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德尔大步流星地往营地卡口走,奥斯本不好在众人眼下和他拉拉扯扯,只好一直跟在后面。
一路上有不少士兵好奇的盯着他们,大约是的气味、奥斯本红肿的脸以及两人之间的氛围太令他们好奇了。
温德尔到了卡口后也没和奥斯本多说就去牵了自己的马,然后直接翻身跨上了。
奥斯本看出来温德尔是要离开了。但他不知道温德尔是要回家还是要去巴戈特,于是站在温德尔的马旁追问:“你要去哪?起码喝点水吃些东西再走吧父亲?父亲?!”
温德尔没理他,骑在马上绕过了他,然后腿一夹马腹,低喝一声,缰绳一抖,就骑马快速离开了。
奥斯本站在卡口望着温德尔策马离开的背影还有些懵,半晌才回过神,匆忙对身边的一名士兵喊:“快去牵马!”然而他接着再抬头看,温德尔的身影在远处只剩一个点了。
他清楚等马牵来温德尔也早就不见了,于是便喊住了那士兵,道:“不用了。”
附近有不少士兵都在观望窃窃私语着。在大多数人都是的营地里,一个带着香味的突然闯入就像一只上好的烤羊腿搁在了一群流浪汉眼前。不仅如此,这位方旗爵士似乎还被打了,现在脸肿得像被马蜂蛰了似的,这也让这些士兵们感到惊奇。
于是“奥斯本爵士被扇了两巴掌”的消息在经过了各种各样的添油加醋后被传开了。
等到了晚餐时,一同吃饭的军官就好奇地向他打听了起来:“嗨加西亚,我听说你的情人因为怀了你的私生子所以来找你了。”
奥斯本抬眼看了下对方,对对方的无礼感到了不快:“那是我父亲。”
“什么?但我听说是你的情人,怀了你的孩子跟你吵了一架还扇了你巴掌。”
“吵架和被扇的确没问题,但他没怀孩子,更不是我的情人。他,是,我的,父亲。”奥斯本停了用餐,在最后时一字一句的强调道。
“哦我为我的失礼抱歉。”那人道。
奥斯本没多说,只是点了下头,继续用餐了。
直到晚上,奥斯本才意识到,温德尔从军营出来,又是,他有些担心温德尔会不会被动乱的参与者盯上。
他无心再睡,爬了起来让帮佣赶回朗顿看看温德尔安全到家没。
埃德里奇在接到请愿三日后对请愿做出了回复,表示朝圣者是被错误信息误导而聚集到了一起,他愿意赦免他们,但同时朝圣者也必须满足他所提出的条件。
但就在埃德里奇做出答复的那天,豪泽郡的动乱却再次扩大,又有几千名附近的民众聚集到了一起。
国王接到消息后提出第二次进行谈判。但这次埃德里奇不像之前宽容了,他声称要惩处部分朝圣者,且拒绝新的请愿。于是第二次谈判失败。
从豪泽离开后的温德尔没有去巴戈特,而是回到了朗顿,算是给奥斯本挽留了最后身为爵士的颜面。
但他从信上看到这些消息后就长叹了声,捂住了眼,后悔万分,觉得当初就算是丢人现眼也应该把奥斯本拖回来。
接着家门被敲响。温德尔打开门一看却发现是和奥斯本一同去了豪泽的帮佣。他没想到帮佣会来,第一反应就是以为奥斯本出了什么事,当时脸色就变了,魂都要飞了出去。
结果帮佣告诉他,奥斯本只是让他看看他安全到家了没。
温德尔当时气得魂又回来了,他甚至忍不住迁怒到了帮佣身上。他说:“我当然没事!你为什么不继续留在爵士那边?!他只带了你一个人!”奥斯本现在是爵士了,身边却连一个帮忙的人都没有!尤其在军队,到时候连盔甲都没法穿!
“爵士让我回来的,他担心豪泽周边不安全,你会遇到危险。我还赶了夜路。”帮佣耸了耸肩道。
温德尔虽生气,但也知道赶了一天路的帮佣的辛苦,只能让对方回去休息,然后自己又去找了其他帮佣代替。并写了一封信让帮佣带去。
奥斯本完全没想到回来的帮佣是其他人。于是他充满了警惕,以为之前的那个出了什么事。
直到对方将温德尔的信交给了他。
他狐疑但又有些期待的拆开了信。
里面的确是温德尔的字迹,不过有些潦草,似乎是又急又气:
“别随便让你的帮佣回来!蠢蛋!”
奥斯本没想到是这样的内容,不由惊诧,之后却又笑了起来。不仅没生气,反而十分高兴了。
信下面又写了暗号,让奥斯本跟帮佣核对。
奥斯本不由在心里赞许温德尔的行事周全。和帮佣核对了暗号,确定的确是温德尔派来的后,他才终于将对方领回到营地里。
之后他这一天都带着笑,连身子都轻快了许多,他觉得自己仿佛酒喝多了般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