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桂第二天是被一个昨天从未见过的婢女叫醒的,婢女叫芙儿,说是李公公派来伺候夕桂的。按照王府内院的份例分配,每个王妾可以有一个婢女和一个小奴才贴身伺候,每月可以领二十两月俸,现在小奴才烨子正在外间整理房间。
夕桂的身子昨夜才被安王彻底享用过,现在身子酸痛的很,扭扭捏捏好一会和才撑起身体,靠在床头,问婢女现在是什么时辰。
“回公子,现在是巳时了。”因为安王府的妾室都是娚人,叫姨娘未免有些奇怪,所以下人都称妾室为公子。
“巳时?!”夕桂想起大辰婚律里妾室入门第二天要向正妻奉茶,每日辰时都要向正妻请安的条例,惊到:“那我不是错过了向王妃请安的时辰?”
芙儿安抚他道:“公子莫要担心,王妃进来身体不好,已经免了妾室请安的早礼有月余了。”
夕桂想想也是,王妃本来就是王侯嫡子,身份尊贵无比,从小到大必是锦衣玉食、受尽宠爱的,现在却每天早上起来,就要见自己丈夫的百来个小老婆,就算没病也是要被气出病的。后来还打听出来,原本按惯例习俗,内院的一切事宜都是要由正妻管理做主的,而安王府内,安王妃则完全不管事,所有内宅事宜全全由几个内宅管事负责,其中管事的头头就是昨天接他进府的李公公。于是他紧张的身子又放松下来,想起了昨天的事情,又问道:“你来这府里多久了,你知道王府里有个叫双双的妾吗?”
“婢子来王府也才月余,不过府内所有公子的名字还是背的出来的,虽然并没有叫做双双的公子,不过倒是有几个公子名字里倒是嵌着一个‘双’字。分别是秦双公子、柳双全公子和木子双公子。”芙儿说完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微微一皱眉,但最后还是颔首道,“就是这些了。”
夕桂点点头,将来在王府里走动的时候倒是要好好注意一下这些人,到底有什么本事,居然可以勾住王爷的心。
因为被王爷Cao的透透的,夕桂的身子酸软的不得了,连续两天都没能下的了床,直到第三天才感觉好些,有机会在这王府后院走动走动。
王府后院非常大,每个个王妾住的院子之间都隔着相当远一段距离的小竹林,有些竹林里面还有石座椅、小池塘等供王妾们休憩娱乐。
出了王妾住的院子范围,则是王府后院的大花园了。
花园也被分做好几个部分,有靠南的是赏荷池,池里面养着荷花和各色鲤鱼,池上有玉砌的数道走廊,供人游赏荷花池,池子最中间是一叫做‘赏荷’的小亭子,据说王爷偶尔会在这里赏景,所以每天都有些王妾会在这里守株待兔。
靠北的是望梅林,虽说是梅林,却也不全是梅树,里面曲径假山环绕,还建着不少亭台楼阁,第一次来没有人带路的话,甚至会迷路。
东边的是忆稚园,据说是完全仿照皇宫的的御花园建造的,虽然比御花园小了一些规格,但是里面的奇花异草却是完完全全不输御花园的。因为安王小时候特别喜欢在御花园里玩,出宫建府后,先帝特地为安王规划的这么一个园子,番国若是进贡了珍贵花草种子先帝也会一点不留的也给安王一份。
西边则是长苑廊道,里面的景色虽不及其他三处,特点则是七环八绕的走廊和小亭子。建造走廊的木材是珍贵的海南黄花梨,亭子里的供人休憩的石座椅也是云南大理石雕砌的,每个亭子都还请了全国几个最着名的书法家题字、上对联。可以说很多人一生可以赚的钱都不及这个长廊的一根木头。
大花园往外则是王爷和王妃的私人院子了,再往外就是王府前院。王妾在没有被召见的情况下是不能擅自进入王爷的院子的,就算要向王妃请安也需要在院外让下人同传禀报,等王妃首肯了才可以进入,如果想出府也必须请示王爷或者王妃。
不过夕桂本就不是良家子,没有娘家就没有出府的必要,更是完全没有兴趣去见那个毫无存在感的王妃的,为了熟悉新家,他认认真真的被芙儿带着逛了一下后花园,顺便还可以认一认其他王妾,让芙儿和他好好说说内情,好让自己可以再王府站住脚。
夕桂逛了整整十天才堪堪逛完,收货还是不少的。芙儿那天说的三个公子他也都打过照面了。
秦双是个莫约双十的娚人,两次见面都穿的书生模样的衣着,说话也文绉绉的,据说已经入府两年了。夕桂和他交谈虽然表面上很是恭维,内里却觉得这个人十分做作,娚人虽然长得更像男人,但是大辰律例里娚人同女人一样是不能入仕的,装作个文化人讨王爷欢心真的是心机非常深沉了。
柳双全则和秦双截然不同,和王府内很多其他妾室也不太一样,面庞棱角分明、长得也高大壮硕,几乎只比王爷矮半个头,如果不是知道他是王妾,夕桂甚至以为这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他是在逛忆稚园的时候遇到柳双全的,那个时候他正在园中练武,听周围的人说,柳公子每天都会在园子里练四个时辰的武,就算下雨他也会在自己的院子里面练。夕桂是有些佩服这个人的,不过他完全不想向柳双全学,要是把身体练的硬邦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