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手指死死扣在手心里,肺部像被空气填满一般,呼吸不畅,喉咙紧得很,她不敢发出一声,只能静静的坐在一旁,听之任之。
李夫人骂够了,坐在一旁哭泣起来,她拿着手帕摸着眼泪说:“你真的太没良心!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年,为你流了多少眼泪,你知道吗?你呢?不懂得心疼我就算了,还总是惹是生非,这些年,我在这大院子里听到的那些话还少吗?你为什么处处不让我省心,到处落人话柄?这么多年,我够包容你了,你呢?反而恨我!你凭什么恨我,你有什么资格恨我,知不知道,如果当初不是我拦着,你早就被掐死了!我是你娘,但我也不欠你的,我为你做的够多了!你凭什么恨我!”
风颜雪用了许久,才平静下情绪,她仰着头,深呼吸,每一口气都是悲凉,她耳边嗡嗡作响,头昏脑涨的她说:“娘,我是人,不是狗...”
我是人啊,我不是狗,我有感情有记忆,不是只要吃饱穿暖就会心满意足,我需要亲人的关爱,需要别人尊重,需要的东西那么多,简直罪不可赦。
李夫人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不一会,李倾倾缓缓走到房间里,坐在风颜雪身边说:“颜雪,你可否听姐姐一声劝。”
风颜雪低着头,看起来十分阴郁,缓缓开口:“你说。”
李倾倾拍拍她的手说:“娘亲也不容易,这些年,每次她因为你生气时,都是我在开导她,看着她难受,我也很难受,颜雪,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们也是姐妹,我们是一家人,以后你也是要从李家出嫁的啊!就算她年轻时,疏忽了对你的关心,你也不能这样话里藏刀的捅她心窝啊!”
风颜雪懦懦的问:“她对你很好吗?”
李倾倾不明所以的说:“是啊,从小到大,她对我好的没话说,我原以为继母是很可怕的,没想到我这么幸运,遇见了她这样善良温柔的母亲。”
风颜雪点点头,不再做声。李倾倾继续拉着她的小手说:“颜雪,过几日你就要出嫁了,想来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我这玉镯是我从小带到大的,送你做礼物,你别嫌弃。”
说完就从手上要摘下手镯,风颜雪制止了她的动作,她说:“李倾倾,我不需要...你的礼物。”
李倾倾摇晃着她,笑语嫣然的说:“为什么啊,颜雪,难道是你瞧不上这玉镯,这可是皇室的赏品,价值连城呐,你不会不识货以为它就是个普通镯子吧!”
风颜雪抽回手,站起身,与她拉开距离,她说:“李倾倾,我父母就生了我一个女儿,我没有姐妹,你姓李,我姓风,我们算什么姐妹!你小的时候毁了我的容貌,现在跟我谈姐妹情!”
李倾倾无奈的叹气说:“颜雪,你怎么这么小气,那都是几岁的事了,你居然记到现在!你娘生你不如养只狗!你真是不知好歹!哼!”
刚要转身离开,就被另一个男子拦住,男子身子依靠在门框上,一条腿横在中间,脚踹在门框上,挡住了李倾倾的去路,李倾倾瞪着眼睛大声说道:“你谁啊!”
男子背着光,眼神毒辣,他阴霾着脸说:“小爷我叫寰顷蚺!”
他放下拦路的腿,逼近李倾倾,一字一句磨着牙说:“李倾倾你记住了,早晚有一天,我会在你脸上划一道,让你这辈子都无脸见人!”
李倾倾冷哼一声:“我告诉你,我是李氏家族的嫡长女,以后可是要进宫当王妃的!就你,无名小卒,你敢动我一根汗毛,你全家都人头落地!”
寰顷蚺大笑几声说:“一个家族的嫡女,了不起啊!我他妈还是寰顷家的少主呢!我告诉你我是寰顷家新推举的少主,你一个君王的妃子,算老几啊!”
寰顷蚺走到屋内,看着躲在一边的风颜雪,他说:“你这几年都不见我,我就在想,都怪我当初太弱,无法保护你,我用了几年的时间得到家族的认可,他们推荐我做少主,以后我就是家主了,我可以保护你了,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颜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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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寰顷家的花轿落在李氏家门前,风颜雪在盖喜盖之前,李夫人泪眼朦胧的说:“颜雪,没有人教过我如何为人母,就算做错事也该值得原谅,我生你不易,你会体谅我的,对吗?”
风颜雪点点头说:“嗯,我体谅您。”
李夫人抱着风颜雪的头说:“好孩子,你是娘的心头肉。”她喜极而泣继续说道:“进了夫家的门,要谨言慎行,无论遇见什么事能忍则忍,千万别再像在李家时,这么任性妄为,我不在你身边,也无法保护你,我真的怕你在那边受什么委屈无人倾诉...做娘的这个心,你能理解吗?”
风颜雪抬着头说:“娘亲