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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
一向在姬城笑面前极为驯服的姚雀卿没料到自己有如此大胆,眼见城笑像根本没看见他一样,他竟然出声叫住了已经走出了几步的主人。奴隶干扰主人可是大忌啊,见到主人真的停了下来,他似乎被自己的举动震惊了,一时间蠕动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对不起”姚雀卿懦懦的道歉。他自己都对自己的表现失望极了,更遑论主人呢?
城笑在几步外看着沮丧的伏在地上的奴隶,也不知道是因为心情的确不错还是怎么回事,现在的姚雀卿在他眼里非常的有趣,若是他的头上有一双耳朵的话,一定是没Jing打采的耷拉着,委委屈屈的就像被报纸打了头的大型犬一样。
姬城笑很清楚姚雀卿的症结在哪儿,姚雀卿虽然有极强的战斗力,也是一名非常优秀的暗杀首领,但是在自己面前却永远也抬不起头来。他极为自卑、极为羞愧,他之所以活着是因为奴隶的生命根本无法自主,他生存的信念就是姬城笑要他还有用。他始终认为城笑还留着他是天大的恩赐,他竭尽全力的做一个让城笑满意的奴隶,却极容易陷进自我厌弃的怪圈。
“来,过来。”城笑真的像召唤宠物一样冲他招招手,“到主人这儿来。”
听到召唤的姚雀卿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他飞快的爬到姬城笑身边,直起身子,小心翼翼的将脸颊埋在城笑的手心里,轻轻的磨蹭。“主人”
指关节感受到奴隶肌肤的细腻,城笑的手停顿了下来,似乎不喜欢这么亲昵的举动。他揉揉姚雀卿的头发,看着奴隶知趣的一边自己挪动着膝盖后退,一边讨好的仰望。
“主人,小卿儿哪里惹你不高兴,求求您告诉我,责罚我好不好?刚刚奴隶伺候的不好,请您不要生气”
姚雀卿的变化城笑都看在眼里,这几乎是天大的逆转。姚雀卿现在有多么自卑,当初就是多么意气风发。
以前的姚雀卿不仅仅是姬城笑生活起居的侍奴,更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嫡系下属,是他不可或缺的副手。而现在,姚雀卿只是一个以色事人的卑微性奴——恐怕连这么个低贱的位置,都是姬城笑一时怜悯才赏给他的。
联想到姚雀卿的以往,城笑再好的心情也没有了,“每日例行的鞭刑领过了没有?”
“回主人话,今天的还没有。”同样是仰人鼻息,地位却天囊之别。若没有当初的背叛,哪怕是性奴低贱,也不会这般羞愧自卑罢。
“那就在这儿赏了吧。”
“是。谢主人赏。”
听他如此乖觉的回答,城笑轻轻的笑了一声。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啊,在这般境地下,主人肯搭理他已经很幸运了;至于是鞭子还是糖果,哪还有这么奢侈的挑剔空间呢?
“还记得我为什么罚你回来上课么,恩?”
姚雀卿闻言周身一震,随即诚惶诚恐的俯身,“回主人话,奴隶记得。奴隶思绪不纯、自怨自艾,甚至生出了不服主人管教、自甘堕落的心思,实数不赦。”姚雀卿想起那天的事心里就后怕的很,他深深的埋着头,似乎是羞愧的无地自容。“对不起,主人。”
姬城笑揉了揉他的头发。和姚雀卿忙不迭的请罪道歉截然相反,他几乎没有跟跪在脚下的奴隶讲多少话。“你特地喊住我,就是为了让我听这些早被讲烂的话?”
手下的身体猛然一软,姚雀卿委屈到崩溃一样的声音像是终于抑制不住一般蔓延开来。
“主人!主人!奴只是想见您,想留在您的身边!”姚雀卿抬起头,此刻这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脸上就像和孩子一样布满了委屈——倒是让城笑联想到了他糟糕的情景模拟成绩,眼下这样子,简直跟凌羽的汇报完美吻合。
“别撒娇。”姬城笑简直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心情说出这三个字,被他训斥后伤心的一塌糊涂的奴隶竟然不知不觉的抱上了他的腿,呜呜咽咽的倾诉着这些许天不曾见过主人积累下的惶恐和思念。
哪有一点刚刚的优雅和镇定。
就连周围的侍者们都暗自称奇,一向严谨的到底对这个落魄的奴隶有多么宠爱,竟然让他有这个胆子如此放肆无礼。
虽然早就料到姚雀卿被冷落的要发疯了,但眼见他抱着自己的腿越来越有嚎啕大哭的趋势,耐着性子的城笑终于沉了脸,危险的眯起双眼环视四周,“看够了没有?传鞭呢?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了都?!”
早就恭候在侧的鞭奴吓得一激灵,连忙回道,“鞭奴随时候令。”
几乎同时,抽泣声戛然而止。城笑垂下眼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奴隶,可怜的奴隶嘴唇被他自己咬的白到透明,似乎竭力控制着不发出任何声音,可惜整个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再怎么控制也没有效果,手臂也像僵硬了一样,抱着主人的腿没有松开。
“清醒了?”
姚雀卿头顶轻飘飘的压下三个字。
他一松开嘴唇牙齿就像打架一样咯咯作响,“主主人”
姬城笑表现出了极大的耐心,等着他发觉现在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