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有可能滚下水去,如果他下线,大约就会好一点,不过——
漠寒继续扭脖子左看右看。
“你找什么?”谢紫衣不解。
“板砖是没有,有块石头也好,”
“你不就趴在石头上么?”
漠寒囧了一下,于是对谢紫衣说:
“我晚上再来。”
不等谢紫衣反应,瞄准眼前一块稍微突起的地方,一头砸上去。
“……”
谢紫衣怔住。
梁爽睁开眼的时候,如愿以偿的听到了那句:
“系统提示:你的人物已经失去知觉十五分钟,现在你可以选择强行离线,并在人物恢复正常之后,可以重新登录游戏。”
呼,要拿稳力道正好砸晕,果然也只有武林高手才能做到啊。
梁爽脱下全息头盔,忍不住先跑到浴室去冲澡。
嗯,是因为游戏里身上黏糊糊的难受,跟别的事没关系,就是这样。
现实世界中阳光正好,天气晴朗,塞外也一样,只不过很多事情都悄悄在发生,噶沙部落里枭龙堂的人马来来去去,但包括所有人在内,都没谁敢去打扰暴躁易怒的弥护法,今日凌晨才到噶沙部落,怒喊着要最好的美人陪他喝最好的酒,估摸着现在肯定酩酊大醉。
一处帐篷里,潞王正低声问一个异族装扮的女子:
“皇姊,你的药真的可以值得住那混账?”
“那家伙怕死,枭龙堂就是再有奇术,可也没办法解蛊。”那女子模样妖娆,又得意一笑,“早先这玩意在宫廷里可是很希贵的东西,你还能不知道?”
“不是我不放心,只是皇姊,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这还用你说,什么劳什子王妃,什么部落,不到一万人,看起来威风,时不时还去sao扰边疆抢掠财物,却这么窝囊要看草莽之辈的脸色,还要我给一个弥护法劝酒,塞外这地方我可不要再待了!”
“会有我们扬眉吐气的那天,皇姊,你联络上万蛊教了?”
“做为我朝所供奉的教派,我们没好日子过,他们还不是委屈憋在苗疆,这次可是千里迢迢赶过来的…你昨日忽地出现在部落,可真吓到我了,好好的,平白掉一级…”
“若非这场意外,怕是还不能见到皇姊。”
潞王说着,神色忽地Yin沉,完全不复漠寒所知的那种平庸懦弱的模样。
“对了,皇姊,你可知道,江湖上有什么高手,是姓谢的?”
“别说江湖了,这塞外的事情,我都不尽知道,怎么好好问这个?”
“无甚。”
潞王想起那夜商队遇到狼群,他瞥见漠寒后故意大喊,并不只是指望漠寒救他,因为他知道这个道人对复国什么的实在兴趣缺缺,鼓动不了,于是自称孤好像吓呆了似的暴露身份,就是觉得那马上之人,是难得的高手,至少比漠寒的武功高,却完全没想到,对方全不感兴趣,甚至——
他神色Yin沉,微微握拳。
这些小看孤的人,总有一天…
乱摸是会炸毛的
人在无聊的时候,无非就是胡思乱想,如果这时候有个乖顺不得了,你怎么戳怎么摆弄都刽有丝毫反应的家伙在身边,那就勉为其难拿来取乐吧。
暗河流动的水声不大,这里水也浅了,几乎没什么怪异鱼类,就像一汪死水似的静谧非常,谢紫衣盯着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漠寒许久,伸出手,漆黑的洞窟是不怎么能看得分明面容的,眼力再好也只是个大概罢了,用手指循着脸颊摸到阖上的眼廓,触感居然粗糙德很,还有几处磕破了,额头上更是鼓出来好大一个肿块,肯定是乌紫一片。
你说,怎么就能有这么傻的人。
难道忘记人身上有许多xue道都能使之骤然晕迷吗?
——真是完全没有武林高手的自觉。
这就好像平日里在绝尘宫无趣时听侍女们说起的一个笑话,说是武当山下的镇子里,有个姓乔的富户,养了两个儿子,都还丁点大,一个会哭会闹,又经常做傻事,一个安安静静乖巧得很,结果阖家上下都对那个惹事是非的多看顾些,爹娘都多心疼些,这就叫做什么来着?
哼,小儿无知,无可厚非,就怕有些人也是故意如此…
谢紫衣心中不快,手中一重,漠寒耳际一缕头发就被他扯下来了。
“……”
俯身一看,漠寒还是动都不动的趴那里,别说扯掉他头发了,估计就是砍他几刀都不会有反应,谢紫衣定定看了一阵,后知后觉的想到,这小子算是命好,若这会在这的不是自己,而是湛罗真人…天晓得漠寒醒过来的时候会是啥造型。
挨得近了,感觉到漠寒身上冰凉凉的,这才想起先前挖箭头时点了他止血xue道、气血不通内息不得运转,再躺下去估计额头就要烫得不能碰。
解开xue后,唯恐他内息不畅,却又因为所修的内功偏生是相克的,不敢灌输内力,谢紫衣只伸了手去轻揉活血的x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