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澄躺在床上半梦半醒,脑袋里一浮现出伯孟,就会突然清醒过来,意识到那只是梦。中间手机震了一下,余澄立马打开,伯孟回他消息了:别相信陌生人,待在那里,天亮我就过来,别担心。
余澄松了口气,回道:好,我等你。
他心中的石头总算降了降,这才闭眼睡过去。
模糊间,余澄听到门轻轻响了一声,他立马屏住呼吸,随即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他心中一喜,坐起身来,看到伯孟笑着朝自己走过来,余澄站起来抱住他,伯孟亲吻余澄耳尖,余澄正要回应他时,伯甜甜突然出现在眼前,余澄皱眉,示意伯孟转身。
伯甜甜看也不看他们,点开手机播放器,悠扬、舒缓的音乐响起。
余澄心里烦躁,不满道:“你干什么?”
伯甜甜:“忘掉吧,对大家都好。”
音乐仍在响,余澄有点愣神,这就是催眠?要让他忘掉什么?他看向伯孟,伯孟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伯甜甜。
“忘掉什么?”余澄问伯甜甜。
伯甜甜专心放录音:“放松,从发根到脚趾头,全身心地放松”
余澄火大道:“关了!”
“回想你们初次见面的地方,回想那个时候的”
余澄两步冲上去要抢伯甜甜手机,伯甜甜唰地抽出匕首,余澄瞥见刀光,立马停下。伯孟突然出现在伯甜甜侧面,趁其不备,一脚将她踹倒在地,伯甜甜诧异地看着余澄:“你怎么”
伯孟弯腰去捡匕首,伯甜甜反应过来,剪刀脚将伯孟扫翻,她迅速翻起来摸过匕首,压在伯孟身上,朝余澄道:"动作慢了。"
“现在,你在一艘小船上,所有这些让你伤心、开心、猜疑的事情都漂在海面上”手机还在播放,余澄没空理会伯甜甜,他紧紧捂住耳朵,但录音像烟雾般钻进他每个毛孔,他越是让自己不要去听,越是像被刻在了肺上,Jing疲力竭。
地上的伯孟没有挣扎,伯甜甜看看余澄,随手将匕首刺进伯孟胸膛,没有血,也没有挣扎。
余澄呆了,他瞪大眼睛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伯孟。
伯甜甜朝余澄道:“他死了。”
"所有和这个人有关的事,都像海面上的泡沫,慢慢消散"只有录音还在播放,"你在小船上,看到海面平静下来,远处夕阳落下去,一切回到最初的样子。"
余澄抬起一腿走向伯孟,地上的伯孟消失了半秒,接着开始断断续续地消失和出现。
伯甜甜也消失了,她退出余澄的梦境,回到现实,看到余澄眼角淌着亮晶晶的一条河。她看到余澄的梦境开始瓦解,直至消失。
窗外,天刚蒙蒙亮,远处的树林渐渐从黑暗中走出来。伯甜甜走出房间,拉上门,朝屋后走。
走了两步,她突然停下,一个扎着丸子头的男性梦貘出现在屋前,手里擦着把飞刀,径直走向值班室,显然是刚做完任务回来。
“嘿!”伯甜甜叫道。
那人扫了她一眼,脚下没停。
伯甜甜堵住他的去路,道:“捉鬼的?”
梦貘露出鄙夷的目光:“你他妈谁啊?”
捉鬼队由将子兴带领,一般分成几个小组共同做任务,这个梦貘不应该单独回来。伯甜甜笑了笑:“你叫什么?帮我个忙,你不会后悔的。”
对方仍是不屑,拿出个小瓶,边往飞刀上喷保护油,边朝值班室走。
伯甜甜怕他进去值班室惊动了伯奕辉,忙朝他道:“你不好奇是什么事吗?”那梦貘看她一眼,停在门口的打卡机前,空出食指打卡。
伯甜甜松了口气,打卡机发出机械音:"吴明,工时21小时零6分钟,涩涩。"
吴明看着伯甜甜:"不后悔?"
伯甜甜示意他跟自己走,转身回到余澄所在的房间。吴明空着两手跟进来,视线落在床上,抬了抬眉:"这儿可好多年没来过人类了"。
伯甜甜走到余澄旁边,看到余澄仍流着泪,她皱皱眉,朝吴明道:"把他扛起来。"
吴明走近,去看余澄梦境,意料之中什么都没有。他转去看伯甜甜,问:"谁暴露身份了?"
"办完事告诉你。"伯甜甜把余澄被子掀开,示意吴明快点。吴明拦腰扛起余澄,伯甜甜带着吴明回到余澄家中。余澄被放在床上,似重度昏迷般毫无反应。
吴明环顾道:"这是他家?"
"对"伯甜甜说。
"他什么时候醒?"吴明问。
"再过半小时左右。"伯甜甜说,"把衣服脱了。"
吴明扭头看她,"干嘛?"
伯甜甜不耐烦地去解余澄扣子,"他的现实生活受影响了,催眠没有办法完全消除,只能制造一点误会。"她说着扒下余澄上衣,从他裤兜里拿出手机,示意吴明接着脱。
吴明拉下余澄裤子,伯甜甜拉起余澄手指解锁成功,打开电话薄、相册删除和伯孟有关的信息。她视线回到床上,余澄内裤已被褪到了膝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