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住手」,众人不由一震,忙循声看去,只见有一英俊青年从马背上腾空而起
,身如青烟的向他们这边飞了过来。
四人悚然大惊,还未看清人影,那搂着少女的狂徒已被这凌空飞来之人——
欧阳琼当胸轰然拍来一掌震得倒飞出三丈之外重落于地,口喷鲜血不止。
少女被他倒飞所搂而向前带出三尺,身子不由一个跟跄几欲跌倒,恰巧,一
条手臂凭空将她拦腰阻住并倚搂于落下的宽阔胸怀里,动作迅疾、潇酒万分。
她抬眼一看,这救出自己之人正是刚才道旁的那英俊出众人俏公子,她只感
到浑身被他抱得酥软无比,这情窦初开的少女立即芳心荡漾,用一双美目痴迷的
仰盯着这近不足尺的英俊脸蛋,他被看得有些情动,恨不得立即亲上这迷人的美
人儿一口,但他不敢造次,却激情迸发的用火辣辣的目光还击着她。
二人简直忘了现在尚身处恶斗之中,这痴迷的情景顿使随后赶到的卓冰倩醋
意大发,暗骂「色狼」。
陡地,她一眼瞥见那两名狂徒扑身挥刀砍向那已身受重伤而奄奄一息的姓邵
之人,不由大惊且勃然大怒,不及细想也顾不得看尚处在温柔中的欧阳琼二人,
即从马鞍上一跃而起,同时「呛卿」
一声抽出腰间长剑向那即将落剑的二敌扑刺而至。
「玉女追风划法」
立时展开,分别磕开二敌落下之剑,然后不换剑换式仍向二敌当胸间电般刺
去。
「当当」
两声,那两个家伙的长剑被磕荡震开尺许,虎口欲裂,心中不由大骇,刚睹
见人影一晃时,以方长剑却未抽换把式疾制已胸。
二敌不由骇得魂飞魄散,忙抽身疾退,但为时已晚,「玉女追风剑法」
出剑何等迅疾岂容他们这等鼠辈避过,他们虽闪避得快,但仍被各刺中肩窝
,鲜血即进溅出染红了长袍。
卓冰倩一击得手,立即乘胜而上,长剑势如长虹掠空,疾如灵蛇出洞,招招
指向敌人要害。
二敌惊骇之余为了保命,只得硬着头皮挺剑齐上,双方即激烈地交起手来。
欧阳琼将那少女搂倚于怀,正看得痴时,只闻「喇」
的一声,身后有人挺剑刺来。
他连眼皮子也懒得按一下,上身前俯,右腿倏地后扬,只听「哎哟」
一声,在后偷袭之敌双手捧着小腹似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四文之地,显然他伤
得不轻;这一中要害之招使他痛得冷汗涔涔而下,惨曝不止。
欧阳琼身俯视着怀中少女的脸庞,却不知是自然的还是他有意的紧贴在她那
粉嫩的脸蛋上,少女的特有沁鼻芳香使他魂魄、神经为之震颤,于是,他借机大
胆地在其半启的樱口上,「哦」
的亲了一口。
她没有责怪,只是羞极了,粉脸倏地红艳如霞;一声茑语:「公子,多谢救
命之恩!」
然后;她温柔的分开他搂在腰肢上的左手,脱离了他的怀抱,痛哭着扑奔向
那躺在地上不住痛吟而呈昏迷之状的父亲身旁;泣道:「爹,你不要吓我呀!你
不会有事的……呜……」
欧阳琼微笑着走向先前那搂抱着少女欲求非礼时而被他出掌震伤的家伙面前
,笑吟吟地瞅着他不语。
那人只被他笑得毛骨惊然,那表面看来像是十分柔善的微笑,此刻在他眼前
就像是一把正逼刺过来的利剑,他不由冷汗涔涔地撑他后移着,满面骇极之色,
那神情就像是到了催命的阎王般,嘴唇哆嗦牙齿撞击着道:「不……不要过来,
我们‘鄂东四虎’和你无仇无怨,你……你为何……为何要管这个闲事?你……
你是谁?」
欧阳琼漠不经心地微笑道:「你们号称‘鄂东四虎’?怪不得如狼似虎呢?
你叫什幺虎?现在该叫‘仰面翘腿虎’吧!四个大男人欺负一对势单力薄的父女
一定不是好人,更何况刚才你们在道旁出言污辱了我的娘子,所以于情于理你们
都逃脱不了一死!」
说完,刚才那笑容可掬的面容,却换成了一逼阴冷如冰的之态,一股威凛之
气由他身上陡然形生。
那人惊骇道:「你……你是刚才与那美人儿……不,与那姑娘一起之人?你
不能对我…………对我下手,虽然我们‘鄂东四虎’的确做有不少坏事,但……
但我不想死……不想死……」
显然,他已经被欧阳琼所说的那个冰冷「死」
字所震憷了,虽然对方还未下手致其于死地,但他已在幻觉死亡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