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外,伯孟看着梦境里失落的余澄,食指伸到虚像上一点,梦境消失了。
床上的余澄背对着伯孟,胳膊和腿紧紧团住被子,整个后背都暴露在空气中,黑色的内裤边缘露出一小截股沟。
伯孟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撑床,俯身下去亲了亲余澄的肩膀。
余澄睡得很熟,没甚反应。
伯孟直起身,在地上仔细寻找了一会,捡起几根刚刚抖落的毛发,继而消失在卧室。
余澄睁眼时,天已微亮。他摸过手机关掉闹铃,意识到内裤立了个小帐篷,帐篷顶还shi漉漉的。
余澄赶着上班,没时间解决,只得先忍着去洗漱。
挤牙膏的时候,余澄忽然想起一件事,但仔细去想又想不起来是什么事。
他刷着牙,看到镜子里,自己锁骨上的深紫印记。
余澄刷牙动作顿了顿,突然想起伯孟的头发。
余澄快速洗漱完,跑到卧室里,想找找白毛。却发现地上床上干干净净,只有枕头上有自己的一些黑色断发。
余澄摇摇头,自语道:“想什么呢。”
余澄再次踩点坐到自己办公桌前时,创意总监杨朋就过来通知开会了。
余澄知道要审稿了,便拿上文件夹与部门人员一起去会议室。
董卓然走到余澄身边,说:“昨晚做噩梦了吗?”
“没有。”余澄回答。
“我的东西有用吧!”董卓然用手上的文件夹拍拍余澄胳膊。
余澄嘴角抽搐道:“有用有用。”
“那你怎么感谢我啊?”董卓然弯起眼睛笑着说。
余澄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心想总不能请去喝酒吃鸡,最后道:“要不我也去求个来给你?你缺什么?”
余澄突然想起来自己的行李箱下面被钱佳压过一个平安符,便道:“平安符?”
董卓然笑盈盈地道:“我不缺符,我现在就戴着个我nainai求的平安符。”说着拍拍自己的胸口。
余澄没想到还真有人把符挂脖子上的,继而又搜肠刮肚地想还能送什么,毕竟他从来没有送过女生东西。
“要不你中午请我去吃顿好的?”董卓然期待地看着余澄。
余澄看看董卓然的眼神,想起了以往无数哭着跑掉的女生。
余澄朝董卓然点点头,坐到会议室椅子上。
董卓然坐到桌子对面,朝余澄开心地露齿而笑。
余澄旁边客户部的郭晓帆看看董卓然,又拐拐余澄,冲着他坏笑。
余澄无视他的小动作,问道:“你们昨天是不是交待过什么,我怎么总感觉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郭晓帆说:“没有啊,都攒这会儿说了。”
余澄仍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
客户部的开始回馈做饮用水广告的客户意见,照例说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修改要求,明天就要修改结果。
部门讨论了一会儿,定下方案便各自去赶工了。
“看来今天又得半夜回家了。”董卓然坐到办公桌前说。
“午休时间也得贡献上,你的大餐泡汤了。”余澄道。
“还有明天呢,明天不行还有后天。”董卓然笑道。
余澄哭笑不得。
伯孟着短衣短裤坐在人民广场树荫下的石凳上,一手捏着串烤鱿鱼,一手拿着个甜筒。
凉风吹过,树叶沙沙响,伯孟享受地咬下一根鱿鱼触角,又舔了一口雪糕。
广场上太阳正辣,偶尔有几个人匆匆路过,俱好奇地看着伯孟。]
伯孟冷漠地看路人,吃完了手上的东西就静静坐在石凳上,看着走到西边的太阳,像在等什么。
伯孟一直坐到傍晚,天边的云被夕阳染出了红晕。人们吃完饭开始出来散步了,广场中央聚集了几个中年妇女在相互指导舞姿。几个小女生坐在伯孟隔壁的石凳上一边说笑一边偷瞄伯孟。
伯孟将一只脚搭在另一只腿的膝盖上,一手撑着石凳,远远望着广场上越来越多切磋舞艺的中年妇女。
远处走来一个高鼻深目,金发白肤,着一身连衣白裙的年轻女人,其除了发色外,面貌与伯孟在亭中所见之人一模一样。
女人径直坐到伯孟旁边,搂过伯孟的肩,“今天怎么想得起来找我。”
伯孟转头看那女人,叫道:“娘。”继而又皱起眉头道:“你头发怎么了?”
女人也皱眉,“说了在外面不要叫我娘,”然后又笑道:“怎么样,我新染的头发好看吧?”
伯孟无视她的头发,无奈道:“不叫娘叫什么?”
“全名莫芸,你不叫芸芸,难道要叫我的号?”莫芸说完又看着远处道:“现在日子不好过了,我们得与时俱进融入人类社会才行。”
]
伯孟嗤道:“你们天天住在植物人的梦里,也叫与时俱进?”
莫芸道:“房价太贵了,也住不了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