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灼拉喜欢制定计划和事先准备。在试图勾引格朗泰尔之前,他做了大量的考量以及调查。基于格朗泰尔看上去异常迷恋廉价的食物、酒Jing,以及廉价的刺激,这让安灼拉认为,一个包含比萨,啤酒以及色情片的计划成功性还是很大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
这倒不是指责格朗泰尔不洁身自好,只不过是说他比较容易揣摩而已,而且安灼拉对这一点很是满意。当计划奏效时,他总是挺满意的。这让他不禁期待起接下来的更多计划。也许下次,他可以用上稍微高档一些的酒,他记得在附近就有一家不错的餐厅,店里的酒单——
啊,格朗泰尔从地板上站起来了。安灼拉露齿笑了笑,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多么衣冠禽兽。
“刚才,”大粗喘着质问,“刚才那算什么?!”
“我会把它归为口交,”安灼拉装作思考了片刻,回复道。“你呢?”他拍拍身边的沙发,格朗泰尔显然非常混乱,无法承受更多的脑部活动,认命似的瘫倒在沙发上。安灼拉搭上他的肩,把他往怀里搂一点,而格朗泰尔无力思考和反抗,顺从地靠在他的肩头,任由他把玩着自己的小卷毛。
“用心险恶,步步为营,”大被摸了半晌,才猛地反应过来,试图直起身子指控对方,“你——”
安灼拉轻扯了一下手中的头发,格朗泰尔吃痛,立即就乖乖噤了声,这让大心情更好了些,“真乖,”他满意地夸奖。格朗泰尔拒绝和他对上眼睛,试图把自己埋在沙发和安灼拉温热的rou体里,然后发出一声害羞的呜咽。
他真像只黑色拉布拉多寻回犬,而那声音也绝对是安灼拉听过的最引人欲火焚身的声音。“我觉得你是知道的。为我张开你的腿,把你的手背在自己身后,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不得不说,我很满意。”
格朗泰尔的确知道。他默默脸红,而安灼拉伸手拉开他的裤链。
“明天早上,我们绝对、绝对要好好讨论一下这件事。”格朗泰尔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威胁,“我是认真的。你要做出流程图,展示。我会给我们俩做,你做流程图。不对。我做,而你要给我看你已经做好的流程图。说定了。”
“挺合理的,我接受了。”他倒是挺了解我的,安灼拉心想,终于解开了格朗泰尔的牛仔裤。解别人的牛仔裤,显然比解自己的要麻烦些,不过这一点已经出现在计划的注意事项里了。接着,他打开了电视,让黄片继续播放。
即使之前说的“科学研究”只是一个借口,但安灼拉真的打算记录下这一切,把他简洁Jing要的计划扩充成一个详尽、认真、多角度到可以当做论文作业交上去的作品。但是以他个人的角度来说,就算是写一篇关于边缘化群体生存现状的论文也无法比得上格朗泰尔虚脱地半倚在他的身边,无助地任凭安灼拉抚慰自己让他欲火焚身了。安灼拉还计划让格朗泰尔看着自己一点点被开发的计划。说真的,他还有很多计划。坦塔罗斯看了安灼拉的计划都会落泪。【注:,希腊神话中主神宙斯之子,起初甚得众神的宠爱,因此变得骄傲自大,试图渎神,于是被打入地狱。此处借指安灼拉的计划相当完美。】
那些计划让安灼拉引以为傲。
“老天,”格朗泰尔支吾着,喘了几口气,又补充道,“安灼拉,说真的。这难道就是你所说的‘接下来的部分’?”伴随着一声惊喘,“安灼拉!别那么做!”沉默了两秒,“安灼拉?”安灼拉的回应只是把格朗泰尔的性器从那蠢得有些可爱的红黑条内裤里拿出来。
“看着电视。”安灼拉轻声且严厉地命令。
“你是我见过最邪恶的的雄性生物,”大下意识照做了,嘴上却还在颠三倒四地指责,“怎么说,就是最邪恶的。你比那个在星巴克就因为我在喝完我的饮料以后在座位上稍微玩了一会儿手机就老瞪着我的那个哥们还邪恶。他都不在那里工作好吧,但他还是觉得有必要——安灼拉!!!”
“嗯哼?”那个邪恶的金发的一本正经的美貌混账回答道,一边重复着左手上下上下的动作。而他的右手呢,则用来在笔记本上做记录。对直接的性刺激反应良好。不过要是格朗泰尔在这方面过度敏感的话,可能需要避免。安灼拉备注了一下。
从身边人无法抑制的喘息来看,目前发展还不错。就算如此,格朗泰尔还是听话地盯着色情片。真乖。安灼拉完全没有理会屏幕上正在演着什么样,除了那张一点也不上镜的床单。这到底是色情产业的通病,还是因为这些都是格朗泰尔从网上下载下来的免费影片?这是格朗泰尔有着糟糕的品味,还是说这种廉价感对他反而是一种刺激?
不可能所有的黄片的布景都是这么糟糕的,安灼拉断定。总会有人会在乎产品的质感吧,不可能没有,不过肯定不会是这些片子的制作人。说真的。在这整个色情影片产业当中,有人注意并在意到布景看上去有多糟糕,有多廉价?
安灼拉对于进入这个产业已然有些兴趣了,当然,只是为了提升一下整体产品的质量。他是绝对不会让演员遭受如此糟糕,如此不加修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