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成周又在家里歇了两天,时隔多年,这栋别墅才重新有了家的感觉。
从前秦绍不愿意回来,戎靖常年在外出任务,纪文炀更是当定了空中飞人,只有他和陆越泽两个人是别墅的常客,然而一天也不一定能说得上几句话。
如今倒好,他不再头疼家里太冷清,倒是要头疼家里太热闹。
如今最常见的情景,就是他坐在沙发上,然后看四个弟弟争宠。
谢成周很不愿意这么形容,毕竟这显得他好像是个昏君一样,但问题是他找不到别的词了,不要说早就习惯了撒娇的纪文炀,连秦绍这种万年冷脸的家伙都会故作不经意地蹭过来。
就好像骄矜的猫,就算想要求抱求抚摸也不会直说,而是竖着尾巴在你脚步轻轻擦过,给出毛绒绒的暗示。
他的生活变得充实,各种意义上的充实,鬼知道他们私底下达成了什么协议,谢成周每天晚上都能等到一个侍寝的,就让他感觉自己更像昏君了。
当然历史上应该没有他这么惨的昏君。
其实也不是每天都会做,很多时候只是浅尝辄止的亲吻和拥抱,或者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但是每个周五晚上他们都会玩的很疯,起码是三个人一起,谢成周第二天基本别想起床。
他们开发着他的身体,用各种方式把他弄得狼狈不堪,身体每一寸都被唇舌品尝过,像是某种仪式,而这种yIn秽的仪式让他们更加贴近彼此。
“我明天一定要去上班了。”谢成周闭着眼睛,声线带着柔软的鼻音。
陆越泽从背后环抱着他,慢慢吻他的后颈:“那么忙干什么?公司扔给秦绍好了,这么多年还没忙够?”
谢成周悲从中来:“你不懂,我再这么下去真的要被你们养废了。”
“随你。”陆越泽伸手摸到他的ru头,暗示性地捏了捏那柔软肿大的颗粒,“再来一次?”?
于是谢总第二天没去成。
“一定”了好几次,他总算在老实人戎靖手底下逃出生天。
临近年关,公司其实也没有什么事了,谢成周到了办公室,发现安娜正在跟秦绍汇报工作,见他这个正主来了也没有回头的意思,谢成周郁闷地坐在沙发上,等安娜走了,很不满地抱怨:“这是我的公司还是你的公司”
秦绍正在翻看文件:“我帮你管着,不好吗?”
“你这是谋权篡位啊小同志。”谢成周痛心疾首,“朕的江山亡了。”
秦绍拿他没办法,谢成周最近好像破罐子破摔了一样,再也不纠结“兄弟乱lun”这档子事,在床上sao的要命,床下浪的飞起。但他就是喜欢这样神采飞扬的谢成周,喜欢的不得了。
他把文件放在一边:“那公平交换,你要不要去我的公司?”
谢成周愣了一秒:“行啊。”
上一次来秦绍的公司,还是为了告诉他自己的婚讯,然而这次来这里,早就物是人非了。
那张黑色的真皮沙发还摆在同一个位置上,谢成周简直看见它就觉得屁股痛。?
“你第一次也太粗暴了。”他抱怨。
秦绍没有否认:“我差点被你气死。”
谢成周笑了笑。
他随意地在沙发上坐下,没有因为不好的回忆而嫌弃它。
“我一直以为你会很期待跟我做爱,大哥。”秦绍忽然说。
谢成周猛地抬起头,他脸上放荡不羁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住,露出了某些真实的心情。
然而下一秒他就若无其事地打哈哈:“是啊,很期待。”
秦绍没有让他蒙混过关:“高中的时候我看见你在自慰。”
谢成周僵住了。
他瞪着秦绍,表情活像是见了鬼。?
秦绍面无表情地补了一刀:“在我房间,我的床上。”
连日来的恣意如同水上的泡沫就此塌方,谢成周脑海一片空白,浑身都在轻微地发抖,他盯着秦绍开合的唇瓣,心中最深的隐秘终于被赤裸裸地掀开来。
他终于不能再把错误全都推给他们了。
因为最先犯错的明明是他自己。
“那天你以为我和越泽在学校参加补习,但是因为老师有事,所以我们半途回来了。”
高三的学生总是特别忙,除了平时上课,还有各种假期的“自愿补习”,连暑假也不例外,所以班主任宣布数学老师有事,临时放假半天的时候,纵然是秦绍和陆越泽也松了一口气。
两个人回家的路上还在商量下午要不要跟谢成周一起去吃冰,彼时谢成周已经念大一了,暑假很闲。
路过自己房间的时候,秦绍发现门没关好,这扇门的门锁好像有点坏了,时不时会松脱。他拉住门把手想把它关好,忽然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呻yin。
他和陆越泽对视一眼,确认自己不是幻听,然后轻轻推开了一条缝隙。
如同亲手打开盒子的潘多拉。
谢成周躺在秦绍的床上,左手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