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礼服剪裁大气华丽,自然是白荆泽为他准备的。以前白荆泽总笑他穿什么都娘气,特别是穿上红色和黑色系列的衣服时,更有种Yin柔的感觉。
青年还在熟睡,皮肤有些滚烫,似乎病了。
将两枚戒指穿好戴在脖子上,等今天的事过后,他会找个机会把戒指重新给他戴上。
用被子裹住昏睡的青年,抱起来朝外大步走去。
“等结束我就来接他,小华。”
楼肃清认真的看着他。
“我能信任的只有你了。”
陆丞华艰难的点点头。
“我会照顾好他的。”
坐在马车内,楼肃清闭目陷入到昨日的回忆中。
——
“若你重振家业,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放我父亲一马。”
“他会放过我们吗?”
“如果我有办法呢!”
青年尝试着开口,期待的看向楼肃清。
“那也不可能,我跟他互不两立。”
叹了口气,楼肃清已经没有昔日的那么不好相与,可出口的话依然刺耳。
“现在你还偏袒着他吗?”
“不是偏袒,是还一份生育恩情,你若不愿,我不勉强,这是你的意志。”
温柔而又多情的情人,白荆泽总是习惯一个人抗,楼肃清无奈的安抚。
“你就是心太软,何况,我也未必能胜不是么!”
他似乎断定自己能胜出,楼肃清实在害怕这傻子又为了他做出些什么来。
万一又招惹到不该招惹的人,他实在没有余力对付。
楼肃清离开没多久,白荆泽便醒了过来,前几日在河里洗了冷水澡,又因官商的事劳心劳力,不出意外染上了风寒。
陆丞华见他醒来,便将温度尚热的汤药喂他服下。
“他出发了?”
青年面不改色的喝下,看了眼屋外的天色。
“是的,你不用担心,他一定会没事的。”
“有时候,真嫉妒你们的感情。”
白荆泽笑道,门外传来侍从的通报,侍从进来将一个木匣递给床榻上的青年。
“这是一位姓郎的公子送来的,说是白少留在他那的东西。”
“我落下的?”
接过那个普通的木匣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枚通体漆黑的木簪,陆丞华见到“咦”了一声。
“怎么?”
白荆泽眼神一动问道,陆丞华皱了皱眉从他手中接过发簪拿在手里反复打量。
“这簪子我熟悉,是我哥的呀!他说弄掉了···怎么在郎先生那!”
“你哥的?”
“可不是么,我哥穿的用的都特别讲究,这簪子不值钱,却是他服兵役时得到的第一件战利品,上面还有我哥刻着的千字呢,不信你看。”
那刻字他自然一眼便看到了,垂下视线仿佛在思索什么,随即又抬头看向陆丞华。
“你个从军?”
“是啊!我们家历代都会派男子去军营,我负责打点家族生意,可我哥却是有军职在身的。”
掀开被子跳下床,陆丞华着急的拉住他。
“喂喂喂!你去哪里?”
“我有要事。”
陆丞华唉了声见他行色匆匆也不好拦着他便跟他一起出门,白荆泽去的地方是花楼,郎平似乎已经等待良久,桌前放着两盏热茶。
“是有人让你这么做的?”
白荆泽开门见山问道,郎平抬手邀他坐下,陆丞华茫然看着两人打哑谜。
“不是。”
“那为何!”
“是看在明飞的面子上,你有权知道,可碍于你和他们的关系,我拖延到现在才说,也是希望你看清楚一些事。”
“你休要骗我!真的不是白予堂让你做的!”
郎平轻声笑道。
“少爷真的是糊涂了,这种贴身之物我从哪里得来?”
白荆泽的面色说不出的难看,手指几乎要将那木匣捏碎。
那一日在花楼他喝的不省人事,迷迷糊糊间有些事却还依稀记得,那根发簪是他亲手扯下的,他当然有印象。
郎平受人威胁不能言明,联想到那日他的吞吞吐吐话中深意,他按住额头颤抖的轻咳一声。
“少爷?”
“今日之事多谢。”
“始终是我背弃了少爷,你说这谢却是让我羞愧不堪了。”
郎平低垂着眼睛回道,白荆泽摇摇头,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你又去哪?”
陆丞华急匆匆跟在身后。
“看一出好戏。”
官商选拔十分严苛,一轮激烈的辩答下来被刷下去的人不在少数。
坐在竹帘后看不清容貌的白衣男子便是传说中的洛王,这是公开比试,因此有不少跟着前来围观的参选者家眷,纷纷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