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结束,埃德里奇的眼睛还盯着温德尔,但温德尔只是对他行了礼后就离开了。
埃德里奇就也离开了舞池,从仆人那拿了杯酒小憩的同时与其他人聊天去了。
但他和别人聊天时还是时不时地有些恍神,一会儿觉得鼻子前仍萦绕着玫瑰香味,一会儿又想起了那双灰蓝色的眼睛。
奥斯本远离了舞池,温德尔找到了他后站回到了他的身边。
奥斯本看起来不怎么高兴。
温德尔不知道奥斯本怎么了,就想像平时在家那样摸摸奥斯本的头问情况。但当他抬起手时他又想起来国王的舞会上,而奥斯本不仅仅是他的孩子,更是奥斯本爵士,在这种场合他不应仍像对待孩子那样地对奥斯本。
“怎么了?”他低声问。
奥斯本抬眼看了看他,说:“没事。”
“你看起来情绪低落。”
奥斯本为了让温德尔放心些,于是道:“我只是有些担心你。”
“没事的,你刚才应该也见了,国王没有和我交流太多。”温德尔安慰。
奥斯本当然看见了,他也看见国王的视线一直黏着温德尔了。尽管在跳舞时看着对方是件很正常的事,但两人的视线交缠仍让他无法忍受。
他甚至撑了不过一分钟,或许只是半分钟,就挪开了视线。
他觉得自己窝囊又恶心。
他在将温德尔拱手让人。
而他什么也做不了。
那些糟糕的感觉让他抬不起头,更无法直视温德尔。
温德尔却只以为他是担心,便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
但这不能缓和奥斯本丝毫,他陷在那种情绪中出不来,大厅中的乐曲及欢声笑语在他耳中扭曲着,只让他感到烦躁。于是他只好对温德尔道:“我想一个人去静一下。”
“你没事吧?”温德尔有些紧张地皱了眉。他观察着奥斯本的情况,“不然去休息下?实在不行我们就先离开”
“不,没事,我去休息下就好”奥斯本坚持道。毕竟在这种场合提前离场实在有些不敬。
“我陪你。”温德尔说。
奥斯本原本是不愿麻烦温德尔的,但一想到自己离开后只剩温德尔一人在此,还不知道埃德里奇会有什么打算,于是也不再有异议。
奥斯本在温德尔的陪伴下离开了大厅,他扶着额头对一位仆人说身体不适,希望借一间房休息会儿。
仆人立刻告知了主管,主管说:“当然可以,爵士。你哪不舒服?需要医生吗?”
“不需要,只是有些头疼而已可能是喝酒太多了,也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躺一会儿就行。”奥斯本随口扯谎道。
主管点头表示明白,将他们安排到了临近的客房,并由仆人扶着奥斯本领路。
大约是知道奥斯本深受国王宠信,这间客房宽敞又豪华。温德尔和仆人将奥斯本扶到了床边坐下,之后奥斯本便让仆人出去不用再管他了。
仆人离开后,远离了舞会的奥斯本终于放松了下来。他倒躺在了身后柔软的大床上,闭着眼,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将那些疲惫烦恶都呼了出来。
“你把自己逼得太累了,奥斯本。”温德尔侧身坐在床边望着他温和地低语,摸着他褐色的头发。
奥斯本想握住温德尔的手,像温德尔的情人们那样,肆无忌惮地亲吻着温德尔的指节与手背,流露出他的情感。但他没有那样做,只是告诫自己安心下来,温德尔这样抚摸他的头对他已是一种享受了。
“我并不累,父亲。”他注视着温德尔道。
“但你在大厅看起来不怎么好。而且你刚还说你昨夜没休息好”
温德尔说着,奥斯本便竖了食指抵在唇边,然后一下子坐了起来,眨着灰色的眸子小声道:“那只是借口罢了。”以防门外的仆人听见。
温德尔溺爱地无声笑了起,然后又摸了摸奥斯本的脑袋,因为奥斯本这样像极了小时候。
而这样的小心翼翼及这间只有他们的卧室让奥斯本觉得他们就像在幽会一样。尤其他们现在坐在有着细致花纹的床柱及床顶的大床上,仿佛随时都会发生偷情。
他心里按捺不住一些小心思,于是忍不住抱住了温德尔。他的语调却还保持着镇定,小声说着:“我想抱会儿你,父亲。”
在温德尔看来这只是奥斯本随时想撒娇罢了,于是他笑着也搂住了奥斯本:“当然,我的孩子。”
他还将奥斯本视为孩子,奥斯本却下巴抵在他肩上,嗅着他身上的玫瑰味,已经开始心猿意马了。
他想着些龌龊的事,想上温德尔。
温德尔身上的气味就像是在勾引他,而他的下体其实已经有反应了。
值得庆幸的事他们都坐在床边上,虽然抱着但下半身并没有贴在一起,所以温德尔没有察觉到分毫异常。
奥斯本头一次庆幸自己不是,不会有任何信息素的味道,不然这会儿温德尔绝对能察觉到此时他下体荒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