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变动,也有很奇怪的转职,其中关于他爸爸成阳的名字出现的很少,就说他被派往芸乡,在那边成家,然后就因为芸乡架桥的事,被举报贪污公款,最后被工程局解聘。
可是,奇怪的是,关于贺之寒的记录,比成阳多很多,贺之寒当时二十七岁左右,综合实力很强,被当时工程局局长罗畅看中,选拔为芸乡架桥的总负责人,之后就去芸乡待了三年,等到芸乡工程叫停后,贺之寒回来接受了处分,处分的地方是下派到一个叫骆马湖的地方,后来由局长秘书张兰昕保荐回溪城工程局,之后仕途直上,平步青云。
罗畅
现在溪城市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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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壁走出工程局大门,贺之寒已经等候在门口,他坐在车里没现身,但他的司机成壁认识,这几年进进出出多少打过交道。
一上车成壁就看见贺之寒一身西装,英俊的面容略显得冷漠,他淡淡的看成壁一眼,问道:“晚上有时间吗,吃个饭怎么样。”
成壁艰难的看他一眼,贺之寒的眼睛一如既往深沉,成壁想起来那片碧蓝的海水。
“好。”成壁答应他。
坐在他旁边,成壁并不会觉得自在。
他们之间,有些过于复杂的关系,朦朦胧胧的,像是一层纱巾遮着的道不明的感情。
“在档案里看到了什么?”贺之寒问。
成壁浑身一震,他竟然猜到了。
贺之寒道:“我一直在等你问我的这天,没想到四年了”
成壁心口一阵苦涩,原来他等着这个电话有四年了。
“成成,你恨我吗?”贺之寒问。
成壁不知道,或许恨,或许恨已经被时间磨灭。
“有时候做梦,会梦到我们过去,时间越久,记得越深刻”贺之寒道,“你说天下那么多有情人,为何我和你不能是一双?”
成壁道:“即便当初我选择你,今天我依然会离开你。”
贺之寒看着他的侧脸,好奇的问:“你这么敢肯定。”
成壁侧过脸看他,道:“我爸爸是不是你们贪赃枉法的牺牲品?”
贺之寒撑着额头,平静的看着汽车行驶的前方。
“工程款去哪了?我爸没拿,在你手上吧?你后来有没有把钱交出来?或者芸乡被私吞的工程款,原本就是你们的计划,诈骗工程在过去并不稀奇。”成壁平静的问,“贺叔叔,这些问题,你没一个敢回答,你要我拿什么和你在一起?”
“哈哈哈。”贺之寒忽然轻笑起来,他无奈的摇头,“成成,你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人。”
成壁诧异的看他,“为什么?”
“大慨你有一颗赤子之心,我真的很喜欢和你打交道。”说罢,贺之寒伸手握住成壁的手,“如果你来到我身边,我一定不留余力的爱你,用生命爱你。”
握着自己手的这双手,是他过去记忆里强大温柔的混合,成壁握紧他的手,把他抬起,放在唇边,成壁低头吻了吻他的手背。
“谢谢你,贺叔叔,谢谢你愿意爱着这么一个操蛋又一无是处的家伙。”成壁握紧他的手,亲密的说道,“我想,我也爱着您,以父亲的名义,我渴望您给我我爸爸从来都没给过的那份温暖和照顾。”
“我想念您身上淡淡香水的味道,我曾经依赖那个怀抱,我对你的爱,没有情欲,是我对亲人最亲密的感情。”
“您抱着我的时候,我很有安全感,种种信息就像是回到了芸乡,枣树林,就像我失去的父母亲,我的家又回来了。”成壁虔诚的亲吻贺之寒的指尖,“可是就算我脱光衣服在你面前放荡,梦醒过来,我就要离家千百里”
“当我对你的爱散去,我也会离开你,毫不怀恋”
“这么说来,我得到你的那一刻,就会永远失去你?”贺之寒微微叹息,他靠在车椅上,夕阳染红了的溪城跨河大桥,橘红色的光洒在他身上,成壁松开贺之寒的手。
贺之寒复又拉住他,倾身,贺之寒轻吻成壁的唇角,喃喃道:“成成,你大慨不会知道,我曾有多爱你。”
成壁知道,他坠落冰冷海水的那刻,贺之寒高傲的站在栏杆前,冰冷海水印刻出的贺之寒,脸上还有泪痕。
如此骄傲的男人,即便心痛,也是优雅。
成壁不仅感叹,这么多年,他还是很愿意仰望他,就像是带着对父亲的那份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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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之寒送成壁回星河广场的时候,已经很晚,广场上人潮散去,贺之寒下车陪成壁走了好远一段路。
“我记得你过去很喜欢玩测绘的仪器,没想到多年以后,你选择了你爸爸的路,将来的路很长,我祝福你一帆风顺。”贺之寒送成壁到电梯前,温柔的送别。
成壁心口的大石头落下,好像是憋在心口很多年的话今天说出来,反而是解脱。
“贺叔叔,我希望你幸福。”成壁道:“你多保重。”
电梯下来,成壁麻利的进去,电梯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