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染发的药汁可以坚持到他离开海东郡之后才进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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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下了一天的大雪,城中又有不少人因为这次雪灾而断了生计,林刺史,你明日一定要在城中在开设而是个粥铺,一定不能让百姓冻死、饿死!”北冥澈连夜在帅府中召开会议,面容冷峻的看着左右的下属官员。
林刺史起身领命:“年前朝中下拨的救灾粮款已经送到,下官前天就让人去外出购买过冬的棉衣棉被,估计再过两日就能回来了。另外粮食也已清点入库,明日一早就可以增设粥铺。”
北冥澈满意的点点头:“刺史府的衙役人手有限,本王即可从军中拨出两千人供林大人差遣。”
“下官谢过王爷。”
北冥澈刚要在说些什么,就看见门外嘀嘀咕咕的声音:“谁在外面?”
“主子,是奴才。”安镇赶紧推门进来。
北冥澈皱着眉看着他的贴身侍从,安镇一向进退有据,从来不会在他办公的时候来打扰他:“有什么事?”
安镇赶紧上前几步,覆在北冥澈的耳边道:“京中来人,此时正在卧房中等待主子。”
北冥澈刚要斥责安镇,之间这侍从向他眨了眨眼睛,他突然明白了些什么,若不是亲厚之人,安镇怎么能把人带到他的卧房?
是他么?北冥澈只觉得自己的心要跳出来了,退开椅子,他赶紧朝自己的卧房跑去:“先散了吧,有什么事儿你们自己定夺。”
众下属官员面面相觑的对望着,靖王殿下这是怎么了?
一路飞奔,北冥澈看着近在咫尺的房门,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是第一次要见情人一般的激动。
颤抖着手推开房门,北冥澈屏住呼吸看着那熟悉的背影,生怕一个大气人就不见了。
屋中的人也察觉到了些什么,慢慢的转过身来,蓦然看见保持着推门动作的北冥澈。
“澈——”
是,是那熟悉的声音、是那熟悉的面孔。
是那朝思暮想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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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北冥澈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而北冥淏也被弟弟那可爱的表情逗得笑了起来。
“过来。”北冥淏笑着招招手。
只见北冥澈僵硬着身体慢慢的朝哥哥走去,而身后那大敞的门也被黎飞和安镇识趣儿的关上。
“我不是在做梦吧?”北冥澈低喃的说着。]
“不是,我真的来了。”北冥淏上前几步,想要拥住那朝思暮想的人儿,可是刚一靠近弟弟的身体,就被他身上带来的凉气激的打了个寒颤。
一直盯在哥哥身上的北冥澈马上发现了哥哥有些不对,赶紧朝后退了一步:“怎么了?”屋中的灯光虽然有些昏暗,但他还是清楚的看出哥哥的精神不太好,往日闪耀着流光溢彩的脸,今日也苍白无光,而眼神中散发出来的是毫无光彩的目光和从未有过的疲惫。
赶紧脱去外面还冒着凉气的大敞,北冥澈上前抓住了哥哥的手,带着冰凉湿意的手,不复往日的温热:“怎么了?”见到哥哥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北冥澈又追问了一声。
“来的匆忙,不小心染了风寒还没有好。”北冥淏垂下眼睑,掩饰着目光中的闪烁。
北冥澈反手拥住哥哥,什么时候他的身体如此的瘦弱了?什么时候这曲曲的风寒就让常年习武的他被折磨的如此虚弱?
屋子里瞬间静了下来,北冥澈只觉得心中有一股热流涌出,让他本已渐渐融化的心全部变成了马上就要迸发的火焰。
只是我一封近乎梦呓的信,就让你冒着数九寒天跑到这寒苦的边关,只是一句四个字,就让你如此兴奋的来看我。
哥哥,到底是什么样的爱,能让你坚持这么多年?是什么样的爱,能让你在一次次被我伤害后又一次次的挺了过来?是什么样的爱,能让你那被我伤的支离破碎的心再一次的黏合起来?
“怎么了?是哥哥来的太突然了,澈不高兴了?”见到弟弟不说话,北冥淏马上不安起来,语无伦次的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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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回应他的是更加用力的拥抱,北冥澈紧紧地收缩着环住哥哥的臂膀,将浑身冰凉的男人牢牢地固定在自己的怀里。
听到哥哥那惊慌的话语,北冥澈的心再一次的被震动了,在我的面前你已经变得如此的卑微了么?如此卑微的爱着我,生怕一不小心惹我生气。
可是我呢?固执己见的认为你总是欺骗我,甚至因为外人的一句话就放弃了我们二十年的兄弟情义。你却什么埋怨的话也没有,只是一如既往的为我着想。
北冥澈将头深深的埋在哥哥的肩膀上,再也止不住的泪水从眼眶中涌出,顺着哥哥的脖子流入身体。
北冥淏被弟弟那灼热的泪水烫的心里一颤,随即用尽全力的回抱住弟弟:“怎么哭了?是哥哥不好,是哥哥吓了你一跳,要是不想见到我,我明一早就回去。”
那封信是在欺骗我么?还是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