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唐艾的家里,多了许多爱好,多了许多习惯,这些小习惯时时刻刻提醒着韩进一,他的袁悦,不在了。
袁悦靠在门栏上,等着韩进一回来。韩进一拿着衣服和鞋子再回来时,袁悦靠在门栏上披着他的衣服,半遮半掩的衣衫下,青红交错,别有一番风味。
韩进一回想着,从前的袁悦是个不错的伴侣,听话乖巧,让他做什么,便做什么,一直都满眼爱慕的看着自己。
他走到袁悦面前说:“穿上吧,地面虽然光滑,也耐不住会有碎石子。”
两人逛完了花园,袁悦坐在花园的石桌上说:“你今天这么闲?账目都处理完了?”
韩进一连忙说:“什么事都不如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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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悦冷漠的说:“别学我说话,你不是我。”
韩进一苦笑一下回:“我也可以深爱你。”
袁悦脸色不太好,他说:“如果我将你对我做的事,对你做一遍,你还会深爱我吗?”
韩进一叹息说:“我可以弥补你。”
袁悦懒散的感叹道:“果然啊,色令智昏,当初我就是喜欢上你这张脸蛋,才不停的想引起你的注意,小时候太傻,以为抓了你的头发,向你后背扔石子,你就会注意到我,没想到给你留下那么大的阴影,我是很愧疚,可是论补偿,我的一切,家,身体,名声,钱财,都当做筹码来弥补你。我给你的,够不够?”
韩进一想到那些事,紧紧抓着袁悦的手说:“够了,够了,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我会弥补你的。你给我一次机会。”
袁悦抽出手,拍拍他的手背说:“既然够了,咱们就结束吧!”
韩进一一拍桌子大吼道:“你别太过分!”
袁悦起身就是给他一个耳光,说:“这是我该说的,你别太过分!你害我害的还不够是吗?多大仇让你把我糟蹋成这样!”
袁悦转身离去,韩进一百般纠缠,最后还是没有办法,他喊人将袁悦捆了起来。拿着锁链将他困在屋里。
日子久了,袁悦越来越暴躁,开始时,只要看见韩进一除了骂人就是挥舞着拳脚想要打他,无论韩进一多么想讨好他,都无济于事,之后袁悦变得神情恍惚,有时会莫名其妙的大喊大叫,哭声撕心裂肺,有时呆若木鸡,一声不发。,,
不出一月,袁悦疯了。
疯癫后的袁悦,不再想逃跑,乖巧得像个几岁的孩子。
韩进一带着许多聘礼去袁家族提亲,说了许多好话和悔恨,说袁悦当年年少无知,行事鲁莽,酿成大祸,请求袁家人原谅,并且袁悦已经洗心革面,跟着他有些年头,可怜袁悦不能一直没名没分的。
韩进一提议,将袁悦写回族谱,他再风风光光的娶袁悦进门。
毕竟两人在一起了,韩进一可以不用做这些事,看在韩进一这么有心的份上。
最后袁家族的人被他的诚恳感动,想到当年都是小孩子不懂事,也就大度的接受了韩进一的提议将袁悦写回家谱。
由于袁悦的名声不好,袁家族的人提议不要大肆操办,回去自己弄个简单的婚礼即可。
韩进一带着袁家族的信件拿来给袁悦看,他高兴的说:“袁家族的人,原谅你了。你看,这信里写的,他们接受你,把你重新写回家谱。”
袁悦浑然不知,看着信件当白纸,唰唰的撕了,还开心的拍手大笑。
之后,韩进一开始操办起婚礼,拜堂当天,非常不顺利,袁悦发起了高烧,被喜婆子扶着他,软绵绵的身子没有力气,像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上,叩首和拜天地都是韩进一独自完成,袁悦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新婚之夜,韩进一发现袁悦的身子越来越烫,人都开始神志不清,本该喜气的闹洞房,变成了一群大夫拿着大小药箱来给袁悦诊脉,熬药。
一切妥当之后,韩进一坐在床边,握着袁悦的手不停的搓揉着说:“放心吧,只是小病,没关系的。我请了那么多大夫,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一位大夫悄悄唤了韩进一,拉着他到隐秘到偏房说:“病人恐怕不太好,从他的身体情况来看,应该是从前年轻时,不懂事,不知道轻重的胡闹,又没有及时救治,落下病根,虽然有好好保养的迹象,却是隔靴搔痒,治标不治本,如今被这场高烧给带起来旧疾,如果不好生滋养,怕是凶多吉少了。”
韩进一不解,他仔细询问之后,想到之前袁悦跟他的那几年,他想尽办法折磨袁悦,袁悦事后想买一些药材来滋养自己的,却被他说,‘大男人活的那么矫情,真让人心烦。’
他从前是故意去败坏袁悦的身躯,却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爱上袁悦。,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相处了那么久,一个人对你嘘寒问暖十几年,从小到大一直爱慕着你,怎么可能无动于衷。日积月累的真心相待,滴水穿石的呵护陪伴,韩进一对袁悦的原本的那一点点感情,突然被无限放大,就像烈火燎原一般,凶猛的向他扑来。
韩进一惝恍的跑回房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