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也并没有特别深的癖好,刚开始只是想试一试,又刚好碰上,不过我们已经发生了那种事,你也很舒服,肯定也有需求,我也有需求,不如我们就维持这种关系。”
“哪种关系?炮友?”我问。我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嗯。”他说,可能是说得太直白,他皱起了眉头。
“不必了,“我说:”你长这么好,要什么样的没有,何必找我。“
”我是公众人物,时不时去找人约被爆出来的话对我职业生涯有很大打击。但你应该不会。而且我们保持长期关系的话也比较卫生健康。你喜欢我的,对吧?“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
“宝贝,这句话一出来我就不喜欢你了。更何况,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背着我在外面乱搞。刚开始我就说了,无性,结果还没见几次面你就把我给睡了。我真的很不高兴。“你的问题,关我什么事?人和人关系的建立,需要双方的同意。
他张了张嘴,说:“对不起。“
“没关系。“我微笑起来:”今天很晚了,你可以睡客房,明天让你助理来接你吧。晚安。”
也不给他反应,我一口喝完杯子里的水,回到主卧,并且记得锁上了门。但事情来得就是那么巧合,因为气愤上头,睡前我喝下了那杯水,凌晨起夜却发现房间内的抽水马桶坏了,出去客厅上完厕所回来,就被人狠敲了一下后脑勺,再醒过来,就不知在什么地方了。
新中式的装修风格,阳光透过纱幔温柔地铺满整个房间,被褥柔软,让人沉迷,床上有隐隐的香气,总觉得很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闻到过。如果不是后脑勺的隐隐疼痛提醒我并非自愿到这个地方,我想我会很乐意继续躺下去。掀开被子,身上的衣服也换了,是一套裸色的真丝睡袍,已经被我睡得掉到腰。昨晚晕过去以前,我本以为是王行云一语成谶,在我去市的这段时间里,家里被什么贼人盯上,看熄了灯又溜进来查看情况,结果刚好碰上我起夜,把我敲晕。看现在这个情况,倒不是这样。床边没有拖鞋,我拉了拉睡袍,准备光脚下地,正在此时,旁边传来门被打开的声音,我转头去看,杜成蹊穿着家居服站在门口。四目相对之时,我的迷惑达到了有生以来的巅峰值。
他说:“你醒了,要吃饭吗?”
“什么情况?”我问。我实在想不出来现在这情境是怎么发生的,像世界线发生错乱,
“九点多了,先吃点东西吧。”他像是没听到我的话,自顾自地往下说。一边说一边走过来。我坐在床上,莫名其妙得很。杜成蹊从床底下摸出来一双拖鞋,放在床边,看起来应该是我之前没注意到的地方。“忘了给你拿出来。”他说。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问。
“因为我想和姐姐一起睡主卧,也不想让别人来打扰我们。”他微笑起来:“所以我就把姐姐带到我家了。”诡异,荒谬,还有点恐怖。我心底发虚,皱着眉头沉下语气问他:“你什么意思?”
他凑过来接近我,像是想要亲我,我伸手推在他胸口,不由自主向后退,但床太软,床单又借不上力,反而一下倒了下去。杜成蹊顺势上来,左手撑在我耳边,右手放在我腰间,腰际的皮肤接触到他的掌心,我才发现这个破睡袍又散开了。但杜成蹊只轻轻亲了一下我的左脸,没有多做别的事,还帮我拉好了睡袍。他说:“就是请姐姐过来住几天,不要多想。”
我家乡是个地震多发区,有一年发生特大地震后政府拨款给我们高中新建了教学楼。后来又有一次地震,那是一个早读课,震感明显,却没有太强烈,楼上的班级慢吞吞地往下走,我们班同学也在犹豫,但班主任过来说:“怕什么,我们新修的教学楼,能抗八级地震,继续早读,别多想。”第一排的一个女生,本来还比较镇定,听到这句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之后飞快跑出了教室跑下楼,拦也拦不住。我当时不理解那个女生的恐惧,但是现在,我明白了。
我猛地推开杜成蹊,光脚冲出卧室到处找出去的路,杜成蹊反应过来开始追我,我被他拦在了客厅的台阶上。这是间很大的高层大平层,在我乱窜的时候,从窗户看到了外面的楼房和地面,这应该是个高档小区,地面的距离看起来比我以前租住的十八层还要高,保守估计二十层。暂
时看到一个厕所,一个厨房,一个衣帽间,客厅很大,比我在郊区的主卧加客厅还要大,分上下两部分,有台阶相连。现在,我就被堵在台阶上,杜成蹊在台阶下面。
睡袍已经完全散开。里面只有配套的薄款比基尼式内衣,但我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一心只想找到出去的路。我和杜成蹊对峙,我说:“让开!”没想到,他真的缓缓侧过了身子。他刚才还拦着我,我已经做好了打一架也打不赢的准备,但他让开了。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拢了拢睡袍,重新系好腰带,快步走过去开门。
果然,门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