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白云下的高尔夫球场,远远地就能看见穿白村衫的男人在挥杆,张清豪一身深色运动衫走到他身边,曹晋阳看着远远抛出去的球,笑道:“,棒极了。”
张清豪压低帽子,拿着球杆在手里摆弄。
曹晋阳看他一眼,笑道:“你别只是自己玩啊,怎么,遇到什么不爽快的事了。”
“对了,你香港的生意谈拢了没有?那家人很难谈的,你要是能成功,我都要为你庆祝。”曹晋阳笑着。
张清豪转着球杆,轻笑着,“别提,专门买了别墅住他家对门,磨了他半年才松口。天天陪着喝酒吃饭,把我当干儿子使唤。”
曹晋阳哈哈哈大笑起来,“我的天呐,你也太能吃苦了,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你谈拢了生意,把他摆一顿。”
张清豪冷笑一声,“再说吧,还没搞定就回来了,再看赵景去香港会把事办成什么样。”
“赵景?你让他去了?不合适吧,他那一套都是黑社会性质,容易出大事。”曹晋阳一听,觉得不妙。
香港袁家嚣张又跋扈,曹晋阳就不爱和他家做生意,但张清豪这趟不一样,他要是拿下那片地,张家就能打通香港的生意,意义非凡。
张清豪当然知道很危险,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后院起火,再不回来,恐怕成壁会做出什么傻事,他想都不敢想。
“对了,你怎么突然回来?家里出了事?”曹晋阳略有些感兴趣,“莫非是伯父病了?”
张清豪和曹晋阳并肩走着,张清豪心里有点烦,“成壁车祸了,闹情绪,说我没陪他,电话里又哭又闹,不回来怎么办。”
曹晋阳一听,立刻炸了,“什么?他还来这一出?我说你是不是要后悔死了,这么大的生意没谈拢,自己都去给别人当了半年孙子,被他这么拖后腿,我当初骂你的对不对?你当时怎么不听我的话,一定要和他在一起。”
“唉,你别乱起哄了,我心里正烦着,不提这事了。”张清豪压低帽子,恼火的挥杆。
曹晋阳看他这样子,指着他怒其不争,“我说你,真是脑袋进水了,你俩悬殊这么大,他也不老实,我要是你,早和他断了,给个几百万各自安好,多好啊,上次你去地震区接他闹的那么大,你家里人哪能让你这么玩命和他谈恋爱,清豪,你要搞清楚,谈恋爱不意味着一辈子。”
张清豪不耐烦的怼他,“有完没完!谈恋爱不是一辈子,我就认他了,你说怎么办吧!和他在一起,就没想过要断,他都跟了我五六年了,我现在不管他,他以后怎么办?圈里圈外,他一条退路都没有,我让他一个人以后怎么过?你就会嘴巴说说,那你说我现在和他分开,他以后再也不能和别人在一起了,我拿什么补偿他?”
曹晋阳瞪他,“谁还能管别人一辈子?你做圣人吗?是的,谈恋爱可以不论背景身份,但是要在一起就得门当户对了,赵景多好,又能干又贴心,对你掏心掏肺,只差两肋插刀,你干嘛不选赵景,要选一个惹事的花瓶。”
张清豪不可思议的看他,推他一把,“你说什么?赵景?亏你想的出来,你恶心不恶心!赵景是我爸的私生子,你心里门清,我能和哥哥好?我他妈干不出来这种事!就算他不是我哥,我也不可能和他有什么,没有成壁我他妈连同性恋都不是,告诉你,今天在这儿的话你给我拖进嘴里噎着,你再敢乱说试试看!”
说罢,张清豪把球杆一扔,气的掀了帽子就走,曹晋阳看着他的背影,喊道:“唉,你别把火往我身上撒,球杆多无辜,你生日快到了,喜欢什么?我送你!”
张清豪背对他挥挥手,表示不必了。
曹晋阳戳戳球杆,忧愁道:“哥哥怎么了,哥哥可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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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豪开车回去的路上,打电话回家,陈嫂说成先生接了个电话就开车出门了,张清豪马上给成壁去电话,结果那边不接。
张清豪恼火的锤了两下方向盘,马上他就掉头去成壁家。
就在张清豪刚到成壁家门口时,张清豪这边来了电话,是汪斐颜打过来的,张清豪接通电话。
电话那边汪斐颜着急的说道:“清豪,溪城工程局出大事了!你赶紧去工程局接成壁啊,我看电视上报道,他被困在工程局了。”
张清豪闻言立刻往工程局赶,打开电台,有这样一则新闻播报。
“昨天晚上,溪城政府接到实名举报,溪城工程局孙涛、刘伟、王垒等人,利用职务之便,接受贿赂,其中最大的案件,牵连到六年前动工的湾浦水利工程,其中孙涛受贿时间之久,范围之广,波及数个省市”
张清豪听着新闻里的报到,眯起眼睛,湾浦工程!
车子开到溪城工程局时,果然这里已经被公安局的人包围,外边闻风而来的记者把路围的水泄不通。
张清豪下车,正要往里边去,谁知已经有人开路,贺之寒沉稳的走过人群,成壁就在他身后,跟着他一起出了大门,保镖们护送着他们,沿路也没人敢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