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是知远县的大户,家中有三子,二子三子是现在的夫人所生,大儿子柳知音则是柳老爷原先的夫人所生。这大儿子生性柔弱好欺,是个双儿,姿色又殊丽,想要求娶的人从府门口开始排,能排到城门口。可这柳家夫人偏偏不松口,任谁求娶都只推说,“知音尚小,成婚还早着哩!”可谁知道,这转眼间,聘礼就已经往柳府里面抬了!这嫁的是谁家儿郎?柳夫人答曰“京城袁氏”。袁氏一门在京城扎根多年,乃是一等一的豪门,勿论府上位极人臣的大爷,便是三位小爷都是极有权势。大少爷袁奕炎入朝为官,二少爷袁奕曦接手家中产业,三少爷袁奕灿纵横边疆十年,赢得赫赫声明。
不知情的人都要赞柳夫人一声好,只说待继子如亲子,竟选了一门如此家世煊赫的亲事,可不知废了多少心思。心思通透的人则暗暗叹一口气,这袁家,且不说父辈,家中儿郎就有三个!嫁过去伺候三个人,这柳家大少爷日后可不好过啊!更别说,还有那丧了妻的公爹和未曾娶妻的叔叔,加起来,可是一人要伺候五个“丈夫”,柳夫人实在心思狠毒,继子怕是嫁过去不出一月就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且不说外人如何揣测,单说柳知音。柳知音从小被教导性子要温柔和顺,至今长成一副柔柔弱弱和善可欺的脾气。只知道在家听父亲母亲的话,出嫁了丈夫就是天,他对于亲事,完全没有邪恶的想法。只觉得离开父母亲有些不舍...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未来的生活,将在恶魔的折磨下度过。
转眼间,已到了柳知音嫁人的日子。虽是从家中在京城的府邸出嫁,但仍免不了一日奔波。柳知音穿着厚重喜袍,战战兢兢坐在床沿。他想着拜堂时那双粗厚的手,握住自己手的感觉...面红如珊瑚。“砰”地一声,门被人用力打开,柳知音忙抬起头来,看向来人。来人身材高大,却一副文人气质,正是袁家老大——袁奕炎,他看上去温柔可亲,在看到柳知音的那一刻,却突然变了脸色。
“在家没学过规矩?”袁奕炎瞥了柳知音一眼,冷淡地开口。
“爷,妾...妾不知”,柳知音被他一瞪,战栗着开口,母亲教导定要三从四德,对丈夫言听计从,可现在这种状况...他是做错了什么吗?
“嗤,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一点规矩都不懂。”一道略显轻浮的声音传来,这人正是三弟,袁奕灿。
柳知音愈发惶恐,颤抖着站了起来,看向来人,两腿抖得几乎快要站不住了。“请爷明示,妾真的不知。”一边说,一边一汪眼泪在眼里抖着抖着。柳知音知道自己要伺候三个丈夫,眼下,在新婚夜,便惹了二人不快,莫不是明日便要被退回娘家,成为整个知远县的笑柄了。愈想愈是害怕,忙跪了下来,面朝先前进来的那个男人。“爷,求您了,妾有什么不好的,告诉妾吧!妾一定改。”说着,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一定改?”袁奕炎开口。“就爷刚刚进来的时候,你那副样子,让爷怎么相信你?”
“是啊,谁能相信你?”又一个男人,袁家二爷,袁奕曦走了进来,直走到柳知音面前,掐着他的下巴,把他哭得脏兮兮的脸抬了起来。
“爷要怎样才能相信妾,只要爷说,妾就做。”柳知音忙开口,唯恐开口迟了,真的不被相信了。,
“你知道人家的新妇都是怎么做的吗?”一旁冷眼看着的袁奕炎说。
“妾...妾不知。”柳知音越想越羞愧,怎的连这都不知,还凭白让丈夫生了气。
“我告诉你,人家丈夫推门进来,看到的都是妻子一丝不挂地跪在地上。家教严些的人家,新妇还爬上前来亲吻丈夫的脚。”掐着柳知音下巴的男子开口说道。
“你看看你吧,爷还心想着进门就能看到你爬上来吻脚。没想到啊,你竟然连衣服都还好好穿着!如此没有家教的双儿,倒不如退回去算了!”袁弈灿开口说。
‘什么!’柳知音虽被两个丈夫所说的事情震惊到了,他可从来都不知道这些事情,可后来说的要被退回去更是让他害怕。“爷,求求爷,不要退了妾。妾以后一定听话,求您了!”
“要我们相信你也可以”袁奕曦说道。
柳知音一听,如遇大赦,感激地看着袁奕曦。
“在这张纸上画押。”袁奕灿从胸前拿出一张纸来,只见纸上密密麻麻写着许多条款:?
第一条:必须称呼丈夫为主人,自称为奴
第二条:妻奴在家时不经主人允许不许着衣
第三条:妻奴全身为主人所有,不经允许,不准自渎,排泄,
第四条:妻奴必须服从主人任何命令,不得反抗
第五条:不经主人允许,妻奴只能爬行
柳知音看着条款,心里欲哭无泪,只觉太过羞耻,可又想,京城人家或许就是这样的,自己小门户出来的,不太了解也是正常。正要举起手去画押,袁弈灿的手却横空夺过了红色印泥。柳知音不解地看向手的主人,“爷,您做什么?”
“画押不是用的手。”袁弈灿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