的强健身体,他也不想再去冒险。
是变得懦弱了吗?穆权觉得并不是。
“少爷,喝点茶吧。”
“谢谢刘伯,”穆权坐下,“阿靳呢。”
“他刚喝完,好像回房间休息去了。对了,我把这些衣服送去洗吧咦,少爷你的领带呢?”刘伯疑惑地翻找着沙发。
穆权顿了一下,“好像放包里了,没事,你先把拿这些去吧。”
刘伯走后穆权又喝了几口茶,然后上了二楼,放慢脚步悄无声息地来到李司靳的房间门口。
他轻轻推动门把手,没有锁,便慢慢推开了一条缝,这个角度正好对着李司靳的床。
那条神秘失踪的领带果然在这里,此时被紧紧握在李司靳手上,一端放在对方的鼻尖,另一端躺在对方的赤裸瘦削的胸口上,随着身体主人手yIn的快感而轻微颤抖。
李司靳闭着眼,此时的表情带了几分醉意,两颊的那抹红晕更严重了,让穆权怀疑他是不是又从冰箱里拿了半杯来喝。那张脸无比享受,随着撸动的速度越快也愈发投入,细密的汗从泛着粉色的白皙皮肤上渗出来,眉头微微皱起,嘴里还在喃喃着什么,从口型上看应该是“学长“无疑。
高chao来临,李司靳的双腿紧紧并拢,摩擦着床单抽搐着,那些东西一股股地射出来,满床单都是,有的还溅到了他的领带上。
这条领带是今天出门前李司靳帮他挑的,和刘伯还产生了一点无伤大雅的小分歧。李司靳总喜欢给他戴一些有深蓝色元素的领带,但刘伯总觉得这个颜色已经用了太多次,想换一个。
他知道李司靳为什么那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