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异兽从晚霞中走来,余澄发现它竟然同自己一般高了。异兽走近余澄,用长鼻托起余澄手臂,余澄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小小rourou的,他摸摸自己的脸,发现又回到了小时候。
“你住在哪里?”余澄将小手伸进异兽的鬓毛间抚弄着。
异兽没有回应。
余澄抓住一撮毛问:“你爸爸妈妈不要你了?”。
异兽看着余澄眨了眨眼。
余澄拍拍它的头,“走,我找毛线给你玩。”说着就拉拉它的鼻子朝家里走。
余澄从柜子里翻出一个毛线球,余刚捷恰好走进屋子,扫了他一眼,坐到椅子上。
余澄小心地把柜子收好,捧着个毛线球就领着异兽出去院子里抛球玩。
余澄将毛球抛向异兽,异兽伸鼻一挡,球又弹向余澄头顶,余澄跳起来接球,因为手短,不仅没够到,还摔了,他瘪瘪嘴,不敢哭出来。
背后伸来一双大手将余澄拉起来,余刚捷拍拍余澄身上的灰,拾起毛球。
余澄眨眨眼,看着父亲将毛球抛向异兽,却落了空。
异兽消失了。
“狗狗呢?”余澄自言自语道。
余刚捷突然变脸,转身边走边道:“不准养狗。”
余澄咬着下嘴唇,眼眶里水光闪动。
余澄梦境外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伯奇族,伯孟只好退到虚空里,化为人形,穿着睡衣颔首看向面前两人。。
“伯孟。”女人说,“我们是该区新增的巡逻人员,我叫伯甜甜。”男子跟着道:“伯雨宏。”
伯雨宏奇怪地打量他:“在改梦?”
“是。”伯孟回道。
“改梦为何现以兽身?”伯雨宏问。
伯孟道:“最近身体不舒服,兽身好得快一些。”
伯雨宏将光点展为虚像,里面余澄正蹲在家门口边抓蚂蚁边掉眼泪。
“这是噩梦?”伯雨宏问道。
伯孟回道:“我正在治疗我的病人。”
伯甜甜在一份表格上划了几笔,伯雨宏看一眼表格,对伯孟道:“完了记得回收垃圾,以后别以兽身示人,即使是在要回收的垃圾里。”
伯孟没说话。
伯甜甜写完看了伯孟一眼,道:“打扰了。”说罢便与伯雨宏朝另一边去了。
伯孟看着两人消失后,又回到余澄的梦里。
余澄的脸被抹得脏兮兮的,看见那异兽又回来了便抽抽噎噎地说:“爸爸说不能养狗”
伯孟抬鼻给余澄抹眼泪,余澄脸被弄得更花了,闭着眼睛沉痛地说:“你为什么不是只蚂蚁?”
伯孟只能继续用鼻子安慰余澄。
余澄拉住伯孟的长鼻,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像是在努力把伯孟变成只蚂蚁。
伯孟从余澄手里抽出鼻子去糊余澄的脸,又抬起前爪在余澄肚皮上挠挠,余澄被痒得破了功,噗嗤一声咧出小白牙咯咯咯地笑,眼角边还挂着两颗泪珠。
余澄被挠得躺倒在地,他看见自己脸边的爪子变成了一只有力的大手,那细长的手指正挠他耳边的痒痒,这只手比那长鼻子厉害多了,余澄难耐地抓住两根指头,眯着眼睛看到伯孟笑盈盈的脸,一看他的头发余澄就知道是刚刚的狗狗。
这下不会被爸爸赶走了,余澄高兴起来,笑得蜷缩起来在地上滚来滚去。
“哐当”一声,伴随着真实的痛感,余澄睁开眼看到黑漆漆的天花板,感到自己嘴角仍翘着。他坐起来,靠在床边揉了揉摔痛的胯骨,他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床上,伸手去拿柜子上的烟。
余澄点上烟,站起来朝卧室外走,客厅里也黑漆漆的,沙发上没有人。
这时,卫生间的门开了,伯孟穿着睡衣出来。余澄吸了口烟,烟头在黑暗里亮了亮。伯孟皱着眉走过来,余澄看了眼手里的烟,就在烟灰缸里按熄了。
余澄朝伯孟咧嘴笑:“你刚刚听见我笑了吗?”
伯孟搂住他,捏捏他的脸,“听见了,笑得可大声。”
“我梦见你挠我痒痒,乐死我了。”余澄说完又觉得不对,到底是那大狗还是伯孟?算了,反正是梦。
伯孟看看余澄,把他按倒在床上,“我看看摔哪了?”
余澄还在对比梦里的感觉,伯孟就已经扒拉下他的内裤检查伤情了。
伯孟按了按余澄跨上红肿的地方,问道:“疼吗?”
余澄瞪着灰黑的天花板回道:“有点。”
“红了。”伯孟道,余澄感到伯孟用舌头舔了舔被摔倒的地方,又给他拉好内裤,去摸他肩头。
“我说你开个灯行不行?”余澄对伯孟能在黑暗里干活这一技能忍无可忍。
伯孟转身开灯,余澄立马抬手遮眼,被亮光刺得睁不开眼。
“够亮了吧?”伯孟说。余澄觉得伯孟的声音里透着挑衅。
余澄适应了亮光,看着伯孟英气的脸发呆。
“你说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