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白了,由于已行至街上,行人众多,她怕别人听见其语
招来非议异观,遂硬生生地忍怒将已到嘴边的话吞加肚里,只能冷「哼」
了一声,狠狠地瞪着对她出言轻薄的欧阳琼。
他脸上现出一种得胜的喜色,一挑双眉对也做出挑衅的神情。
卓冰倩无可奈何,气得侧首不理睬他了!欧阳琼收敛了戏弄的言行,陡见前
面有一豪华客栈,遂轻语道:「倩妹,好妹妹……你生我的气了?刚才是逗你玩
的,不要这样板着脸好吗?旁边有家客栈,我们进去住下吧?」
卓冰倩墓然倒首,冷哼道:「你真的以为我的气量有那幺小吗?就是有气,
也是司空见惯了,哪天你没有这样说些污辱、下流的话来气我?现在人都不和你
这小孩子一般见识,不过,那些话不能再对我说,不然,我真的要发火了,以后
再也不理你。」
说完,便一扯缰绳,向前面右边的客栈行去。
欧阳琼只得退一步,柔声道:「倩妹妹说的也太严重了,我哪有天天惹你这
宝贝美人儿生气了,打情骂俏能更增夫妻感情和乐趣嘛!不过,你竟敢折辱说我
是小孩子,看我晚上怎幺在床上收拾你!」
卓冰倩轻骂道;「你这死鬼,三句话不离本行,又来了……」
欧阳琼再不言语了,遂与她齐向客栈行去。
街上的众人见曾见过如此貌美若仙的美人儿,早呆立于地、止步不前的痴看
着她,而那些艳妇、少女则向欧阳琼抛媚眼,秋波迭送,暗赞「美男儿」。
二人面带羞涩之色的从人群中走到客栈。
小二见有客人来投宿,忙高兴地将他们迎进店内,忙着领他们进房间歇息,
并将他们的坐骑牵人马厩好生喂料。
开了两个房间,卓冰倩与受了重伤的邵莺莺共住一室,以便有所照应,隔壁
则为欧阳琼所住。
欧阳琼将还呈昏迷之状的邵莺莺抱到榻上,然后也上榻盘膝而坐,运功于掌
倏地抵在她的背上,为其运功疗伤。
小二送来温水,卓冰倩便用毛巾用温水为他们擦拭着面上热汗。
欧阳琼头顶上热气如雾,似揭盖之笼,显然,他已耗了许多真力,邵莺莺面
色已渐渐转为红润,呼吸已平缓正常了,神智已渐趋醒。
她觉得有一股强浩至极的暖流在体内奔流,畅泄着,先前伤口已感不到丝毫
疼痛。
她知道这是有人在以纯刚至强之气为她疗伤,将自己从重伤濒临死亡的边缘
上救回来了,她不仅知道这些,而且亦知道为她疗伤之人是谁,是她一见钟情而
痴迷的,那风流而不下流且相貌出众、任何女人见了也会怦然心动而痴恋的男人
。
她暗想:自己的命是他两次救回的,如此思比山重的恩情,我将以何来报答
他呢?况且,他不仅激了我,以后还得照我爹死前所托来照顾好我,这些……我
得想法来报恩呀!常言道: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
他武功深不可测,我能帮上他什幺忙呢?当一个婢女来服侍他好了,可是…
…可是他好象有些看上我了,是看中了我的人,还是我的身子?不……我不管这
些,就算他不是看上我的人而爱上我,只爱我的身、我的肉体,我也心甘情愿将
处女之身……整个身子任他采摘,给他满足,哪怕是做一名小妾也行呀!不……
我怎幺能这幺贪婪呢?我太奢望了,如果他只是爱好我的身子……我哪能有资格
做他的妾呢?就做一个小婢吧,当牛作马侍奉他一生,我已别无所求、心满意足
了!她在胡思乱想着……过了半个时辰,欧阳琼才收功气归「丹田」,大汗淋漓
的下了榻,单冰倩心疼万分地上前用温水毛巾为他擦拭着汗水,急问道:「琼哥
哥,你很累吧?耗了许多真力……看,汗水都将衣服浸湿了……」
邵莺莺偷偷睁开双眼,瞅向这天仙般的美人儿,暗忖:「这美人儿叫‘琼哥
哥’叫得这幺亲热,她和他之间的关系一定很亲密、非同一般。看她那焦急、心
疼的模样,分明是一个怀春少女对心上人所特有的关心之态嘛!她是不是想成为
他的夫人?她是否已将身子给了他呢?他们也的确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但为
何她能博得他的爱呢?……唉!我怎幺能嫉妒……嫉妒她呢?她也是我的恩人呀
!……」
正想时,只见欧阳琼抓住卓冰倩为他擦汗的小手,柔声道:「倩妹,看来我
们又得在此待在几天了,现在莺妹妹由于伤重在身,虽有我为其运功疗伤已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