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太乱来了。”
但丘泽和孙哲还是落马了,丘泽是被洛泉亲手收拾的,而孙哲则是被楼肃清处置的。
“当初千方百计躲开洛王这个身份,如今却要靠它来救命。”
洛泉忌惮白予堂,朝中亲他一派的大臣也是如此,故而洛王之位只给了无心帝位的白荆泽。
抵达琴宿的宅邸,本就替楼肃清找过琴宿,这几日那人也差不多回来了。
“我选择他当官商和我要收拾他是两码事,你觉得我会因为私人感情就放一个不适合的人进朝堂掌权么?”
被白荆泽一说,洛泉这才回过味来,脸上
说来两人身上虽有皇家血脉,也的确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可洛泉和他父亲白予光完全不同,率性而又敢做敢为,对亲情却是十分看重,从小就特别黏他这个哥哥。
而白荆泽被洛泉再度叫哥,却恍若隔世。
正如丘泽是白予堂的人,原来孙哲也早已投诚楼肃清。
从不对自己所做的事后悔的白予堂,破天荒的居然开始反思往昔行为。
每三年,白予堂进京述职的时候,他也会跟去,那个时候洛泉也会趁着四下无人,这么信赖的叫他。
“我们,去哪?”
洛泉不满道,隐忍怒意的模样不像天子颇像个任性的少爷,躺在榻上看了眼自己这个傻弟弟。
洛泉一直觉得自己亏欠哥哥。
“哥!”
“父亲早就厌烦朝堂中事,这些年来也都是由手下人操持,楼肃清作为新血注入正和大王的意思。”
洛泉有白荆泽的明令禁止,不准他插手他的事,知道所有事情来龙去脉后的洛泉也只能气到跳脚却不能真的动用权利宰了一干人等。
他是抽身出来了,可此时却有两人夜不能寐。一个是才得到官商之位的楼肃清,另一个则是在沉思自己所作所为的白予堂。
即时在如今,楼肃清想找白予堂报仇的时候,他还是不忍。
“可是哥!这个家伙把你害成这样!你就这么放过他,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诈死放弃帝位时的许诺。
忍了忍,还是不要刺激白荆泽了,白明飞闭嘴等他说下去,白荆泽却一副早已看开的模样淡然分析。
白荆泽叹气。
“只是性格别扭,才能却无可挑剔做事也有分寸。”
他了解父亲的过去,白荆泽从小早慧,对父亲不仅仅是憧憬,更有怜惜和心疼。
然而物是人非,他和白予堂走到了这一步。唯有洛泉的那声哥哥似乎没有改变,胸口一阵翻腾,洛泉见状赶紧帮他顺气。
“我的命令是绝对,他们谁敢废话,我就宰了谁。”
“你始终是大王,我已经出宫再回去也不妥。”
“哪有这么不讲理的。”
蒙着脸的白明飞依然代替荆泽以洛王的身份进行后续的安抚,毕竟洛王现身宁城总不能不见客。
“你受了很重的内伤,需要好好疗养,我知道这里有位叫琴宿的名医。”
“哥!你醒了!”
“你是我亲哥!这怎么能叫乱来!你受的苦我都知道了,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留在这里,跟我回宫吧!”
甚至在他需要时,愿意为他重返军营斩杀叛贼。
薄唇毫无血色,洛泉看在眼中无比心疼,握住兄长的手轻声解释。
白荆泽作为贵客又是重病之人被安排在别院养病,洛泉和白明飞则商谈接下来的安排。
马车上摇摇晃晃,躺在软榻之上的青年缓缓睁开眼睛,洛泉精致的容貌近在咫尺。
一些拥护旧太子党的若是知道他们的小主人没死,只怕帝都城内又要翻天。
能离开那里,真的太好了!
或许从一开始,这份感情就是畸形的吧!
同样的兄弟,白予光处处想置白予堂死地,而这两个,却是从小手足情深,对父亲的所作所为,洛泉从小不屑,他更仰慕的是这个隐忍温柔的大哥,可以为了自己的父亲和整个大局,毫不犹豫抛下王位。
“若是有分寸,就不会···”
白予堂只相信自己的孩子,而白荆泽用帝位换取二人离开那个牢笼,成为普通人。
他知道白予堂有不甘,可他不后悔自己的决定,的确那个时候他只是个小孩子,所想的也只是拼命保全自己和父亲,可现在再想。
若他是白予堂只怕也会对这不公的待遇发狂吧!
洛泉撒娇的叫了声,白荆泽闭上眼不再说话。
白明飞自然是想处置楼肃清的,他实在不明白自己这个表弟意欲何为。
——
轻声斥责,白荆泽因路途颠簸面色难看的很。
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如今抽身出来也好。
说这话时,白明飞不满的皱眉头。
“哥,对不起,都是我没用,如今朝堂内外已经被我平定,你不用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