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名回顾:◇埃德里奇—国王。◇伊尔泽·兰德—第二任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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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晚饭的时候,他们才再次见到了温德尔。温德尔带着微笑,不论是说话还是用餐都显得优雅端庄。而不知是不是受奥斯本所说的“被领养”一事的影响,埃德里奇总觉得温德尔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带着温柔与和善。
温德尔相貌不错,举止大方得体。埃德里奇不知道为何这样优秀的没被选到上层,甚至没有结婚,没有被标记。他觉得这实在是太暴殄天物了。
温德尔看向他时他感到温暖又愧疚。他觉得温德尔的眼睛似乎对这世间的一切都充满了善意,那种感觉就像是,温德尔爱自己的孩子,也爱他,甚至爱那些贫穷肮脏的乞丐,对所有人都充满了爱,这让他自惭形秽。但同时他又在为温德尔没有被任何人标记而感到可惜甚至觉得浪费,所以这让他总不由自主地惦念起来。
于是饭后埃德里奇忍不住又问起奥斯本来:“虽然有些冒昧,但我仍十分好奇你父亲为何一直没有为你找一位父亲或母亲?毕竟独自拉扯大孩子十分不容易。”
“我不清楚。我从未问过这个问题,父亲也从未告诉过我。”奥斯本如实回答。
奥斯本并不在意这问题表面的意思,而是其背后的。因为但他很敏感地感觉到了有些不妙。
除了最初外,他们之后再没聊过有关温德尔的话题,而国王却又突然提到了温德尔。
不仅如此,在餐桌上用晚餐时,他也发现国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多次看向温德尔过。
他感到难以理解。他不知道温德尔又做了什么招惹到了这个。温德尔这回的行为无可挑剔,不论是动作还是眼神都丝毫没有轻佻的意思,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有礼、矜持、稳重,他不知道眼前这个色欲熏心的为什么又动了温德尔的脑筋。
埃德里奇对此也没再多问,只是又赞扬了番温德尔。
之后他没再逗留太久。离开的时候,奥斯本和温德尔又一同送他出了门。埃德里奇对他们的招待表示感谢,并希望奥斯本下次可以带他的父亲参加宴会。
奥斯本只能笑了笑,表面应下。
这时埃德里奇又转向了温德尔,说希望可以再次见到他。温德尔也说希望有幸再能见到国王。
两人行礼向国王道别后,国王带着侍从们离开,守卫们也撤离了。奥斯本这才将脸上的笑容褪的一干二净,表情沉了些许。
温德尔却心情不错,不过正当他想对奥斯本说“很好今天一切都十分稳妥”时他察觉到了奥斯本的表情不对,于是立刻又将轻松收了回去。顾忌到屋里还有仆人及厨师,他只好先拍了拍奥斯本的肩,轻声说:“你先上楼休息,我把钱给仆人和厨师结后去找你。”
于是奥斯本也不多说,点了点头,然后一声不吭地进了屋,上二楼去了。
之后温德尔将剩下的钱结给了仆人和厨师,感谢他们今日的帮助及无可挑剔的做事态度。而三人也感谢他的慷慨及他为他们提供了能为国王服务的机会。
仆人和厨师离开后,温德尔才上了楼,敲了敲奥斯本紧闭的房门,低唤奥斯本的名字。
没多久,奥斯本便开了门。温德尔能看到房间里一片漆黑。
“怎么不点蜡烛?”
温德尔刚问完,奥斯本便抱住了他,下巴抵在他肩上,说:“我对不起你,父亲。”
温德尔奇怪:“怎么了?”
“我将你卷入了麻烦之中。”
温德尔隐约能感觉到奥斯本指的是什么。但对他而言,这还不算“麻烦”。他们都清楚他是个怎样的人,所以他以为奥斯本也会“那样”觉得。于是他就又不确定奥斯本所说的是否和他以为的一样了。
温德尔一边安抚地摸着奥斯本的背,一边问:“什么麻烦,孩子?”
温德尔这样说,让奥斯本不由吃惊于他竟什么都不知道。他松了手,盯着温德尔疑惑道:“你没发现国王他对你?”
“我发现了,但我以为你说的不是这件事。”说罢,他主动抱住了奥斯本,又摸了摸奥斯本的脑袋,笑着温和道,“你为我的事担心我很高兴。没事的,这并不是多大的麻烦,他只是众多之一罢了。”
奥斯本从温德尔的话中能听出来这种情况也不是温德尔的本愿,于是他更愧疚了,觉得像是自己把温德尔推到了国王眼前一样:“我很抱歉,父亲我没能为你做些什么。”
他头一次感到了自己的卑微与无能。
“面对国王我们都无能为力,孩子。”温德尔说罢,揉了揉奥斯本的脑袋,然后又亲了亲,“没事,国王喜新厌旧很快的。”
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国王曾十分宠爱他的第二任妻子伊尔泽,那时连带着她的家族也权倾朝野,他甚至不惜与教会断绝关系与第一任明媒正娶的王后强行离婚。然而与伊尔泽婚后不过三个月他就开始另寻新欢。尽管王后产下了一子让他们的感情稍有好转了些许,但因为那孩子不是,而王后又一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