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人回到了床上。
“可是要出恭?”他观察着君后的脸色,伸手摸到了下腹。
“嗯。”君后羞怯地点了点头。
“在我面前不必顾忌那么多。”太子道,亲自拿了夜壶来为君后揉腹排解。君后虽然尿意强烈,实际排出的也不过只有一点,排空了之后依然并不舒服。
太子自是不知道的,他为君后按摩了后腰,道,“今夜我陪你。”
君后没有拒绝,太子吹灭了烛火,把孕夫小心护在了怀里。
君后这一夜睡得难得舒爽,起夜有太子服侍,夜里太子还会帮他翻身,极尽温柔。
然而这一刻的温柔,终究不敢沉溺。
七、出产
君后发动在一个下午。
延产到了最后他的肚子已经大得仿佛三胎,每日都如煎熬。太子常来陪他,但这毕竟冒险,他东宫也事务繁忙,君后也不忍心让他如此忙碌。老皇帝每次来不过作一盏茶,君后也无暇招待他。
他的后穴时刻插着玉势,为了开拓产道,这是非常必要的,延产药物的药性过去之后假性宫缩变得频繁,君后只能忍耐。
真正的宫缩频率果然是不同的,他无助的搂住肚子,一遍担心着接下来的生产,一遍又觉得这一日总算到了。
产房早就备好了,君后被宫人扶着坐到了产床上面,双腿分开,自行娩出了玉势,他的身体不自觉起了反应,很快又被疼痛盖过。
屋外飘起了雪,皇帝和太子都赶来了,皇帝等了片刻又不想再等下去,拔腿离开,太子一直守在外面,他们母子情深,也没有人不信。
两个孩子都在躁动着,君后咬着软木没有发出声音,第一个孩子的宫口先和产道相连,延产四个月的胎儿个头巨大,但是还好胎位是正的,羊水缓慢流出,过了两个时辰,第一个孩子终于被娩出,十一斤重的男孩撕裂了君后的产穴,把他娩出之后君后直接昏死了过去。
太子心中焦急,但他什么也不能做,更不能表现出来。
第二个孩子出生的便很顺利了,他的个头不大,在已经被兄长——或者说叔叔开拓的产道里面异常顺利的被娩出,然而随着汹涌的羊水的是刺目的鲜血,太医院费尽力气将保住了君后的性命,代价是君后此后很难再有孩子了。
他已经有了两个儿子,付出的并不多。
八、新年
君后再度醒来的时候宫内一片缟素,太子守在他的身边,面容憔悴。
君后艰难的握住了他的手,太子瞬间惊醒,露出了一个并不那么英俊的笑意,“父皇去了。”
君后一惊,但什么也不舍得再问,抚摸着他的头发,“睡吧。”
他浑身酸痛,知道自己捡回这一命的不容易。
宫人抱来了两个孩子,大的已经完全长开了,小的还紧闭着眼,两个孩子都和太子很像。
他把孩子搂在胸前喂奶,说不出的满足感。
先帝大行,新帝登基,宫中沉寂许久,终于迎来新年。君后被奉为太后。面对群臣对于他杀父的指控,太子只做了一件事,他将太后的幼子立为皇太弟,并许诺不立后宫,皇太弟成年即禅位。
此事一出,无人敢再置喙。冬去春来,属于新帝的时代终于到来了。
九、十年
皇太弟在十岁那年搬到了东宫,他酷似皇帝,然而这也很正常,他们同父,母亲又生得那么相像,没有人怀疑,或者说,怀疑的人早就全部死去了。
皇帝与君后不寻常的关系在皇太弟面前并不是秘密,只有傻子才会相信这样的相处叫母慈子孝,不过皇太弟并不介意,皇帝和母亲关系越好,他的地位也就越稳固。
十年时间平平过去,又一个春末,太医诊出了一个了不得的事情。
寡居十年的君后,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皇帝自然是不敢让他再怀孕的,但是君后执意要留下这个孩子,他这几年因为上一次生产时候的事情落下了病根,身子极弱,打胎更伤身体,皇帝拗不过他,只能答应了。
君后怀孕,皇帝索性撂挑子不干了,留了一干大臣给皇太弟带着太后出了宫,年幼的皇太弟无可奈何接过了朝政,意外地处理的还不错。
帝后二人南下江南,带了一队的太医和侍卫,饶是如此君后在路上还是时不时生病,把皇帝吓得够呛,等到二人在江南安顿下来,已经是夏末,君后的肚子已经开始显怀,太医诊出了双胎,让皇帝担心的不行还要君后反过来安慰他。
君后这一胎怀的其实很顺利,只是人变得娇气了些,皇帝乐得宠他,几乎要把人捧到天上去。
江南多瘦马,君后非要皇帝带着去了青楼,点了几个小倌来唱歌,又嫌皇帝看他们多了一眼,皇帝对他是打也不是骂也不是,被君后赶出了包间只能委委屈屈待在外面。
等君后唤他进来时,屏风后面的人影却教他停住了脚步。
君后换了一身薄纱,七个月的孕肚高隆圆润,被肚兜盖住了一半,乳子从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