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不觉得这有什么难以接受”
“——不!”
奥斯本定定地站在那朝温德尔低喊道,他灰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温德尔的眼,没有丝毫动摇。
温德尔有些无奈。奥斯本的态度坚决得就像当初非要去参军一样,温德尔不知道他为何会这样抵触这件事。
“那你有什么其他打算?”温德尔只好望着奥斯本问。
奥斯本其实并没什么很好的主意,于是干盯着温德尔了半天,答:“我会给他介绍更合适的。”
温德尔不由笑了起来,带着宠溺与无奈:“和国王有过关系的比你听过的的名字还要多。”
奥斯本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看了会儿温德尔,然后又开始来回踱步了。
“总会有办法的。”奥斯本边走边低声道。
他想到了一些办法让国王对温德尔失去兴趣,但他却不能对温德尔说出来,以免伤害了温德尔。
温德尔似乎无法怀孕。
这不是温德尔告诉他的,而是他猜测的。让受孕不像标记那么清晰易控,而这十几年温德尔却连一次偶然的怀孕都没有。
再者若不是如此,温德尔又何必要收养他?
或许温德尔是可以怀孕的,只是们不在温德尔的腔内射Jing而已。但此时的奥斯本并不在意真相如何,他只想要一个借口而已。
众所周知,埃德里奇渴望得到一个孩子,为此他甚至无所谓那孩子是否是私生子了。哪怕法律上私生子没有任何继承权,他也会想方设法让私生子继承王位。早在前王后还在位那会儿,就有一位贵族的已婚男性为埃德里奇诞下过一位女儿,埃德里奇视那位女儿为珍宝,在她三岁的时候就封她为特拉尔公爵,赐她一座庄园,大有让她继承王位的意思,可惜那孩子在那之后没过半年就夭折了,埃德里奇为此还难过了一阵。
所以奥斯本打算将温德尔无法怀孕的事委婉地透露出来对方,以消退对方的兴趣。
然而温德尔从未考虑过这些事。
因为在他看来怀孕生子根本不是问题的所在,而是,国王就是想拈花惹草了,仅此而已。
这甚至和与王后的感情无关。因为早在伊尔泽还不是王后,而埃德里奇和她还在暧昧热恋时,除了对伊尔泽许下了海誓山盟后的一段时间外,埃德里奇依旧和不少情投意合的发生过关系。
温德尔不愿直接告诉奥斯本这件事最快的解决方法就是让国王满足了即可。他不知道奥斯本为何对这种解决方法这样排斥,他担心自己的处理方式会惹得奥斯本轻蔑,于是对此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后道:“你现在看起来好些了,要出去吗?”
他只是觉得这是国王的舞会,奥斯本既然好了,那么继续这样长时间的待在房间里就不太合适而已。
奥斯本却对此皱了眉。他停了脚步,盯着温德尔:“你想出去?”
温德尔明觉到了奥斯本显察糟糕的情绪。他不知原因,只觉得奥斯本是不想出,于是换了说辞:“那就再休息会儿吧。”
温德尔自认自己是什么都不怕的,但他头一次意识到,自己怕奥斯本不快。
他大概是宠溺奥斯本过久了,什么都顺着奥斯本,而奥斯本又十分懂事,除了参军和分开住的事外从未摆过脸色,也很少让自己担心,所以他对这样的奥斯本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
奥斯本也没有回话,他只是又扭过了头,不再看温德尔,走了几步,绕回到床边,背对着温德尔一声不吭地躺下了。
温德尔就知道他是不高兴了。
他不明白奥斯本为什么就突然不高兴了。他感觉奥斯本从战场回来后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容易表露出情绪。他不清楚奥斯本是怎么了,但他更愿意将此理解为奥斯本对家及对他有了眷恋,所以愿意敞开心扉而不是再像以前那样压抑了。
这样想来,他反而心情好了很多。
他站了起来,绕过床到了奥斯本眼前,坐到了床边。奥斯本没动,只是转了转灰色的眼珠看他。
“怎么了?”温德尔摸了摸他的头问。
奥斯本其实还有些气,甚至不想让温德尔摸他的头。但他终究什么也没做,因为他舍不得打开温德尔的手。
“没什么。”最终他只是避开了温德尔的视线,如此道。但他脸还是绷着表露出他并不是真的“没什么”。
“我只是觉得我们在这儿待得过久了当然,你若不想去,我们就在这儿休息。”温德尔向他解释。
奥斯本的表情这才稍微缓了些。
温德尔察觉到了奥斯本情绪上些微的变化,这才知道奥斯本其实就是不想继续参加舞会而已,于是安心了不少,弯了唇角。
直到舞会临近尾声了,奥斯本才与温德尔从卧室出来,再次进了会场,最后一曲正好即将开始。
成对的人们纷纷走到大厅中央,其中也不乏有打算与亲人共舞的,于是奥斯本一没忍不住,对温德尔道:“我们也跳一曲吧,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