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人进了宫。今天是请了话剧班来表演,又是喜剧。温德尔看着表演一直在笑。
而奥斯本则时不时地看他笑。
他想一直盯着温德尔,却又担心被旁人看出了端倪。但不看又忍不住,于是只能停停看看。
温德尔带着笑意的灰蓝色眼睛眯起,眼角有着细小的皱纹。而那皱纹的纹路也是好看的,就像被上天Jing雕细琢上去的一样。
这让奥斯本油然而生出一种满足与愉悦,和性无关,只是单纯的感到幸福。
他想,能温德尔这样在一起实在是太好了。
尽管身边是热闹的笑声,但他仍觉得这世上宛如只有他们两人。
话剧结束后便是简短的交流活动,奥斯本对此没太多兴趣。今日不同平时,温德尔是为他而来的,他就不想再带着温德尔去“工作”。
奥斯本想带温德尔在角落再共渡会儿两人时光,这时有有个人从后面叫住了他,向他和温德尔行礼问候,然后对他说:“您有空聊聊吗?”
温德尔知道他们有事要谈,于是朝他们笑了笑,找了借口独自离开去一旁闲转了。
等奥斯本和那人结束了谈话,再转身去找温德尔时,他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因为温德尔在和国王聊天。
而且两人相谈甚欢。
奥斯本僵了表情,盯着那两人。之后压着心里的那些情绪,迈着大步直直往那儿去了。
他以为他会直接朝国王发火,但他没自己所以为的那么胆大妄为。等他站到了他们身边时,他的情绪已经调整得差不多了,只是埃德里奇的暧昧的信息素气味让他脸上差点挂不住那些虚伪又有礼的表情。
“陛下。”他朝国王行礼。
“奥斯本,我们正聊今天的话剧呢。”国王终于将目光从温德尔身上拔下并朝他打了个招呼,但很快,就又将目光移到温德尔身上了。
于是奥斯本就压着怒火维持着虚假的微笑站在那和他们聊了起来,强行表明自己的存在。不然他觉得国王会让温德尔去“其他地方”“秘密交谈”了。
他着实不知道埃德里奇为什么又动了那些念头。
其实埃德里奇在了解完温德尔的情况后的确对温德尔变得兴趣缺缺了很多。毕竟他身边那么多,不缺这一个。今天见了温德尔,本来也只是顺便聊了两句而已。但温德尔灰蓝色的眼睛注视着他,淡泊里带着柔和,那玫瑰味也若有似无的在他鼻尖前萦绕,让他心里总有些发痒。他不由自主想起了人们常说的“未被标记的的气味更诱人”那句话,于是觉得即使无法生育又如何?他又不是在选王后。这样绽放的玫瑰谁不想一亲芳泽?
但奥斯本来了后他就不得不敛了些心思,聊得差不多的时候说了“改天再聊”并欢迎温德尔“常来宫中”就离开了。
奥斯本带着微笑转身目送埃德里奇离开。等国王离远和其他人聊起来的时候,他才转回了身,挂在脸上快要僵硬的微笑才退了下去。
温德尔察觉到了。他想奥斯本必定是愤怒且失望的,所以他什么也没说。
奥斯本之后仍维持着社交场合应有的礼仪及态度,直至活动结束,他的脸才沉沉垮了下来。
骑马回家的时候温德尔对沉默了一路的奥斯本忍不住低声缓和道:“你已经尽力了,奥斯本。”
奥斯本还在沉思自己的,皱着眉,随口回应:“你指什么?”
“国王的事。”
这范围太大,以至于奥斯本没意识到温德尔在说什么事。但他也无心去想去问,便说:“我没做什么有用的事。”
温德尔见奥斯本没心思和他说话,于是也不再多说了。
直到回了家,脱掉斗篷的时候奥斯本才回过神些许。他突然低沉道:
“我真是无能。”
沮丧,愤怒,失望。
温德尔盯着奥斯本震惊低喊:“你在说什么?!”他瞪大了眼,因为他从未见过奥斯本这样贬低自己,“你怎么能这样说自己?!”
“为什么我保护不了你?!”奥斯本大喊着。灰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对自己的怒责和质疑。
“你保护了!”温德尔抓着他的肩,直视着他的双眼坚定地回答道。
实际上,温德尔从未想过奥斯本在这件事上竟会这样纠结。因为他不在乎需不需要和国王上床,而他自己也能处理好这件事——这些奥斯本都是知道的。
奥斯本对他的保护让他不知该高兴还是担心。他当然乐于见他的小伙子长大了可以保护他,但奥斯本这样的心态让他觉得担忧。
大约保护总是与力量相关的,保护失败仿佛就是不够强大。
这让温德尔不得不联想到奥斯本以前一直对自己是个而不是耿耿于怀,奥斯本为此一直要求自己像一样的强大。
尽管时至今日奥斯本否认自己还在介意自己的第二性别,但不论他是否真的已经释怀,这都已经潜移默化地影响了他。
“你尽力了,奥斯本。”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