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人再未提过此事。温德尔也不打算再去宫里了,他想国王也不会惦记多久。
然而这次国王却记住这事了。
尽管那晚之后他和别的共度了春宵,但之后他一直在琢磨那天他用信息素暗示后温德尔到底是愿意还是拒绝的,因为温德尔没有给予他任何回应,只是保持着有礼的态度与笑容,连气味也没有任何的改变。
他仅听说过温德尔不能生育,没听过连对的信息素也没反应。
他心里一直惦记着,想再见见温德尔,起码让他再和温德尔聊聊。但他想起奥斯本,又不禁皱了眉。
本来那天他和温德尔的氛围极好,奥斯本却出现在了他们身边,然后一直站着。让埃德里奇有种rou已经到了嘴边却掉到了地上的感觉。
他不清楚奥斯本是有意如此还是真的没察觉到情况。毕竟奥斯本平日十分会察言观色,然而在这件事上却就犯了傻一样。但若说故意如此,奥斯本也没什么资格——温德尔是奥斯本的父亲,一个未婚、未被标记过的。奥斯本作为儿子不该去阻拦他父亲的私事。而且奥斯本也不是个虔诚得一丝不苟的人,他自己就有不少风流事。
不过这些话是不能摆明了讲得。于是埃德里奇觉得,与其兜着圈子还有避免让奥斯本知晓,还不如直接给温德尔写信,约温德尔“谈谈”。他相信温德尔是个聪明人,能看出其中的暗示。
于是他着手开始写了,就话剧那晚他们聊的话题延伸,然后说觉得温德尔对此十分了解,想再和温德尔聊聊。
他将信用火漆封后他交给了贴身的仆人,让对方交到温德尔手里,别给奥斯本。
身为国王的埃德里奇不可能身边连个聊戏剧的人都没有。所以温德尔收到信后打开一看便明白了。
但他不打算蹚这浑水,同时为了不让奥斯本失望,他回信婉拒了。表示宫中人多眼杂,他身为与国王独处担心会有损国王清誉,望国王谅解。之后署了名,封了火漆,交给了信差。
他没将此事告诉给奥斯本,以免奥斯本又为此事烦心。
埃德里奇收到这封信后更加疑惑了,因为他根本不清楚温德尔是对他无意所以找借口拒绝,还是有意但不愿进宫独处,以免旁人看到。
这会儿正是冬天,外面还下着雪,整个世界都是白茫茫一片。天寒地冻,他又不可能约温德尔去郊外,于是只好将此事搁置了。
而温德尔只是一位中年平民。所以即使他模样不错、举止有礼、气味怡人、未被标记,也不足以让总是有机会认识各式各样的国王一直牵肠挂肚。更何况他又有意回避国王,不再出现在王宫内。所以很快埃德里奇就不再挂念他,转而对王后的一位新侍从女官詹妮·索耶产生兴趣了。
而这位侍从女官也刚好是奥斯本和埃德里奇闲聊时“无意”提起过的。
们就爱聊那些——战场、比武、,等等,他再清楚不过了。
他当然提了不止这一个,反正这些话题三天两头就会聊起。
这也是奥斯本头一次为自己,亦或是为温德尔,利用自己和国王的关系之便解决问题。
在王宫只依靠国王当然是不行的。他没有害人之心,但别人不一定。为了维持他和权贵们的关系,在和埃德里奇“聊”起权贵们的情况时他当然会对该说的话进行筛选或添加。大多数都是无伤大雅的话罢了,他深谙此道。
随着与国王的交谈中发现国王频繁提到詹妮·索耶,奥斯本就知道国王暂且不会想起温德尔的事了。
与此同时,国王开始频繁提起他对伊尔泽的反感与厌恶,甚至称不该与伊尔泽结婚。奥斯本不知其中有多少因为王后的性格及干政的行为,又有多少是因为王后一直没有生下一位。
而温德尔也得到了一些消息,但温德尔更认为其实是流言。这些流言正是关于伊尔泽王后,说王后与多名及有不正当的关系。
温德尔就知道宫廷里又即将是场腥风血雨了。他并不在乎那些,他最在乎的是常在国王身边的奥斯本。
于是某天奥斯本在家时他对奥斯本认真地进行了谈话。他没有谈具体流言的内容,只是让奥斯本近期少进宫里,尽量别参与伊尔泽和她家族的事。
奥斯本这回将温德尔的话听了进去,因为他也知道宫里最近的情况。
说到底,奥斯本也是对那些事毫无兴趣,对比起宫中的那些明争暗斗他更愿意去站在离战火更近的地方,于是他开始频繁地待在家中,不进宫,也不去参加那些权贵们私下的活动。
他反而很享受这种生活,和温德尔在一起无忧无虑的感觉。
但国王却正是需要奥斯本的时候。于是等奥斯本进宫后他便询问奥斯本近期是否有什么事,为什么很少来了。而奥斯本对此只是笑了笑,坦然以天暖犯懒作为借口了。
国王想让奥斯本为调查伊尔泽的事效力,但他突然意识到奥斯本只是个没有一官半职的爵士而已,除了效忠外他再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让奥斯本帮他处理这些事务。而奥斯本已经为他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