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了然和坏笑。
“我就说,哥哥怎么会做蠢事。”,
听着洛泉的无心之言,白荆泽一言难尽,自己可不就是做了蠢事么,被蒙蔽才会把自己坑害成这样。
楼肃清若是识相,就乖乖做好自己的本分,若他有个差池,那么他不介意和他新仇旧账一并算算。
事实上,就因为楼肃清成为官商,他那对天南地北到处跑的父母终于回了宁城看望突然转性的儿子。
自然···从陆丞华和下人口中得知了儿子的所作所为,楼母气的当场昏了过去。
楼父直接动手把沉默的儿子暴揍了一顿。
“孽子!知不知道错哪里了!”
楼父手里抄着一把木刀站在儿子身后狠狠地盯着他的背影,楼肃清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不语,脸上鼻青脸肿。
“跟我硬是吧!我跟你娘的教诲你全念到狗肚子里去了!我不如活活打死你这畜生算了!”
醒来的楼母在侍从的陪同下匆匆赶来,一把抓住丈夫的木刀。
“你打死他有用么!清儿,娘问你一句你爹从小是如何教你的。”
“顶天立地,敢作敢当,不求富贵,但求无愧。”
“好,你以为你不说话让你爹打死你你就能抹消你犯下的错么!”
毕竟知子莫若母,楼夫人太了解自己这个儿子的秉性。楼肃清破碎的双唇颤动,最终还是紧紧闭上。
“人家那小子被你祸害成什么样了,你还要装死?老子才不在乎你把楼家败成什么样,我们靠本事吃饭,只要医术还在走到哪都饿不死!可你这孽畜空继承了我们一身本事,你的医德呢!你做人的道义呢!你平时胡闹也就算了,居然做出这种不仁不义出卖伴侣丧尽天良的事。”
楼父震怒之下,屠生生捏碎了手中的木刀,楼肃清跪在地上,良久抬起头来。
“我错了爹!”
哽咽着道,泪水划过那张狼狈的面颊,楼父用与那纤弱外表完全不同的怪力单手拎起高大的儿子。
“你他妈这句话是跟老子说么!既然负了人家,就给老子好好负责,是娶是嫁给老子摆平了!”
楼母阴沉着脸上前,松开丈夫的手指,将快要窒息的儿子解救下来。
“在你想清楚之前,除了官商的工作不准再踏出家门半步。”,
楼父松了口气,楼母总算暂时放过这小子了,若是楼母动手,只怕这儿子是真的活不了了。
楼肃清被禁足,他的一干病人自然被移交到了楼母手中。
楼父擅长用毒,楼母一生治病救人的本事,夫妻二人性子跳脱,并不将治病救人为己任,但也不会见死不救。
儿子的事还要想办法解决,可楼肃清那副了无生趣毫无斗志半死不活的模样让人看了就火大,在他脑子想清楚之前,楼家双亲只能先给他善后了。
琴宿是楼母的闺名,楼母还不知道自家儿子拿她的名号设局,当得知洛王家中有人病重并已送来等着医治时,楼母便携同楼父赶了过去。
楼父虽偏爱毒理,可性格却是诡异的刚正不阿,属于路见不平就动手相助的那种,而楼母的性子冷淡,若她不高兴随时随地都能让得罪她的人吃尽苦头,比起楼父楼母却更像是用毒的。
偏偏楼肃清将楼母阴沉诡诈的部分继承了个十成十,即时正直的楼父怎么苦口婆心,这儿子还是笔直的长歪了···
白荆泽是见过楼父楼母的,可重伤复发昏了过去,楼家双亲赶来时便见到那病人不正是被他们儿子祸害的“受害人”么。
洛泉是以洛王的身份来求医的,楼父只当洛泉是洛王,可病人是白家小子那意味着什么···
而官商由洛王负责审核,而偏巧他们的儿子既然能在那个魔王白予堂手里夺得官商的位置,若说白家小子没从中推波助澜他们打死也不信。
喜好苦情小话本的楼父脑海内顿时脑补出了一部狗血大戏,看着白荆泽昏睡过去的苍白面颊,面色更是羞愧到了极点。
拳头又开始痒痒,他真该回去揍死那臭小子的!
楼母倒是淡定从容了不少,为白荆泽诊脉。病倒不麻烦,急怒攻心加之很久之前的内伤复发又碰巧伤寒,三病一起才会显得如此凶险。
但若是不好好调理也是非常棘手的。
楼母不动声色的打量洛泉,衣服上和配饰暴露出来的细节,让她立刻断定眼前的人是天家中人。
但和她脑内戏很足的夫君不同,楼母要更慎重一些便开口询问。
“不知洛王何在?”
“怎么了!”
洛泉满脑子都是他哥哥的安危,以为白荆泽的病很棘手要交代些不太好的事。
“您是洛王?”
楼母倒也直接,洛泉刚要解释,恰巧白荆泽此时醒来,见到楼母又看到一脸泪汪汪的楼父···
好吧,每次看到楼父的画风都不太正常,白荆泽没太多经历去思考楼父为什么一脸诡异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