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荒眼睛里的星点逐渐亮了起来,流转闪烁,如同浸润了一整片银河。
温杳终是败下阵来,不敢面对寒荒视线的侵蚀,将脑袋埋在了寒荒的发间。寒荒也由着他去,自顾自地继续耕耘。
rou体缠绵的过程中,寒荒身体里的内力不断增长,而伴随的是温杳体内被一点点抽空。
当这场过于缠绵的交欢结束的时候,温杳的丹田里已空空荡荡,软成一团缩在寒荒怀里,身体也不太能抵御冰棺的寒冷,颤抖起来。
寒荒抱着怀里的一团跃出冰棺,从洞xue深处的一间简陋石室里拽出一块毛皮,裹在温杳身上,自己只披了件外袍,靠着山壁席地而坐。
温杳即使裹着厚重毛皮,依然冷得不行,寒荒身躯火热,作为他唯一的热源,他放弃羞耻心地要往寒荒身上贴去。
看着温杳瑟缩的模样,寒荒道:“还冷?”
“冷好冷”温杳牙齿都开始打战。
寒荒皱起眉,索性解了袍子把温杳搂进怀里,又将毛皮盖在温杳的背上。
两人赤裸相贴,温杳感觉暖和多了,慢慢地不再发抖便有些害羞起来,把自己缩起来不想让寒荒看见自己的样子。
渐渐温杳感觉有个部位又似乎硬挺起来,他惶然看向寒荒,寒荒看不太出表情,只是调整了一下位置,淡淡道:“别动。”
温杳抿着唇,不敢妄动,但寒荒的色欲太淡了,即使rou体上略略体现,温杳也并不认为他就会对他做什么。
寒荒也确实没有对他做什么。只是温杳还是止不住胡思乱想,和寒荒贴得这么近,能听见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因为强大,而让人心生安全感。
两人都平静下来后,温杳突然想到:“你作为一帮之主,此次闭关可与你帮派中人说过?”
“事发突然,未曾提起。”
温杳犹豫了一下,道:“听萧时说,寒荒宗在中原武林闹事,不知是否和你有关?”
“萧时?”寒荒皱了皱眉,“你与武林盟主走这么近作甚?”
“没有很近”温杳心想还不是因为你,面上讪讪道。
寒荒审视了他一下,道:“我只能苏醒一日,无法赶去知会寒荒宗,顺其自然罢。”
既然寒荒如此说,温杳也不好再说什么,闭上嘴窝在寒荒怀里,就这么睡了过去。
他觉得似乎没有睡多久,就被寒荒轻轻地喊起来:“温杳,要午夜了。”
“要午夜了么?”温杳无意识地重复道,睁开朦胧的睡眼,酥软的骨架仿佛重新被搭建了一般,用力张开五指,让重新获得的气力贯穿全身。
寒荒问:“冷吗?”
温杳感觉基本已恢复正常,摇了摇头,自觉地从寒荒怀里撤离。
寒荒跨入冰棺里躺下,温杳看着这一幕觉得仿佛又有些寒意袭来。
午夜来得是这么快。
寒荒苏醒时温杳虚弱到只能入眠,而当温杳恢复寒荒却又要长眠。
冥冥注定两人只能短暂地相处,一个时辰已是奢侈。
在温杳的注视下,寒荒闭上了眼。
温杳匆匆行在山林间,清晨的露珠沾染在细细的草尖上,将衣衫下摆染得微shi。
天灰蒙蒙的,空气却很清新,温杳嗅着野草的味道,踏在石阶上,望见一百零八阶天梯之上是威严的梵宫佛国。
受到佛门出尘气息的感染,温杳不由得收敛了自己对某些不堪杂事的思索,随着缓缓在石阶上前行,心境也平和起来。
门口有一扫地小僧,温杳向他施了一礼,问:“您可知当今武林盟主萧时,不知他是否来到这里投宿?”
小僧笑了笑:“您是温杳温大侠吧?”
温杳愣了愣,道:“不敢当。”
“萧盟主说若您来了,引您去找他,请跟我这边走。”
温杳随小僧穿过宏伟庙宇,来到寺庙后部清静的僧舍。小僧指引着他到一间房前便离开了,温杳叩了叩门,听到萧时清澈的声音:“请进。”
温杳进入室内,就见萧时一身月白外袍,长发松松地用发簪挽着,比上次见面时随意了一些,但也更添几分飘逸潇洒。
“坐。”萧时道,温杳便也盘腿在蒲团上坐下。
两人在清静简朴的居室里相对端坐,完全看不出他们之间也曾发生过yIn言yIn行。
萧时道:“瞧你看起来有些体虚,可是最近有些劳累?”
温杳含混道:“事务缠身。”
萧时这等剔透的人物,略微一想便想到温杳的事务是指什么,眸色深了深,道:“事关紧急,我就不说闲文冗词了。寒荒宗似乎在寻找什么,行迹十分匆忙,从北方向中原腹地一直深入,必经过大型的山庄门派等。每次经过,都要发生命案,甚至一些庄主都惨死在他们手下。现在武林中人对寒荒宗怒到极点,要集武林之力讨伐这些妖孽。武林盟推算了一番他们的路径,下一个地点大约在杜家庄、九龙连环坞或是赤马帮。我们将兵分三路,制止寒荒宗之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