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起来了,再不去灯会可就结束了。”曲轻舟催促着还在床上打滚的白荀,无奈地看着他赖在床上不肯起的无赖样子。
白荀哼唧了一声,不情愿地坐起身来,忍着身上酸痛,后xue里还酸胀着,仿佛还含着巨物一般。他抬起眼,可怜巴巴地看着曲轻舟,真的不想动,好累。
曲轻舟看着他眼角还有些红的双眼,不禁抿唇,这是在撒娇?他伸出手捏了捏白荀嘟起的脸蛋。“你不是期待了很久了么?”
白荀有口难开,总不能告诉他这是和邱衡的第二个计划吧。为了防止第一个计划空手套不了曲轻舟,就制定了第二个方案。一时骑虎难下,白荀踌躇了一下,还是起身随曲轻舟出门了。
马车上,白荀靠着曲轻舟养Jing蓄锐,始作俑者曲某人眼观鼻,鼻观心。不能看荀儿的领口,要忍住,一边告诫自己要控制自己,一边还把玩着白荀修长白嫩的指尖。
末了曲轻舟还是忍不住亲吻他的手指,白荀撇了他一眼,一脸没救了的表情,懒得阻止他不知羞耻的痴汉行为。曲轻舟嘿嘿一笑,小娘子真是我的小棉袄。
紧赶慢赶,二人还是错过了灯会,便直接去了临玉楼。今晚有江南有名的戏班子各地巡演到京城,白荀不想放过这个好机会,软磨硬泡下曲轻舟才皱着眉头答应。
“你们可来了。”
邱衡见了他俩,好哥们似的搂住曲轻舟的肩膀,和曲轻舟对了个眼神,便心神领会,这是成了。转头在曲轻舟看不见的地方,又和白荀眨了眨眼,白荀也回他了一个成功的手势。
真·jian商,事半功倍,成了一对儿,还拿了双份儿的钱。邱衡心里美滋滋的,看情况就知道虽然心意相通了,不过白荀并没有将计划全盘和出,曲轻舟自也还没出卖自己。
给二人安排了二楼的上好的观戏位置,邱衡就忙着招呼其他人了。戏班子给临玉楼带来的红利颇多,也正是吸引新顾客的好时期。
曲轻舟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百无聊赖地盯着白荀,见他正会Jing聚神地看着台上咿咿呀呀作唱的人,没空理自己的小心思。不免有些无聊,四处看看有没有熟人,好巧不巧看见了谈衍。
“荀儿,看见熟人了,我去打个招呼。”曲轻舟顿了顿,还是不放心地给他打了声招呼,“邱衡如果塞给你什么吃的,千万不能吃!”
那个jian商一肚子坏水,指不定打着什么馊主意,曲轻舟在心里默默地吐槽自己的好兄弟。
白荀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摆摆手就让他离开了。耳根子终于清净了,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好让自己不去想那肿胀的xue口,全心全意地继续听戏。
戏里讲得是一个穷困书生,想要考取功名缓一时温饱,与良人厮守一生。日夜苦读也终不负所望,被当朝丞相相中。
本是金榜题名,洞房花烛的双喜之事。而丞相硬是要将自己的小女儿许配给书生,此时书生已与所爱拜过堂,但一朝想为官,就必躲不过丞相的盛情。良人知他不愿,也劝他,朝廷无人莫为官。
后择良日,书生迎取丞相之女为妻。过门前日,良人以性命相求一纸休书,独自离开。而后书生郁郁寡欢,虽有岳父泰山提携,官场平步青云,思良人心切,Jing神不餍足。逛青楼,吃花酒,纳小妾,自己也落了不少骂名。
戏以书生在酒楼一通酒疯后的不断呓语结束,全场静寂过后是如雷的掌声。
人成各,今非昨。
这部戏,白荀是看过的。在娘亲去世后的第三年,这个戏班子巡演,恰逢白荀与人商谈,请人看了这场好戏。
时过境迁,再看一遍,心中体会已与当年不同,当时他道良人太过绝情,明明是自己劝说书生迎娶,却自己毅然离开,也怨书生就这样放良人离开。
如今,他觉得良人简直是楷模一般的存在。娘亲的境地已经给他带来莫大的伤害,他多么希望娘亲可以如戏中的良人一般,毅然决然,我希望你可以丰衣足食,但我不愿与他人共侍一夫。
要么就我一个与我清贫度日,要么纸醉金迷荣华富贵空虚等死。
白荀有些口渴,看见桌上摆的瓜果,不经思考,就吃了起来。嗯?曲轻舟走之前说什么?多吃点?
楼上谈衍和曲轻舟看完戏,踢了踢一旁蔫了吧唧的邱衡。“你这不是砸了临玉楼的招牌?”
邱衡哼了一声,“临玉楼哪要什么招牌?又不是没有清倌,逛青楼和要小倌是两码事,男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要他还有什么用,孽根一个罢了。”
临玉楼的确也不是靠卖身为计的普通倌楼,它是一个邱家的挡风树,是邱衡Jing心为他大哥建立起来的情报网。祸来了,首当其冲就是邱衡第一个送人头。
“不去找你家小甜甜?”
“小甜甜嫌他吵。”
谈衍和邱衡一唱一和,讥讽着失去了梦想的曲轻舟。
曲轻舟翻个白眼,懒得理这两个损友。这是还没轮到你们,到时候,有你们两个受的。啧啧,两个孤家寡人真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