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名回顾:◇埃德里奇—国王;◇菲利克斯·里德—都罗公爵,上场占区战争的指挥官;◇扎克·马多克斯—首席国务大臣;◇朝圣者—参与动乱的民众自称。地名回顾:◇豪泽—动乱激化的地方,在尹格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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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温德尔没他心情那么好。现在的局势简直是糟糕透了。温德尔总联想到一些可能会发生在奥斯本身上的不好的事,他为此甚至吃不好也睡不着。
而北边的局势没有他的担心而好转,甚至更糟了。朝圣者拦住了马多克斯的补给船,由此知道了会有一支政府军队从朝圣队伍后面进行进攻。这再次激起民愤,使动乱扩大。
大约唯一的万幸就是奥斯本不在那支需要偷袭的队伍里。
然而这没有让温德尔放松多少。不同于上回奥斯本在弗西、朗顿正爆发瘟疫、消息不通,这次的消息一个接一个,没一个让温德尔觉得情况有好转。
他甚至在心里大骂埃德里奇及菲利克斯等那些做决定的权贵是只会将情况变得更糟的白痴。
之后朝圣者们再次提出请愿,要求赦免所有参与这次行动的人,召开国会。
在温德尔觉得那些白痴又要将事情搞得更糟时,国王同意了这次的请愿。
不仅如此,国王还要请朝圣队伍的领导者参加王家宴会,当场讨论情况以改进问题。
埃德里奇的态度和反应让民众们感到满意,于是聚集的群众开始散去。
温德尔得到此消息后刚轻松放心了许多,就又收到了密信——一直在郊外当防线的军队不仅没散,反而往豪泽逼近了。
那是奥斯本所在的军队。
温德尔立刻感到手脚冰凉。
他紧张又茫然,思绪万千,又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将奥斯本让远离那个满是冲突的地方。
他该去找谁?或者该做什么?
但现在不论找谁或采取什么行动都是来不及的,于是他又立刻离开了家骑马往豪泽去了。
果不其然,在民众散去后,埃德里奇便出尔反尔了。
不满的群众再次集结起来,进行抗争。
但由于大部分民众已散去,所以再次聚集的民众和之前比起来已是力分势弱,对政府军而言不再是威胁。
温德尔赶到豪泽的时候,武力镇压已进行到尾声。驻守军逮捕了残余的反抗者,而援军回到了城外的营地休息。
营地充满了血的气味,温德尔在外面就看到不少士兵的身上有着站着血迹。
他在卡口下了马,报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说他要找奥斯本·加西亚。
一个士兵将他的马牵走,另一个士兵帮他去通报,还有一个来回打量了他一番,问:“你就是上回打奥斯本爵士的人吗?”
温德尔看了看他,睁眼说瞎话道:“不,我没打他。”
不久,奥斯本就来了。他刚做完汇报,还没来得及卸他的愧疚,他身上带着血腥味。
但他行动自如,除了那原本光亮的盔甲有了划痕血迹外,看起来没受什么伤。
奥斯本见了他很高兴,甚至可以说,还带着某种得意——那表情仿佛在对温德尔说:“看!我不仅没死,还毫发无伤、活蹦乱跳!”
温德尔真不知该生气还是该高兴。他不知道奥斯本有什么可得意的,难道非要出了事才后悔遗憾?到那时就已经晚了!
但他又着实为奥斯本的平安感到欣慰。
“父亲!”奥斯本笑着喊他。
而温德尔依然沉着脸。他在奥斯本走近了后才低声来了句:“我真想踹你一脚。”
不远处之前问他是不是打奥斯本爵士的那名士兵隐约听见了,还在心里喊着“看,就是他打的奥斯本爵士”。
奥斯本对温德尔这样的反应倒是不生气,只是笑着说:“当然,一会儿进帐篷了你就可以踹。”接着又说,“你跟我打招呼的方式真独特,父亲。一般情况下不是该说‘我为你骄傲’吗?”
“你想都别想。”温德尔沉沉道。
温德尔看得出来奥斯本心情很好,他不知道这是因为奥斯本是立了什么大功还是杀了人。
“你杀人了吗?”进了帐房后温德尔问。
“杀了。”奥斯本摘下钢铁手套为温德尔倒了酒,接着递给了温德尔,“我们去追捕那些领导策划的人,他们有武装力量保护着,我们不得不杀。”
他的语调很平和,就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温德尔听后现实愣了愣,然后忍不住抬了手在胸前划了十字,真心诚意地感谢上帝让奥斯本平安活着。
对他而言奥斯本杀人已经不是什么好值得深思的事了,而是奥斯本参与了一场战斗。
而其中具体的斗争绝对不像奥斯本说得那样轻松。
他简直不能想象在一群骑士和刀剑长矛等等武器之中奥斯本是怎样厮杀然后活下来的。
奥斯本将帮佣招呼了过来,帮他脱卸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