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伯甜甜找到值班室,敲了敲房门,房门是薄木板做的,敲门声清脆。
过了十多秒,仍旧没有动静,伯甜甜又咣咣咣敲了几声,并道:“30201区,巡逻员伯甜甜,紧急情况。”
又过了一会儿,里面才传来慢吞吞的拖鞋蹬地声。
门开了,一个伯奇男孩眯缝着眼,只穿着四角内裤,带着稚气,梦游般望着两人。他便是上次带蒋子兴去收拾烂摊子的黑色卫衣男孩,伯奕辉。余澄估计他还未成年,脸上棱角柔和,身上肌rou轮廓也并不明显。伯奕辉低头注意到伯甜甜手上的扎带,踩到屎般转身回去。
伯甜甜不满道:“刚刚已经上报了紧急情况,你们没有收到?”
“接收器很多年前就不见了。”伯奕辉从茶几上拾起很重一串钥匙和手电,领着两人去到另一间房,里面有两张干净的办公桌,墙上挂着书法作品,墙角和办公桌上的花盆里吊着干枯的花草,仿佛一碰就碎。
“先放这,等蒋子兴回来了再处理。”伯奕辉对伯甜甜说。
伯甜甜从腰带上抽出匕首,余澄还在惊讶中,她已经快速地划断了手上的扎带。
伯甜甜推了余澄一把,就要退出去关上房门。
“等等.”余澄拉住门,“伯孟呢?你不是说他们先到?”
伯奕辉上下打量余澄。
伯甜甜皱眉道:“我只说他们先走,没说他们要来这里。”她抬手看看表,“还有4小时天亮,只要你配合工作,天亮后你就可以回家,开始新的生活。”她笑了笑,拉过门来。
忽然,伯奕辉伸手挡住门,朝余澄道:“跟我走。”说着就转身走了。
伯甜甜恼道:“你干什么?”
余澄跟着伯奕辉进了一开始的屋子,伯奕辉拎起床脚的黑色卫衣,从兜里翻出一张纸,抖开,上面是一副姿势奇怪的人物画像,下面草书写着:伯孟的情郎。
伯奕辉看看余澄又看看手里的抽象画,最后把纸揉成一团扔了,问余澄:“你是伯孟的情郎?”
余澄心里一惊,不知对方是敌是友,正在想办法时,伯甜甜跟进来了,伯奕辉对她道:“还有事吗?”
伯甜甜道:“情况记录和调查资料明早会发过来,记得叫蒋子兴处理。”
伯奕辉点头应了,伯甜甜又对余澄说:“不要因小失大。”随即消失了。
余澄呆了呆,刚刚他们也是这样随意穿梭在不同的空间?伯孟以前来找他还装模作样地从小区门口进来,现在可能都是直接从一号楼回到家里客厅余澄有些焦虑,不知道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伯孟现在又在做什么呢.
伯奕辉走到门口,示意余澄跟上。余澄回过神来,跟着他到另一个单人间,里面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你先在这休息,蒋子兴给的画像我看不懂,你等他回来再说。”伯奕辉说。
“蒋子兴是谁?”余澄问,他要找的是伯孟,为什么总在提另一个人。
伯奕辉像看冒牌货一般看着余澄,余澄只好说:“伯孟没和我提起过蒋子兴。”
伯奕辉转身回去,警告道:“你最好别乱跑。”。
余澄关上门走到窗边,很容易就推开窗子,没有护栏,外面黑漆漆的,蛐蛐和树叶抖动的声音此起彼伏。余澄拿出手机,上面没有任何信息和来电,他刷新了天气,定位显示离家不远,明天还是Yin雨天。他打开地图,却发现这周围几公里全是森林,他们只是在一个林子中间,来的时候也没有看到外面有车不过这里的人也不需要车。余澄点开和伯孟的对话框,上面还有伯孟下午时候发的亲亲的表情。如果这是伯孟安排的,那为什么不和他说呢,因为有其他顾虑还是不信任他,余澄又联想到伯孟不愿意告诉他身份和家族里的事。余澄把手机扔到床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余澄坐到床边,闭上眼睛重新梳理。他突然忆起伯孟今晚在他耳边说的那两个字,等我。刚刚那个小孩听到伯孟名字后的反应也证明伯孟事先知会过
余澄抓过手机,点开联系人,按下伯孟名字,电话拨了出去。余澄看着敞开的窗子,又立马在嘟声前挂了。
如果是一半一半呢?伯孟知道事情会发生,但其实一切并不在他的掌控中。余澄回想伯甜甜的话,现在打电话可能对伯孟无益。
余澄打开和伯孟的对话框,快速输入:明天还是雨天。
希望伯孟能明白余澄在离家不远的地方,或许还能告诉他明天该怎么办。
余澄倒在床上,手机震了一下,有新消息。
余澄立马抓过手机,坐起来。上面有句话:澄子,我想你想得睡不着。发送人是郑权。
余澄松口气。他和郑权已经有段时间没联系了,他忙着谈恋爱,郑权忙着做生意和哄老婆。在这样的情况下收到郑权的消息让余澄很安慰。
余澄拨通电话,郑权过了一会才接,应该是怕打扰宁涵烟,躲到卫生间去了。
“澄子,你他妈是不是把你的病传染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