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成周呆呆地看着自己,陆越泽皱着眉快步走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是不是做噩梦了?别怕,我在。”
他的掌心温暖又干燥,与梦里一模一样,谢成周猛地抽回手,赶紧摇头说:“没什么梦而已。”
陆越泽将信将疑,但也没有再追问,拿一次性杯子倒了杯热水给他:“喝点热水会好一些。”
谢成周喝了几口热水,终于勉强平复了心绪,顺口问:“实验做完了?怎么不叫我起来去体检?”
“看你睡得太香,不忍心打扰你。”陆越泽笑着回答,“体检晚一些也可以。”
谢成周心里却是五味杂陈,睡得香?岂止是香,简直就是香艳啊!
梦境如同chao水般褪去,不过数秒就消弭了大半,只留下影影绰绰的记忆,仿佛隔了一层纱,然而残留的那一点点疯狂的印记也足以让人心惊rou跳。
谢成周动了动想下床,才发现下半身冰凉黏腻,明显是春梦后遗症。他顿时僵在诊疗床上,一时间羞愧的无地自容。
他居然在梦里意yIn了自己的弟弟,不仅如此,还在弟弟实验室的诊疗床上梦遗了,搞不好人家的诊疗床都要被弄shi了!
想到这点,谢成周简直是火烧屁股一样跳了下来,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诊疗床——很好,没事。
然而眼下的情况根本不容许他去做检查,谢成周张了张嘴想推辞,但上次浴室里还能推脱自己受伤了,这次要找什么借口?
要是陆越泽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他会怎么想自己?
他涨红着脸,一时间连胸口和后颈上的异样都忽略了过去,更加不可能想到,在他昏睡的时候,陆越泽做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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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此时,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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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
演唱会的灯光终于熄灭,激动的粉丝却还是徘徊不去,偌大的一个数千人的体育场座无虚席,荧光棒汇成了一片星海。
“请大家有序退场噢,我们下次见!”
台上的人声音明快,带着用嗓过度的微微沙哑,粉丝们总算是死心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文炀下次见!”,很快这声音就成了聚成一片,一时间满场都是告别声:“文炀我爱你!”“咩咩我下次还会来看你的!”“咩咩路上小心!”
纪文炀目送粉丝们缓缓离开,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笑着跳下台,他的经纪人冯翰马上迎上来:“这次的演出好棒,文炀。”
纪文炀毫不矜持地点点头:“嘿嘿,我有哪次不棒吗?”
“是的,你是最胖的,炀咩咩同志。”冯翰拿他的外号打趣他。
纪文炀出道的时候年纪小,脸上的婴儿肥都没有退去,看着就有点胖嘟嘟的,加上他的名字,就在粉丝里有了这么个外号。现在虽然彻底脱去了少年身形,变得挺拔高挑,粉丝们还是会用这个昵称来称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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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冯翰打趣,纪文炀作势瞪了他一眼:“你好烦,我要跟我哥投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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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经纪人还是他刚刚出道的时候,谢霖给他找的,他的合约刚开始就没有签在家里,而是签在如今实力最强的“星海传媒”旗下,冯翰也跟着他签在这里,按理说跟谢成周早就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了,但是纪文炀每次告状还是往谢成周那里告。
冯翰知道这家伙就是个兄控,好歹也是家喻户晓春晚能开巡回演唱会的明星了,跟谢成周打电话的时候居然还会撒娇。
“我去给我哥打电话了。”果然,演唱会刚刚开完就是这茬。
冯翰头痛的要命,觉得自己简直带了个幼儿园小朋友:“好,好,去吧去吧。不准偷吃零食啊!”
纪文炀一溜烟冲回化妆间,举起卸妆水的瓶子不要钱似的浸shi了一大摞卸妆棉,一边擦口红和眼线一边划开手机,他跟冯翰合作多年,对方早就不查他的手机了。
当他打开邮箱的一刹那,心中猛地一沉。
陆越泽的大名高居首位,纪文炀点开这个邮件,俊美的面容再也绷不住笑容,Yin沉地骂了一句“艹”。
邮件里只有一张照片,俯拍的角度,没有拍到脸。男人衣襟大开,胸口两点嫣红高高挺立,一副被疼爱过度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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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没有拍到脸,他也能猜到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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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边境某片人迹罕至的森林,衣着破烂的少年隐匿在树丛之中,眼神冷漠如刀。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呼吸,直到一队身穿作战服的军人路过这棵树。
一、二、三
当最后一个军人走过,少年如兀鹰般直扑而下!
雪亮的刀光一闪即逝,然而下一秒,狂风呼啸而至,少年猝不及防摔倒在地,被人干脆利落地缴械锁死,他昏迷前看见的最后一样东西,就是一双琥珀色的眼。
“戎队,果然还是要你出马啊!真有你的。”队友们兴奋地围过来,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这小子躲了三天,还是被戎队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