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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汉躺在角落的长椅上睡着了。
弗罗lun丝坐在前方,他也有些困倦。
伊诺克神父也住在教堂,他是有自己的家的,但为了镇上的人随时可以找到他,神父更愿意住在教堂里。
教堂后院里住着一位上了年纪的,发誓终身服侍上帝的修女。那些表里不一的神父总喜欢欺骗修女,但弗罗lun丝知道伊诺克神父不是那样的人。
他从后院搬到了离前厅最近的一间屋子。只要推开门,拐进走廊,便是神父暂住的地方。
你是个虔诚的神父。
弗罗lun丝心想,从东区到西区,他从没有见过任何一位绅士可以像伊诺克神父这般谦和有礼。
弗罗lun丝甚至想要知道,伊诺克神父是否在床上时也是这般克制,又或者,他的内心会有另外一面。
弗罗lun丝站起身。
他们之前见过的,只是不知道伊诺克神父是否还记得他,或者已经忘了他。
流浪汉的呼噜声节奏绵长。
他提起裙摆,放轻了脚步,门打开又合上,弗罗lun丝来到教堂的后院,他顺着走廊,看到最近的屋子里还亮着煤油灯。
他抬手敲响了门,“先生。”他没有叫他神父。
“我可以进去吗?”
弗罗lun斯不请自入,房门在他身后关上。
“先生,很抱歉,我有些睡不着。”
伊诺克神父看着对方,他不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请坐,”神父记得他的名字,“弗罗lun丝。”
“谢谢。”弗罗lun丝坐在桌边,他看到桌上是神父刚在阅读的书本,他曾在那些绅士的书架上瞄到过一眼,“我见过那本书。”
伊诺克神父果然很惊讶,“你看过吗?”这本书晦涩难懂,看久了他自己都会觉得厌烦。
“怎么可能,”弗罗lun丝笑起来,“是我在一位东区绅士家里看见的。”
“东区?”
“是的。”他向前坐了一些,“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对吗?”弗罗lun丝想要知道这个有礼的神父嘴里是否会说出那个词语。
“我知道,”神父说,“你也是个讨生活的人。”
弗罗lun丝愣住了,肩膀慢慢放松下来,又微微笑了起来,“我原本在美梦馆工作。”他低声说。
美梦馆是东区有名的男ji馆,即便是克己守礼的神父,对于那里也有所耳闻。
“先生,”弗罗lun丝看着伊诺克,“你可以陪我说说话吗?”
“好的,”神父早已习惯了倾听,“请说。”
弗罗lun丝侧着头,煤油灯的光芒照亮了他半张脸,
“有位绅士想要接我去他的聚会,你知道吗,那种有钱人的聚会。
“他很喜欢我,还用马车来接我,但是半路,我跑走了。
“我不想去。我一直在找机会离开美梦馆。
“为了不被抓回去,我就来了西区。那些东区的人是不会为了一个男ji而到西区来的。
“所以我才在这里。”
他说的很缓慢,脸上的表情仿佛都隐藏在另半张躲在Yin影里的脸里,他显得意外的平静。
“那你想过,去做别的事吗?”就像个朋友一般,伊诺克不再是个神父,“不再这样。”
“不再哪样?”弗罗lun丝的脸又鲜活起来,他转过头来,一张脸都暴露在煤油灯的光芒之下,“不再和男人上床?”
他站起身,在裙摆的衬托下,戴着束腰的腰肢显得盈盈一握。
弗罗lun丝走上前来,他站在伊诺克的面前,戴着手套的手指划过他的脸庞,蕾丝的粗糙触感使得皮肤有些不真切。
手指从下颚落下,弗罗lun丝牵起伊诺克的手,那只捧过圣经的手被牵着带到了他的腰上。
弗罗lun丝捻着衣裙,跨坐在伊诺克的一条腿上,他将裙摆卷起,宽大的裙摆下面是柔软的衬裙和若隐若现的光裸的腿。
戴着手套的手牵着骨节分明的手,宛如翻动圣经的书页,裙摆的蕾丝花边层层摆动。
手指下是细腻的触感,昏黄的光芒洒落在温暖的皮肤上,似是珍珠,却又如丝绸。
谁会不沉沦。
结合的地方是人体最柔软的部分,每一丝皱褶都是天赐的愉悦,吸附绞紧。
似有若无的气音在耳边回荡,最普通的灯光也成了醉人的纯酿,拱起的后背上是清晰的蝴蝶骨,光斑印出一片轮廓,清晰又耀眼,眯起眼能看见天使挣开的翅膀。
然后它收起,藏在男孩的后背。
仿佛接触圣水,指尖从水面划过,惊起涟漪,是给予对方的绵长的呻yin。
水到渠成。
蕾丝手套在肩上用力,柔软变得坚硬,呜咽的声音是罪罚时的啜泣,罪人不在乎献身,他在欲望中甘之如饴。
裙摆荡漾出层层海浪,从海chao中心漫延,将shi润拥抱你的身躯,带着你沉醉。
你便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