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治的男宠死在城墙下,长治命人将他的尸骨捡回来安葬,周凌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自从周乗消失之后,他身上的冻伤也都不治而愈。他满心欢喜的迎接早晨美好的阳光,昨日一切的阴霾都随风消散。
今天,是周凌接任太医阁之首的日子,他的恩师将会把太医阁的一切交给他来掌权。从此以后他便是人上人,前途风光无限。
周太医苦着脸将一些印物交给周凌,官场上应付几句草草了事。周凌甚是不满,这可是他人生中最辉煌的一天,就算周太医因为周乗的事而难过,但也不能把这怨怼带到今天。
周凌刚刚接过印物,周围的同僚纷纷向他道喜,“恭喜,恭喜,恭喜周大人...”周凌回礼道:“哪里,哪里!以后还要多仰仗各位同僚...”
就在周凌高兴之余,寰顷木带着身穿暗鳞服的人走进太医阁,几名暗卫嗖嗖将周凌按倒,周凌不解,寰顷木将太医阁之首的大印放回案桌上,转身对周凌说:“你谋害太医阁太医-周乗,证据确凿,即日收押!”
周凌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寰顷木说了一句:“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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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之内,云苏手指点点眼前的糕点,将软绵绵的面点戳得一坑一洼的。寰顷木蹙眉说道:“多大人了,还玩弄食物...”
云苏手托着腮说:“阿木,周乗是自己在家病死的并非被周凌直接害死,就算把周凌关押起来,也罪不至死...到时候关不了多久,你就要将人家放出来。”
寰顷木说:“人不是他亲手害死的,但终归周乗的一切不幸都因他的欲望而起。他的罪逃不掉。”
当日,云苏收到一封匿名信件,里面琳琳满目全是长治的罪状,有结党营私,有欺男霸女,有强取豪夺,有祸乱朝纲,写得有理有据。
云苏二话没说,挥笔泼墨,写了弹劾长治的折子。
长治不过是个蓝四阶品的官员,内阁学士而已,与云苏相差二十个品阶,他也想不到,蓝二阶玄銮大学士会亲自弹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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寰顷木带着一群暗卫从天而降,长治府内养了许多江湖侠客,一时间八支暗卫队伍与江湖侠客厮打得难舍难分,寰顷木趁机冲进府内亲手缉拿长治,长治身边有一位魁梧的江湖侠客,是之前与长治一起私闯王府的人。
寰顷木几下将那男子打趴在地,一脚踩着男子的头对长治说:“听闻你江湖侠客朋友居多,如今你兄弟的项上人头在我脚下,你不做点什么吗?”
长治冷冷的说:“卑鄙!”
寰顷木冷笑:“彼此彼此!”
长治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扔下手中的剑,寰顷木脚下的侠客哀痛不已他哭喊道:“长治兄弟!不可啊!狗官!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爷爷要是眨一下眼睛!爷爷下辈子就不做带把的!”
寰顷木的剑尖慢慢的顺着男人的脖颈一路滑到男人的臀部,在缝隙边轻轻点点说:“你当你这辈子长了就用了?还不是要靠撅着度日...”
男子面红耳赤,长治一指寰顷木怒吼道:“狗官!休要侮辱我张兄!”
寰顷木剑尖伸进张姓男子股间一寸,嘴角弯弯的看着长治,长治窘迫道:“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担,你不要为难他人!”
寰顷木拉长了音“哦...”了一声,剑尖移到张姓男子的脸上,用剑身拍了拍男子的脸,冷嘲热讽道:“真是...情深义重啊~!”
屋外的暗卫与江湖人打打杀杀,不久,一支队伍踹门而入,带头的人对寰顷木握拳行礼说:“大人!外面作乱的人已经都被我们控制...”
寰顷木点点头说:“很好,带犯人走,其他人..不必管。”
暗卫:“是!”
暗卫们将长治五花大绑的带走了,寰顷木刚想转身离开时,隐隐约约发现手掌内有红光闪现,寰顷木展开手掌,默念咒语,微型的‘血怨阵’显现在手中,只见阵眼之中微微显出一缕红光,寰顷木邹眉,开口说道:“你有何事?虚糜山....”
回答他的却不是虚糜山,而是周乗,周乗的声音幽幽怨怨又极不可待,他说:“寰顷木,救救西北小院里的人!!救救他,他是我的发小...”
寰顷木说:“待长治活罪,这屋内的所有人都会被遣散....”
周乗连忙说:“混蛋!如果不是你阻拦我,我报仇之日就是解救发小之时!!你必须帮我做这件事!!”
寰顷木不语,周乗又说道:“他是江湖上凌云阁阁主的大儿子....”寰顷木心想:“凌云阁,江湖上传说中的神医宗派....”
周乗见寰顷木依然不言不语,他又继续解释道:“凌云阁阁主与家父是同门至交,因为阁主伯父不喜官场是非,远离朝野在江湖上创办凌云阁,本来凌公子不会遭此横祸,都是因为我,长治才打起了他的主意,原因是他与我一样,都有难言之隐,我们都不喜欢与别人接触。(洁癖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